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楊慕羽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黃藍宇已經準備好了,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請他用飯,比標準的奴隸還要合格三分。
楊慕羽倒也沒有再次爲難他什麼,但他不做什麼,並不代表着那隻兔子就能夠放過他,一個上午,兔子比劃着爪子指揮着他做這做那,稍有不遜立馬爪子招呼上去。
楊慕羽閒着無聊,找了些書籍翻看翻看,他昨天出去的時候,在書坊買了很多書籍,這些都是以前沒有看過的,另外當初怪人送給他的海星魂裡面,也有一些書籍,夠他看一段時間的了。
但這樣的清閒,並沒有能夠維持多久,午飯過後,正當楊慕羽躺在牀上看書看到打瞌睡的時候,小院裡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黃藍宇在兔子的指示下,把兩人擋在門外,進來稟告楊慕羽。
“什麼事?”楊慕羽正打着瞌睡,一肚子的沒好氣。
“公子,天涯海閣的那個桑婆子帶着女孩子又來了。”黃藍宇恭恭敬敬的稟告着。
楊慕羽皺眉,這三天的時間還沒有到,她這個時候來做什麼,怕他失信?但想了想,他還是道:“請她們進來吧。”說着他也無奈的從牀上爬了起來,坐在了椅子上。
桑婆子被黃藍宇擋在了門外,心中正憋着一股子氣,但轉念想想,一來自己有求於人,二來這人不知道和那個神秘莫測的墨先生是什麼關係,這裡又不是天涯海閣,自己帶着水靈,凡是還是小心爲上。
“公子請兩位進去。”黃藍宇面無表情的請兩人進去。
桑婆子衝着他點了點頭,心中甚是感覺奇怪,前天在鴻通酒樓偶遇,這人應該不是楊慕羽的奴僕,如今他怎麼侍候在他身邊?不過,這不管她的事情,她是老成了精的人,自然不會去探討別人的私隱。
桑婆子牽着水靈走入房中,水靈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忍不住四處亂轉,當看着楊慕羽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卷書籍,目光卻落在她們的身上,不禁抿着嘴兒微微一笑。
楊慕羽也衝着她笑了笑,隨即對着桑婆子道:“婆婆、姑娘,請坐!”房門口有着幾張棠木椅子,桑婆子自然也不客氣,在椅子上坐下,黃藍宇送過茶來,桑婆子接了茶,含笑道:“楊公子甚是不厚道。”
“哦?”楊慕羽微微挑眉,不明所以,想來用璇璣流霞舞秘笈口訣換取相思燕,吃虧的應該是他啊?
“小子愚昧,不明白婆婆所指?”楊慕羽端過茶來,輕輕的喝了一口,茶色淡綠,清香撲鼻,回味甘甜,誠屬上品,當然他現在喝的茶,吃的飯,都是黃藍宇在提供,倒爲他的荷包又省了一筆開銷。而黃藍宇爲了討好他,所用的一切,自然也都是上上之選。
“你把口訣給了我,卻沒有使用和修煉秘技,我們拿着也是廢物。”桑婆子端起茶杯來,大大的喝了一口,心中暗讚了一聲“好茶”,哎,有錢真是好啊,什麼時候天涯海閣也能夠有着花不完的銀子?
楊慕羽再次的皺起眉頭,當初怪人是用轉魂挪移之術,把璇璣流霞舞秘笈轉給他的,他使用之法和修煉之法自然也在他的腦海中,但那個卻和口訣不同,能夠行著與文字,而且這璇璣流霞舞實在是變化多端,在他腦海中所有的秘笈中,除了滅魔千斬和柔光之舞,就得數它了。
山海界的修武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自然是自身的靈力修煉深厚、品次高低,另一種卻是各類格鬥技巧的種種秘笈。
靈力修煉雖然也有不同,但大抵來說,總是大同小異。可是格鬥技巧秘笈,卻是千變萬化,各門各派皆有不同。
高手相逢,尤其是靈力品次相差無幾的,那麼最後決定勝負的關鍵,就是看格鬥秘笈巧妙和使用了。
所以,各門各派幾乎又有着特屬於自己的格鬥秘笈,而璇璣流霞舞就是天涯海閣的鎮家之寶,但不幸得很,早在兩百多年前,天涯海閣的璇璣流霞舞就失傳了,如今陡然有機會再次找回,桑婆子是說什麼都不願意錯過的。
可當她和水靈對着第一式的口訣研究了半天,得出結論,這口訣是真的,可是卻少了東西,那就是使用和修煉之法。
迫不得已,桑婆子不顧和楊慕羽的預定,再次帶着水靈過來找她。原本桑婆子倒也不怎麼把楊慕羽放在心上,可是這人身上既然能夠有天涯海閣的不傳秘笈,又有着墨先生在背後給他撐腰,讓她不得不謹慎了三分,至少她絕對不敢動手抓人強行逼供。
楊慕羽揉着腦袋,整個大腦裡都是亂糟糟的一片,頭也開始痛了起來,忙着用平時父親教導的吐納之法,鎮靜了一下心神。
當初那怪人強行將一大堆東西用轉魂挪移之術,塞進他的識海中,任誰的腦子裡突然多了很多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只怕都會受不了,他沒有神經錯亂,已經算是不錯了。
“那你想要怎樣?”楊慕羽很無辜是笑道,“我可是說明白了,只用口訣換相思燕,可沒有說還得負責教會你如何使用?”說話的同時,他忍不住揉了揉腦袋,這老婆子不會要求他教她吧?
桑婆子強行忍着要發飆罵人的衝動,這什麼狗屁混賬孩子?怎麼比鬼還要奸詐?
“楊公子,話不能這麼說,你既然給了我們口訣,那麼,好事做到底,把修煉、使用的法子也一併給我們吧。”桑婆子忍着怒氣陪笑道,坐在她旁邊的水靈再次抿着嘴偷偷的笑了笑。
楊慕羽苦笑道:“桑婆婆,我並沒有說不給你,只是……這東西實在不能寫出來,你也知道,璇璣流霞,千變萬化,貴閣也一直都是單傳,你讓我行著與文字,這不是爲難我嗎?”
“那……我留下來學好了。”桑婆子也不要這張老臉了,讓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教她修武秘笈,想想就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