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進行的不是很順利。
女二號還好點,角色是個冷冰冰的仙女,只要板着臉裝冷酷就可以了。女一號是妖精,那種媚態是要由內向外散出來的,而女一號吳美雲雖然長的美,站在那說臺詞卻像個木頭美人,全無靈性,更別說什麼媚態。
蒼柏一個勁的喊停,喊完就親自上陣給女一號說戲。
以他的脾氣已經是非常壓制了,因爲金女士和他說不管演技如何,女一號一定要用招聘來的新人,只有這樣才能將更多的人吸引到影院去。
蒼柏是個有脾氣的人,可是所有的脾氣在面對金女士的時候都無影無蹤。他親自上場教吳美雲演戲,出點是好的,可他是男人,還是個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藝術家,妖精的媚態和勾人的眼神他演繹出來總是怪怪的,全場開始都繃着,不敢表現出來,直到他又教吳美雲拋媚眼,吳美雲見他擠眉弄眼,像是眼睛抽筋一樣,實在忍不住彎腰捂着肚子開始大笑起來,周圍的人已經忍耐很久了,見吳美雲破功,想着反正法不責衆,也都跟着狂笑,蒼柏皺着眉頭黑着臉,環視周圍道:“笑什麼,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熟悉他的人知道此人脾氣不好,都急忙憋住了笑,有的人忍得實在辛苦,索性低下頭去看着腳底,只有吳美雲,本身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辣椒性格,邊笑邊指着蒼柏說:“導演,太好玩了,你眼睛抽筋了一樣。”
蒼柏在人前丟了面子,氣的一把將手裡的劇本摔在地上,還惡狠狠地踩上一腳道:“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每天要面對你們這樣的人,簡直是狗屁不通!不通!”
說着轉身就走。
衆人都被他罵的大氣不敢出,吳美雲卻不怵他,喊道:“喂,導演,你怎麼罵人啊?我是沒經驗,你好好教我不就完了,你們搞個招聘把人選上來,現在又這樣罵人?過分了吧。”
蒼柏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一時間場上的人都愣住了,導演氣跑了,這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女一號,能把導演氣走,佩服佩服。”陳瀟瀟陰陽怪氣地說。
“是吧,所以我是女一號,而你什麼都不是。哦,對不起嗎,我說錯了,不是什麼都是,而是女二三四五六號,應該叫女五號?還是女六號?”吳美雲笑眯眯地問。
“你……不要太過分!”陳瀟瀟從沒有被人這麼奚落過,幾乎要氣瘋了。
“過分又怎樣?叫導演趕我走啊,這樣你就能當上女四號還是女三號?”
吳美雲看着陳瀟瀟,輕描淡寫地說。‘
蘇三站在一邊看到馬上這倆人就要打起來,急忙走上前拉着吳美雲說:“好了,陳小姐是前輩演員,吳小姐,你不要這樣。”
吳美雲哼了一聲,不過還算是給蘇三面子沒有繼續吵。
陳瀟瀟氣不過,忽然衝過去抓住了吳美雲的頭,同時另一隻手推開了蘇三。
兩個年輕貌美的小姐就這樣廝打在一起。
蘇三氣的喊道:“去找金女士,我就不信沒人管得了你們。”
一聽說找金女士出面,兩個人急忙鬆開了手。
吳美雲的假套被陳瀟瀟抓的亂七八糟。不過陳瀟瀟也沒佔到多少便宜,被吳美雲抓傷了脖頸,她一隻手捂着脖頸,另一隻手上明顯有幾點血跡。
吳美雲已經由宮鈴扶着離開了,蘇三問陳瀟瀟:“你要不要緊。”
陳瀟瀟恨恨地說:“小賤人,屬貓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叫道:“咦,怎麼是手指破了?那賤人身上還長刺不成?”
“生了什麼事?”霞姨在後面聽到攝影棚裡吵嚷,急忙跑過來看情況、
陳瀟瀟嘴一撇哭道:“霞姨,這地方沒法待了,新人都欺負我!還打我!”
霞姨有點不相信:“不是吧,那三位小姐看着人不錯。”
“你看看啊,這裡都出血了,就是那個女一號叫什麼來着?對,叫吳美雲就是她撓的。什麼美雲,美雲,我看是黴運,遇到她的人都要走黴運!呸呸呸!”陳瀟瀟指着自己的脖子。霞姨看了看說:“走,我給你塗點藥,小姑娘不好這樣子的呀,搞不好要留傷疤的。”
一聽會留傷疤,陳瀟瀟像是被紮了一針的皮球,瞬間所有的氣焰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癟着嘴問:“手上也疼,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霞姨拖着陳瀟瀟去化妝間上藥,金女士這時已經問詢趕了過來,指着新人說:“你們既然簽訂了合同,就要好好演戲,這樣吧,從今天開始你們吃住都要在公司,我每天叫人給你們上課,提高演技。”
董佩知道自己演技不行,低着頭答應着。宮鈴走過來,聞言說道:“我要回家告訴我姆媽一聲,哦,金女士,要不你和我一起和我姆媽說一聲,她根本不信我當了演員,更不會相信我不回家是要住在公司學習了。”
“好,等會我跟你去你家說明情況,董佩,你有什麼問題嗎?”
董佩搖搖頭,這時辣美人已經換下戲服,氣呼呼地走出來。
“金女士,你看,不知誰搗鬼,往套里加了膠水,我的頭都被黏住了,還有這個,手還被紮了一下,縫套的針怎麼能隨便放在裡面?簡直要出人命的。”
金女士看看她的手:“只是被針扎一下嘛,做演員要學會吃苦,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你看看你,被針扎一下就掉眼淚。”
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這吳美雲其實是金女士早年的影迷,還是有幾分怵金女士的,聽她這麼說,也只能撅着嘴。
“套裡有針?什麼樣的針?”
蘇三在一邊忽然問。
“我不曉得啊,八成是縫衣服的吧?我沒做過這些,不認識這針是做什麼的?反正就是細細長長的針咯。”
“那針在哪裡?”
“隨手扔一邊了,這個很重要嗎?咦,蘇小姐,你是不是要幫我查出誰用針扎我?”
“帶我去找那根針。”蘇三一把抓住吳美雲的手,“這很重要,你知道嗎?”
大家都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但金女士是非常相信蘇三的判斷能力,也說道:“那就去找找。”
吳美雲帶着蘇三和金女士來到道具間,指着桌子說:“呶,套和針我就扔在那裡了。”
可是現在桌子上只有套,並不見她說的那根針。
“奇怪,針去了哪裡呢?”吳美雲蹲下身子在地上仔細尋找。
“應該是被放針的人拿走了。”
蘇三看向金女士說道:“阿姐,我現在有個大膽的想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