聽到小亞的表白，我愣住了。
當初小亞明明多次強調不能愛上技師，更不能和技師有情感糾葛。甚至在搭夥過日子期間，我還調侃似的問她有沒有愛上我，她都是強調知識搭夥過日子，不可能會愛上我。
可沒想到，她居然承認愛上了依然算是技師的我！
聽着小亞那輕微的哭聲，感覺到小亞纖瘦的身體正在不斷地顫抖着後，我本能地抱緊了小亞。
我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
曾經，我想過只是將小亞當成泡友，想要的時候就叫到某地方點放一炮。
可現在，我卻發覺我的真實打算並非如此。
泡友的話，欲大於愛。
戀人的話，愛大於欲。
因爲小亞的表白，我都想直接讓小亞當我的女朋友。
可惜的是，我不可能放下麗姐，更別說是朝夕相處的蘇姐了。
反正在我看來，我這個人其實已經越來越濫情，這也讓我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我終究要辜負某個甚至是某幾個女孩子。
就不知，到時候被我辜負的會是哪些女孩子了。
“阿源，你喜歡我嗎？”
“喜歡。”
“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我問出口以後，小亞又沉默了。
小亞問的估計是我到底選擇麗姐還是選擇她吧，但我沒有直接點破，因爲我不想做出這樣的選擇來。都說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卻一直在做着這樣的美夢。我甚至想違背良心說我會和麗姐分手，可我不想對心地善良的小亞撒這樣的謊。
捧起小亞的臉以後，我道：“抱歉，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專一好男人。”
“但你不止想得到我的身體，同時也喜歡我這個人，對不對？”
“是啊，我一直都蠻喜歡你的。”
“那要是當初搭夥過日子的時候我就說我喜歡你，你是不是願意和我以男女朋友的關係一起生活？”
“是啊，所以那時候我有些搞不懂你，”我道，“棍子說你絕對不會和男技師搭夥過日子，所以不管他怎麼追求你，你也沒有答應過。因爲這個，我一直很想問你到底只是和我搭夥過日子，還是說你其實喜歡我這個人。結果因爲你一直強調只是搭夥過
日子，我也不敢問這個問題。後面你辭職並搬出蘇姐的家以後，我就感覺沒有必要再問這個問題了。”
“因爲我們走的太快了，躍過了該有的戀愛階段，”小亞喃喃道，“一般來說，正常的情侶應該是先戀愛，某一方向另一方表白，之後開始約會，再之後纔是同居。可我們沒有表白，沒有約會，直接開始了同居生活。那時候我就在想，我們走的這麼快，你會不會以爲我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但我真的就是這樣想的。所以我才一直和你強調只是搭夥過日子，我也在一次又一次地告訴自己沒有喜歡上你。我甚至覺得當某天我向你表白時，你肯定是嘲笑我，說只是因爲寂寞才和我睡在一起罷了，根本就不是愛。”
“我喜歡你。”
我一說出口，像是站立在寒風中的小亞猛地哆嗦了下，之後開始嚎嚎大哭着。
我讓她別哭，但她的眼淚卻像決堤的洪水般，怎麼擦拭都止不住。
哪怕我說女人是水做的，哭得越多會越難看時，她還是在哭。
就算我說李宇春是水泥做的，還問她爲什麼，她也沒有搭理我。
直到我說要是再哭下去，我就直接走人，她這才勉強止住眼淚，但還是在微微抽噎着，被淚水浸透得更加水汪汪的大眼睛倒是令我心生憐惜。
可能是因爲沒辦法只和小亞在一起，所以我沒敢說出那種會讓女人輕飄飄的甜言蜜語來。
要知道，我並沒有和小亞結婚的打算。
所以甜言蜜語說得越多，到時候小亞受到的傷害也就會越大。
“阿源，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我喜歡你，但我們沒辦法在一起啊。”
“我會像男朋友那樣對你好，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要是哪天我結婚了，或者是你結婚了，那我們就不再對彼此好。”
“也就是說，我們之間的關係註定像是流星，對不對？”
“既然沒辦法完全放下對方，那維持情侶關係，但不對外公開或許是最好的選擇。當然了，假如你以爲我只是想要得到你，那你否定我提出的建議也是可以的。”
“我放不下你，”主動吻了下我的脣角後，小亞道，“在你沒有結婚之前，我們就維持這樣的關係好了。我猜你會在
三年後結婚，那時我也才二十三歲，估計錢也存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會在參加完你的婚禮之後離開常平回甘肅，找一個和你一樣好的男人結婚。從此以後，就不再有聯繫。”
“聽起來是個悲劇。”
“只要曾經擁有，結局是不是悲劇又如何？”
“在你離開之前，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謝謝，”將頭埋在我的胸膛上後，小亞小聲問道，“剛剛在車上的時候，你是不是很想要我？”
“你自己摸摸看。”
我剛說完，小亞的手已經往下滑去，我更是感覺到了慢慢加重的握力，同時也感覺到小亞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
附到她耳邊後，我道：“轉過去。”
“我怕被人看到。”
“沒事，我不會把你的裙子扒了的。”
我這麼說以後，小亞不僅轉過去，還主動抓着護欄的邊緣。
至於我呢，當然是直接貼了上去。
二十分鐘以後，將子彈打光的我緊緊抱着小亞，她則是很無力地趴在護欄上。
休息了好幾分鐘，我們這纔開始整理衣服。
整理完之後，我們沒有立馬下天台，而是相擁並聊着天。
我還想詢問小亞滿不滿意時，蘇姐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向小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以後，我便接通。
“阿源，已經快零點了，你還不回來嗎？”
“剛送她們到住的地方，現在馬上就回來。”
“順便幫我帶一份麻辣燙，肚子都快餓扁了，”蘇姐道，“我要陳記那家，記得幫我多放一點香菜。我最近不能吃辣，所以別放辣。海帶、豆腐皮和瘦肉是必須要有的，其他料你自己看着加。”
“行。”
“路上小心點，剛剛看咱們會所的微信羣，常東路那邊發生了一起車禍，挺嚴重的。”
“曉得，那你在家裡等我，我很快就回去。”
“嗯，拜拜。”
掛機以後，我問道：“有沒有在生我的氣？”
“沒有啊，”小亞道，“反正都決定有實無名了，所以你愛跟她們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更何況我又沒有在會所上班，所以哪怕你和她們打情罵俏的，我也不知道。但我和你說哦，不要對我舍友那麼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