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虎和鐵豹不用東方問鼎開口,早就停了下來,楊慕羽就這麼不東方問鼎擋在身前,總不能往自家主子身上招呼吧?而鬼僕又冷着臉跟在後面。
鬼僕是隻要楊慕羽無恙,別的都過得去,但他也想不明白,楊慕羽的靈力修爲確實是蹩腳得很,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可是,他是怎麼懂得如此詭異莫測的身法的?又是靠着什麼內息來支撐?
一個不懂得武技的人,愣是把一個靈力四品初級的修武者給制住了,這話要是傳揚出去,只怕還真是沒有人相信。
不過,鬼僕只要想到楊慕羽跟隨了楊晨足足十五年,那位主子刁鑽古怪的東西可不是普通的少,既然如此,還有什麼不可能?
而且,那位楊鐵也不是什麼善類,說不準他背後教了楊慕羽什麼也是說不準的。
銅虎和鐵豹不敢動,因爲楊慕羽手中的劍確實是在抖,東方三公子的佩劍可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好劍,想來東方三公子的脖子是沒生鐵堅硬的,所以,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鬼僕,你過來!”楊慕羽對着鬼僕叫道。
“是的,公子!”鬼僕忙着答應了一聲,走到楊慕羽的身邊。
楊慕羽把手中的軟劍遞給他,笑道:“連人帶劍,一起送給你,我聽說東流花城很富有,嘿嘿,這位三公子想來也值錢得很,你等下和他家交涉交涉,敲詐點銀子花花估計沒問題,嗯,這軟劍倒是也不錯,賣了也值幾文錢,只是可惜了這身衣服,你說——我做什麼要手抖呢,否則,剝下來多少也能夠換幾文錢啊。”說到最後,他不斷的搖頭嘆氣,好像真的因爲不能剝下東方問鼎的衣服賣錢還可惜。
兔子藥兒趴在楊慕羽的肩頭,一隻爪子摸着耳朵,一隻爪子居然學着人的模樣,捂着三瓣嘴巴不斷的偷笑着。
鬼僕沒有說話,他心裡並不想開罪東流花城的人,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強龍還不壓地頭蛇,更何況——他畢竟是晴瑤之城的人,這事情弄不好,可能就挑起兩大世家紛爭。
東方問鼎的一張臉由通紅變成了蒼白色,雖然被鬼僕用劍架在脖子上,但還是不屈而驕傲的冷笑道:“你既然知道東流花城,還敢對我動手?”
“別擡出你家的名號出來嚇唬人,我可不是被嚇唬大的!”楊慕羽冷笑,再次走向東方問鼎。
鬼僕卻是皺了皺眉頭,這東方三公子大概是平時囂張慣了的,如今小命都握在人家手裡,難道就不會說一句軟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偏偏要嘴硬激怒那位主子做什麼啊?
楊慕羽的拇指和食指之間,捏着三根銀光閃閃的銀針——
“公子?”鬼僕心中有點驚訝,他要做什麼?這感覺怎麼是如此是熟悉?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誰的孩子就像誰,當年的楊晨可不就是這個德性?
“老子最討厭被人嚇唬着!”楊慕羽說話的同時,手中的三根銀針幾乎是不分前後的刺入東方問鼎的頭部。
“你……對我做了什麼?”東方問鼎不禁大驚,楊慕羽手中的那三根銀針刺入他的大腦,看是他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楚,這人——好像精通鍼灸之術?
“快放開我家公子!”銅虎和鐵豹看着不是事情,兩人一前一後,對着楊慕羽撲了過來。
“想要你家公子的小命,你們只管動手!”楊慕羽冷笑道,說話之間,他手中卻是又多了三根銀針。
見到他手中的銀針,銅虎和鐵豹如同是見着了鬼,不由自主的站住腳步,不敢妄動。
“很好!”楊慕羽冷笑道,“不要亂動,否則,我保證你家公子會死的很慘!鬼僕,你放開東方公子。”
“是!”鬼僕聞言,忙着收劍站在一邊。
“表哥!”突然,一聲脆生生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表哥,你這是怎麼了?”
隨着軟語嬌吟的同時,一個穿着鵝黃色裙子、十七八歲的少女,帶着一個老嫗、一個小童已經擠進看熱鬧的人羣,撲倒東方問鼎的身邊,一隻白嫩嫩的小手抓住東方問鼎的胳膊,水汪汪的大眼睛內寫滿焦急。
“表妹,你怎麼來了?”東方問鼎的臉上更加掛不住,狠狠的盯了楊慕羽一眼,這人——居然讓他在心儀的女孩面前丟盡了顏面。
“表哥……”少女正欲再次問什麼,東方問鼎卻忙道:“表妹,你幫我看看,把我頭上的三根銀針拔下來。”
想來表妹可是繡玉谷的傳人,對付這等下三濫的手段,還不是輕鬆得很?拔去銀針後,自己就不用受楊慕羽控制,再找他拼命不遲。
“啊?”少女聞言,頓時就吃了一驚,忙着看向東方問鼎的頭部,可是她只看了一眼,頓時連臉色都變了。
“公子!”鬼僕手中還握着東方問鼎的軟劍,走到楊慕羽的身邊,低聲道,“他們是東流花城的人,如果可以,我看這事情就算了吧。”
“你剛纔想要說什麼的?”楊慕羽沒有答應他的問題,反而反問道。
“什麼?”鬼僕被他問得呆了呆,皺眉道。
“就是你在知道那眼睛長得頭頂上的傢伙是東流花城的人後,你準備說什麼的?”楊慕羽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不想惹麻煩,告訴他你是晴瑤城的人而已。”鬼僕苦笑道。
“就這個?”楊慕羽看着他,明顯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相信。
“當然!”鬼僕避開他的眼睛,那句話可以對別人說,但不能對他說——他就怕他打破沙鍋問到底。
“哦?”楊慕羽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眯着眼睛看着那個黃衣少女不斷的折騰着,卻愣不不敢動手拔他刺入東方問鼎腦袋裡的三根銀針。
衆多圍觀看熱鬧的人更是指指點點,談笑不斷,很顯然,剛纔李三說的對,這地方打架鬥毆,實在是稀鬆平常,衆人不但不躲事,反而當成了熱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