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追了,你以爲我還能記得住?”打開噴頭,讓溫熱的浴水噴在臉上的李雪荷就繼續道,“你也知道夜總會是一個很亂的地方,音樂聲大不說,那燈還一直閃啊閃的。平時就算再正經的人,在夜總會也和瘋狗差不多,這裡追啊那裡追啊的,你覺得我會記住有沒有追她嗎?”
“那能不能給我看夜鶯的錄像?”
“這個還真沒辦法,錄像這東西管得很嚴,除非上頭有人來查,要不然都不會放出來,而且有些東西是可以作假的。你是記者,不需要我再點明瞭。”
“明白了,我去抽個煙,你繼續。”
坐在客廳沙發上,我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並翹起二郎腿盯着掛在牆壁上的超大幅貴婦粿體畫。我的目光有些呆滯,但我不是在欣賞這純粹是真人拍攝的粿體畫,而是想着如何找到蘇晴。
小區保安那邊的線索斷了,夜鶯夜總會這邊的線索也斷了,我現在是完全沒有頭緒,所以就機械性地抽着煙。
想了片刻,彷彿看到一絲光明的我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蘇震蕭。
我沒有蘇震蕭的私人號碼,所以接電話的是客服。可讓我無語的是,那聲音嬌滴滴的客服竟然說我沒有預約,所以沒辦法讓我和蘇董通電話之類的。反正就是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非常客套的話就想掛電話,直到我說蘇董女兒在我手裡,客服纔將電話轉接到董事長辦公室。
我本以爲接電話的會是蘇震蕭,哪知道我又聽到了嬌滴滴的妹子聲,也就是蘇震蕭的女秘書。
“請問您有預約嗎?”
“哦,不好意思,蘇董正在開會,麻煩您留下聯繫方式,還有您預約蘇董的原因。在確定時間後,我會第一時間聯繫您的。”
聽罷,我有種砸手機的衝動,所以我就再次申明蘇晴在我手裡,這才聽到了蘇震蕭那有些沙啞的聲音。
和蘇震蕭約好在我辦公室見面後,我就去和李雪荷道別。
此時的李雪荷正在擦拭身子,她那本就白嫩的嬌軀此刻染上了一層粉紅。再加上她正在用修毛器修建着小森林,所以我看得都有些呆
了。而李雪荷以爲我要打很久電話的,搜易見我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就急忙將修毛器藏到身後。
“阿源你電話打完了?”
“我要出門了。”
“不留下來燭光午餐嗎?”
“下次吧。”
“希望下次早點到吧,反正我白天就在這,晚上就在夜鶯。”
“曉得。”
離開李雪荷的家,我開車前往蘇震蕭的公司。
我剛走進蘇震蕭辦公室,蘇震蕭就遞給秘書一份文件。
待秘書離開後,外表硬朗,年齡也就四十歲左右,但眼裡全是血絲的蘇震蕭就讓我坐在對面,並親自將早已泡好的茶水推到了我面前。
雙手合十並壓在桌上,蘇震蕭問道:“你打算要多少錢?”
我之前說自己綁架了蘇晴是爲了能見到蘇震蕭,這才造成了蘇震蕭以爲我就是綁匪的誤會,所以笑了笑,顯得很得體的我道:“我不要錢。”
“那你想要什麼?”
“額,我什麼都不想要。”
“你這綁匪有病是不是?”愛女心切的蘇震蕭一拳頭砸在桌上,並霍地站起身揪住我衣領,吼道,“晴晴是我的全部!如果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蘇董,你真的誤會了,其實我是繽紛報社的記者何源。”
“那不是你綁架了我女兒?”
“只是蘇董你是大名人,要想見你一面比登天還難,所以只好說是我綁架了您女兒,要不然接電話的客服小姐都不轉接。”
“每天找我的人很多,一部分是想和我合作項目,另一部分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着,”鬆開手坐下,擺正領帶的蘇震蕭道,“趙社長有我的私人號碼,你應該找她要的。”
“抱歉,太急,忘記了,”將名片遞給蘇震蕭,我道,“我是繽紛報社的記者何源,蘇董您叫我小何就可以了。”
接過名片掃了眼並放在一旁,蘇震蕭就問道:“有我女兒的消息嗎?”
“還沒有頭緒,所以我只好來和蘇董聊一聊,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只要有利於找到晴晴,你要問什麼都可以,”蘇震蕭眼裡盡是慈愛,“晴晴是個乖孩子,昨晚她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我和她媽都急得半死,現在只希望她能早點回到我們身邊。可我們又不敢報警,就怕劫匪撕票。可這劫匪直到現在也沒有打電話給我,這讓我更加不安。畢竟只要我開口,要多少錢,我都願意給的。”
聽完蘇震蕭這番慈父宣言,我問道:“蘇董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你以爲我女兒被綁架是因爲我得罪了人?”蘇震蕭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可以自負地認爲我這輩子都沒有得罪過人,近期就更沒有了,我的生活軌跡還是老樣子,所以你這個問題不免有些可笑。”
“抓走您女兒只有兩種可能,”吸引了蘇震蕭目光,我就道,“第一,爲了您的錢,畢竟蘇董您是深圳首富;第二,和您有過節,有可能是生意上或生活上的過節。”
沉默片刻,蘇震蕭道:“如果是爲了我的錢,劫匪昨晚就會打電話給我,可直到現在都沒有打。說到生意上的過節,最近我的公司倒是有在搞一個總投資在十億元的招標項目,參與投標的公司不下三十家,可我真沒辦法確定我們中是不是有人綁架了我女兒。”
“離公佈中標還有多長時間?”
“還有三個月。”
“那應該不會是他們了,”沉思片刻,我問道,“那生活上,最近有沒有和人鬧矛盾之類的?”
“沒有。”
見蘇震蕭回答得如此乾脆,還想在蘇震蕭身上找到線索的我又走進了死衚衕。這讓我意識到,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搞到夜鶯夜總會的監控錄像。可就連李雪荷都沒辦法,我又有什麼辦法?
恰好蘇震蕭要開會,我就和他道別,並要到了私人號碼,還包括蘇震蕭家中的座機號碼。
離開臻霄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坐上車的我並沒有立馬離開,因爲我想起了一件事。
昨晚拿蘇晴錢包的時候,我聽到有東西掉落的聲音。
爲了確定掉落在我車上的是什麼東西,我便開始找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