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他看得太清高了!”重重嘆了口氣,戴軍道,“我在任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找他的茬,可他還是敢頂風作案,你就知道他是將人當成動物對待啊,你去吃飯豈不是送死?”
“真的有這麼黑暗嗎?”
“這和黑暗不黑暗沾不上邊,而是要講究證據,就算你明明知道安山寶殺了人,可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你也不能對他怎麼樣,”在房間裡來回走着,戴軍就道,“得了,你現在立馬去買機票到安溪,我有個老戰友在那邊賣茶葉,你先在他那裡躲一陣子,等風頭過了你再回來。”
拿到戴軍老戰友的聯繫電話後,我就沒有在說什麼。
吃過午飯,我就在戴軍的催促下去買機票,不過走到大街上的我並沒有去買機票,而是打電話給趙柯娜,將我爲了查到蘇晴下落而搞了寶哥女人的事說了一遍。
我原以爲趙柯娜能幫上忙,哪知道面對寶哥這種地頭蛇,趙柯娜也是有心無力,她出的辦法和戴軍說的一樣,那就是離開深圳避風頭。
其實,按照趙柯娜的人脈,要幫我一把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可聽到她如此果斷的拒絕,我就知道自己自始至終都是趙柯娜一顆賺錢的棋子。棋子遇到大麻煩,自然會被捨棄。
要是真的離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或許這輩子都沒辦法回來了。
看來,我當初真不該搞寶哥老婆,這下要遭報應了。
我沒有和寶哥深入接觸過,可關於寶哥的“英雄”事蹟,我也是略有所聞,更知道這條地頭蛇手段極爲狠辣。要是我去赴鴻門宴,斷手斷腳還算輕的,嚴重的話就可能被滅口,到時候屍體都不知道被怎麼處理了。
可我不想離開深圳市,畢竟麗姐就在深圳,更何況我還沒有找到蘇晴。
離五點還有十分鐘,我就走進了李雪荷住處。
此時的李雪荷剛從牀上爬起來,頭髮亂糟糟的,
只穿着吊帶睡裙,再加上真空上陣,所以當她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時,我難免會看到碩果搖晃。
對於李雪荷的開放,我早就領教過了,所以這會兒的我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將酒瓶一股腦兒丟進垃圾桶,撩開遮掩劉海兒的李雪荷道:“寶哥這人廣交朋友,不過他一般不會結交像你這樣子的屌絲,所以他一定是另有目的,你可有想到是什麼?”
“我今天派手下殺我。”
“那你還傻得去吃飯啊?”李雪荷一下就急了,忙道,“一定是那晚的事讓他知道了,那你得趕緊離開深圳才行,我拿一筆錢給你,你能走多遠就多遠。”
“你打個電話給夢露姐。”
“幹嘛?”
“問她好不好。”
李雪荷不知道我要搞什麼,可她還是按照我的吩咐打電話給夢露姐,並在打完電話後說道:“夢露姐今天過得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不是去搓麻將就是呆在家裡,下午她還陪寶哥去買了幾件衣服。”
“沒理由的,”坐在沙發上,神情凝重的我道,“要是寶哥知道我幹了夢露姐,寶哥應該會先對夢露姐下手纔對,不可能還對夢露姐那麼好。”
“對啊,”李雪荷附和道,“寶哥就是一條瘋狗,會到處亂咬人,就算那晚夢露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寶哥也不可能放過夢露姐,這是不是說明寶哥今晚是真的想請你吃飯呢?”
“你都說我是屌絲了,他有什麼理由巴結我?”
“這倒是,那你還是趕緊離開深圳吧。”
“真我媽的一頭亂!”罵出聲,我道,“我不能離開深圳,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而且我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寶哥爲什麼要殺我,應該不是因爲那晚的事。”
“要不然就是那天你去夜總會被人看到了。”
“那晚我離開監控室的時候,我有把當天的錄像全部都洗了,並關掉了設備,絕對不可
能留下蛛絲馬跡。”
“那到底是爲了什麼?”
“我就是不知道,”靠着沙發,我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並道,“你在夜鶯呆了六年,你應該比我更瞭解寶哥,你給我分析分析。”
“該分析的你都分析了,要是害怕,阿源你就別去吃飯,去外面躲幾天,就當是去旅遊散心。”
“我平時宴請客人會不會叫你?”
“一般都會,那些客人都想搞女人。”
“看來你從中撈了不少油水吧?”
“只要能討好我們,油水自然少不了的,而且其中還有市裡的好幾個高官哦,”嬌笑着,李雪荷道,“每天看到他們,我就覺得很想笑。因爲平時日的我們都是衣冠楚楚,可一將我們帶進房間,就立馬變成了禽獸,什麼噁心的花招都使得出來。”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去準備準備,待會兒一起出門。”
“ok。”
勾了下我的下巴後,李雪荷便走進衛生間。
衝了個涼,披上睡袍,和我聊了幾句的李雪荷就笑着回房間化妝。
不多時,打扮完畢的李雪荷就走出了房間。
白色連衣短裙,肉色絲襪,白色高跟鞋,很常見的打扮。不過這些穿在李雪荷身上後,我卻覺得非常得體。要是不知道李雪荷底細的,或許還會以爲她是一個白領麗人,或者是富家千金。
眨了眨眼睛的李雪荷問道:“我美不?”
點了點頭,我由衷道:“粉紅佳人一枚,我總算知道你爲什麼能成爲夜鶯的頭牌了,不過我還真想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金盆洗手,到時候要是找到了老男人,記得叫我去喝酒。”
“在夜場呆久了,我就覺得這世界上沒有好男人,都是色胚,”嘆了口氣,看了下時間的李雪荷道,“阿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待李雪荷挽着我的手臂,我就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