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詐一詐

“是,我曾經接受過陳公博的錢辦雜誌,但是那些錢已經花在雜誌上,我也沒有去做傷害別人的事情,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當年上海陷落,全國人民都在爲抗日救國而努力,曾作家,那時你在哪裡。”

曾作家愣了一下:“我在上海啊。”

“你在上海,整日和漢奸出雙入對,這可是有目共睹的還有什麼話說?”

楊孟生目光犀利。

他討厭曾作家,甚至到敵視的地步。因爲他出身寒微靠自己不懈的努力才達到今天的位置,可是曾作家,她出生在富裕之家,二十來歲就有名言叫出名要趁早!這對在貧寒困苦中打拼的楊孟生而言簡直是莫大諷刺。

將一個曾經高高在雲端的女人拉下來,摔在爛泥地上再狠狠地踩上一腳,這可真是令人期待啊。

楊孟生眼中閃動着興奮的光。

曾玉清問道:“那麼,上海淪陷的時候,楊法官,你在哪裡呢?”

“我在重慶。”

楊孟生回答起來得意洋洋。

“哦,你是跟着政府一路撤退的?”

“那是自然。我可不像你們這些苟且的人,還能在孤島生活下去,蠅營狗苟,甘心做亡國奴。”

楊孟生看着曾作家,表情輕蔑。

曾作家笑了。

“你真覺得自己無比偉大,又愛國又有骨氣對吧?”

楊孟生沒回答,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回答這漢奸婆子的問話,簡直是有**份。

“你若是真愛國,怎麼忍心放棄自己的家鄉撤退,你該像十九路軍那些戰士一樣,爲抗戰流乾最後一滴血。但是你自己走了,將全上海的父老鄉親拋棄在孤島,然後回來後義正言辭的指責一個爲了生活,不得不跟僞政府官員虛與委蛇的女人是漢奸婆子!這就是你們的血性的和骨氣嗎?”曾作家冷笑。

楊孟生被她說的惱羞成怒:“好啊,你這封建餘孽,跟着漢奸同流合污,竟然還死不悔改,曾玉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這裡哪有什麼敬酒,有的只怕是毒藥,我怕腸斷肚爛。”

曾作家看到楊法官臉色黑,知道自己說到他的痛處,繼續講道:“其實你們抓我並不關陳公博什麼事,他已經被處決了,我還能牽扯到什麼。實際是因爲我的話劇吧?你們害怕謝阿妹殺人的真正原因被所有人知道,在你的心中,女人殺夫是十惡不赦,謝阿妹就活該被蔣學禮活活打死,不該反抗,這就是你們要建設的社會秩序倫理道德。真是滿嘴仁義道德,其實都是吃人吃人!”

“閉嘴!”楊孟生猛地一拍桌子。

曾玉清哈哈大笑:“怎麼,說中你的心思了?楊法官?”

楊孟生大怒道:“你不要囂張,只要你做過我就有辦法將你打成漢奸罪。”

“對,不違揹你的法治精神不違揹你自己的良心你就去做。”曾作家絲毫不讓份。

“法治精神?法治精神就是要保持獨立,不能被你們這些人胡編亂造的什麼破爛話劇引導輿論。曾玉清,你這個漢奸婆子,潛伏這麼久就是爲了破壞新生活運動,破壞社會秩序。”楊孟生惱羞成怒,命人將曾玉清押下去。

“扔到看守所去,和那些妓-女、乞-丐、女-賊關在一起,我看她還能傲氣多久。”

曾玉清冷笑一下:“那些人都比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要真誠高尚,你所謂的社會秩序就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男人所維持的秩序,你們可以納妾可以眠花宿柳,女人就得忍辱負重,忍氣吞聲,一旦有反抗就是用盡全力絞殺,社會秩序,法治精神?你們也配?你們要維持的所謂秩序,就像魯迅先生文中所言,滿篇不過是吃人二字而已。”楊孟生氣的臉都扭曲了,叫道:“壓下去,要她嚐嚐和妓--女關在一起的滋味!”

範太太看着蘇三手裡的紅花葯酒,愣了一下,笑道:“咦,這倒是奇怪了,蘇小姐上門就是了,怎麼還送人藥酒啊。”

“範太太,這藥酒你是認識的吧?”

範太太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曉得,不曉得,我怎麼會認識這個東西。”

“這個東西怎麼了?紅花葯酒很多人家都有的啊,範太太,怎麼你的表情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蘇三緊緊地盯着範太太的表情,看到她神情緊張,更加篤定這藥酒一定是範家的。

“我?哪有?”範太太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呵呵,這樓下死了人我這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害怕呀。”

羅隱問:“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好好的你怕什麼?”

範太太尖叫:“哎呦,警官先生你怎麼說話呢,我家房子裡死了人我當然會害怕啊,以爲誰都跟你們一樣每天見死人的呀?”

“範太太,你再好好看看,這個瓶子是在死者牀下找到的,問過周圍的藥鋪了,你家範先生在出事前幾天買過這麼一瓶紅花葯酒。”

範太太聽到提到自己先生,兩根細細的眉毛擰成一團。

正好範先生下班回來,範太太有點不高興地問:“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這範先生4o來歲的樣子,戴着金絲眼鏡,像是個斯文人,待他走近蘇三聞到淡淡的紅花葯酒氣味,又看他走路姿勢有些古怪便問道:“範先生的腰好點了嗎?”

範先生驚奇地問:“咦,小姐你是醫生嗎?怎麼知道我的腰有傷?”

羅隱冷冷地說:“看你走路姿勢,腰部不敢用力,呶,這紅花葯酒可是你買的?”

範先生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瓶子道:“我家的啊?是我買的,我一直用這個。”

“這瓶不是在你家找到的,是在死者蔣學禮的牀下。”

範先生大驚失色:“牀下?怎麼可能?”

蘇三聽到這話可是大有意味:他說的是怎麼可能。

“死者牀下找到一瓶紅花葯酒有什麼大驚小怪,也許是謝阿妹用的呢?”

範先生連連點頭:“對,對的。”

“範先生,案時候你在哪裡?”

“我在家裡睡覺呀?”

“不,你不在家裡,當時你出去了,去了哪裡?”

羅隱見蘇三步步緊逼,很滿意地點點頭。

範先生想了想:“這麼久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也許是去廁所了吧?”

“是拎着紅花葯酒去找謝阿妹吧,結果你可能是真的從廁所出來,和謝阿妹錯過了,等你進去,蔣學禮倒在血泊中,看到你進來和你廝打起來,藥酒滾到了牀下,你氣憤不已,拎起旁邊的刀又砍了幾下。”蘇三伶牙俐齒。

“不,不是的,紅口白牙不好污衊人。”範先生連連擺手。

羅隱嚇唬他:“你可知道現在可以提取指紋的?這瓶子上有你的指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聽到有他的指紋,範先生笑了:“你們這是誣陷,我知道你們搞個什麼話劇,想把謝阿妹救出來,可你們不能爲了救她隨便誣陷別人好伐?”

“怎麼是誣陷呢?這是科學,藥酒瓶子上有你的指紋,你就是最後那個兇手,七八刀其實是你砍的數目,有些砍到原來的傷痕處,出現了重疊傷。”

蘇三聽羅隱說到這裡,很大聲說道:“這就是你扔下的藥酒瓶子,你就是殺害蔣學禮的兇手!”

羅隱已經拿出了手銬。

範先生一見急了,連連擺手:“不對,不對,那個瓶子已經碎了,你們這是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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