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前輩,方前輩,這個月月初我已經繳納了足數“貢金”,爲何纔到月中,又要我繳納,小店本就利薄,這……,這一時間,實在是拿不出來啊!”
一個金丹前的中年男子躬着身體,頭低垂下來,看着地面,面對着一個二十出頭的無量山金丹後期弟子苦苦哀求。本來,同境修士,不分階段,叫一聲道友,或者道兄即可,而這中年男子竟喚這個剛跨入金丹中期的修士爲前輩,可想而知,這無量山是如何的蠻橫了。
“哼,劉春,前幾日,你不是賣了一株三千年火候的異種“百味草”得了十塊下品靈玉麼?怎麼,現在才讓你繳納一半,你就吼着哭窮,開口閉口就是拿不出來,拿不出來,哼,我這可是爲你好。你自己想想,尋常異種“百位草”不過四五塊下品靈玉就了不得了,你竟然敢賣十塊,這傳出去,豈不是丟了我無量山的臉,丟了這量元境衆同行的臉,說輕點,你這是經營無信,說重了,可就是擾亂市場了。當然,若是你繳了那五塊下品靈玉,這話又另當別論了,嘿嘿,孰輕孰重,你自己好好權衡一下。”
這姓方的修士,悠閒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把這番話說了出來,這嫺熟的口吻,恐怕絕非一兩次就能夠練就的。
“方前輩,那……那草,是我八塊下品靈玉買進,不十塊賣出,我豈不是要虧了。要不,您看這樣如此,我將那兩塊的利潤當作“貢金”繳納,您看如何?”
方姓修士,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衆所周知,這“貢金”是按照店鋪的利潤按照一定的比例收取,剛纔你自己也說了,是八塊下品靈玉買進,嘿嘿,劉春,想不到,每次你繳納“貢金”的時候還隱藏了自己的收入,按照這樣算下去,嗯,讓我想想,起碼你要將十塊下品靈玉全上繳了,才能補夠你這幾年隱瞞的數字啊!”
劉春聽到這話,差點腿一軟跪了下去,十塊下品靈玉盡數上繳,這跟要了他老命有何區別,自己辛辛苦苦攢了那麼多年,也就才這麼點積蓄,若知道當初買進那異種“百味草”會招來如此橫禍,自己怎麼可能做這筆生意。
“方前輩,您行行好,那五塊下品靈玉我繳,我繳還不行麼?”這一次,劉春真的跪了下去,一些圍觀的人看在眼裡,怒在心裡,嘴上,卻沒有任何表示。
“五塊?你打發叫花子麼?哼,今天我心情好,不與你胡攪蠻纏了,這樣吧,留兩塊給你做本錢,剩下的全繳了,不然,哼哼,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方姓修士不耐煩的喝了起來,得寸進尺地把“貢金”憑空加了三塊,那神情,似乎還是因爲劉春下跪了,才勉強提出了這個條件。
既然話都說開了,劉春也只得顫抖着雙手,將八塊下品靈玉奉了上去,此刻,他將雙眼緊閉,生怕因爲那不甘心的眼神,惹惱了方姓修士。
“哼,你這是看不起我是不?爲何緊閉雙眼?難道心中不服?你這幾十年毫無寸進的廢材,給我把眼睜開。”
方姓修士口中罵着,伸手給了劉春一耳光。
“啪”的一聲,劉春的臉被扇歪到一邊,五個指頭的痕跡爬在他臉上,將他一切自尊無情的滅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