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一些事終究是瞞不過你。”老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神變的深邃,似乎穿透了時光,一眼望穿了那遙遠的過去。
“仙界中帝,三魂七魄散於世間,其中二個修爲強大至極,縱然是另外八條殘魂合一,也很難與他們中的一個匹敵。這二個殘魂,其一落於南海,被永鎮海底,號南海至尊,其二封於虛無,號虛無仙帝。南海至尊集中帝負面情緒於一身,追求的是權利,妄想一霸仙界,而虛無仙帝,卻是被仇恨充斥着,一心要顛覆仙界,擊殺四方天帝。至於其他殘魂,雖然各自也有着類似的目的,不過卻並沒有如此極端。其實,老夫便是中帝的一道殘魄,儘管老夫也曾想過顛覆仙界,然而,最終,我還是希望能夠集齊玲瓏玉將虛無空間重新封印,畢竟仇恨帶來的災難遠遠超過了追求權利帶來的一切。”老者認真地說道。
“前輩當初曾說要帶晚輩來南海,想必就是爲了集齊玲瓏玉吧!”寧封看着老者,平靜地問道。
“沒錯,只有集齊玲瓏玉才能將虛無空間封印,現在你體內的玲瓏玉應該只缺最後一塊殘片了,像我等這些中帝殘魂都能感應到它的存在,即便你不來此,南海至尊脫離封印後也會去尋你,與其那樣,還不如借玲瓏玉集齊的機會,將其永遠封印在玲瓏玉之中。”
老者揹負着手,就像闡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可寧封知道,將南海至尊封印在玲瓏玉之中,那就等於將其封印在了自己體內,這無疑是在自己身上埋下了一個不安定的因素,若是南海至尊反噬的話,以其中帝魂魄的強大,足矣將自己完全吞噬,到時候,自己卻是成了那南海至尊的肉身。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雖說此事風險極大,不過給你帶來的利益卻是非同小可,南海至尊何等修爲,你將他封印在自己體內,他的一身修爲,將會慢慢歸你所有,到時候,尋常仙人,恐怕都不是你的一合之將。”老者耐心地解釋道,生怕寧封會因此而打消去南海的念頭。
“前輩,若是我集齊了玲瓏玉,卻又如何封印虛無空間?”寧封直視着老者,以他知道的一切看來,要封印虛無空間,那自己要付出的可能是魂飛魄散的代價。
“這世間,任何生靈都有善念,而我也算得上是存留了中帝最後的善念。我們這些殘魄都能夠融合玲瓏玉,玲瓏玉集齊之後,老夫有辦法能夠讓你把玲瓏玉安然渡到我身體之中,到時候,自有老夫將其封印。一切的孽均由中帝而起,老夫即爲他的殘魂,也應將這一切結束。”老者的語氣充滿了決絕,堅毅的眼神中透着無限的悔意,或許,這些便是中帝隕落之時,殘存在心中的最後意識吧。
聽了老者的話,寧封的心並沒有因此變得輕鬆,反而愈發的沉重起來,犧牲自己封印虛無空間,原本他也曾這般想過,可這想法猶如曇花一現,因爲到了那個時候,他希望能夠做一個普通人與紫曦等人簡單地生活在一起,可惜,他身上揹負的,實在是太多了。
“若是有能夠將虛無空間一舉破除的一線希望,那我將永不放棄。”想着,寧封看向南端,心裡反而變得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