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搬家,選了好幾個地方,初步定在附近的高檔小區裡。
所謂高檔小區,實際就是方便,地理位置很重要,四通八達,萬箭穿心。
當然,附近有兩個大型的菜市場,醫院和購物街,距離著名景區很近,有很多歷史上的重要事件都發生在這裡。
關鍵是,新的住處和現在都住處距離不遠,搬家比較方便。初步定的,就是最終定的,劉小姐也在那個小區,具體在幾棟幾層幾號,只有和她關係特別緊密的人才知道,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核心成員知道具體住址。這個可以理解。因爲劉小姐不是江城人,很多方面不便公開,不能像其他人那樣相對自由。
第二天,多哥說要去新的住處瞧瞧。順便喊尹賢仁一起去。
尹賢仁看柯南在看書,說:“走,一起去看看。你願意和齊思娜在一起?”
“胡扯,我咋願意和她在一起呢?”柯南立馬反駁道。
“不願意就和我們走,你要是想要心情好,就要離開齊思娜,她如果給你當老婆,你要提前見閻王。”
“真的嗎?”柯南問,他想知道尹賢仁到底怎樣想。
“當然是真的。你以爲男人剛強?實際上男人比女人還脆弱。不要光看表面。你也不是那種兇狠的惡棍,看你,慈眉善目,找了弟妹,也算你的福氣,她和你根本不般配。如果你娶了她,她會要你的小命的。”尹賢仁說。
他們說着就出門,熟悉的電梯,樓層不高,也有電梯,不是一般人享受到待遇。
這棟樓房裡住着不少工程師,分散全國各個地方工作,都是人才。
走過一個十字路口,就到了那個小區,據說是高檔小區,富人居住的地方。
看看小區高樓林立,綠化做得不錯,樓房幾十層,樹卻幾層高,低矮的樹,還有草坪,以前有泳池,現在已經停用。物業公司安排了打掃人員,在各種路上清掃落葉。
對於高層建築,柯南不太感興趣,總覺得那麼高的樓房,讓人有頭暈目眩,戴着帽子往上看,帽子會掉下來。這麼一個立體的住宅樓小區,每天都有人進進出出,人太多了,就像魚羣在池塘裡不停地覓食穿梭。
具體在那一棟樓,不清楚,柯南覺得住這裡太危險,但是自己地位低,說話沒人聽,也不敢大聲說話。多哥聲音大,他不管那麼多,除了在負責人面前低聲下氣之外,其他人面前和場合,都不是省油的燈。
看了看高檔小區,想像自己住在裡面,十分不配,就像大象身上的一隻螞蟻,有存在感,就是沒歸屬感。
他們原道返回,路上人來人往,爲名利奔忙,小民都是爲了利益,士大夫纔是爲名,到底屬於哪個階層,誰都知道,誰又都不知道。聽說附近有道觀,也有教堂,也有寺廟,看來,這裡香火旺盛,衆神雲集。人們來來往往,爲了利益,爲了名聲,爲了仕途,大概都是奔着希望而來,帶着失望而歸。
在橫豎交錯的地方,購物實在方便,就是錢不夠多,無法心想事成,樣樣滿足,只有計劃用錢,收支平衡纔是正道。隨意花、隨便消費,註定是愚蠢的作法。
劉小姐大概比較着急,很快就安排了搬家。
請來搬家公司,因爲經常搬家,搬家公司也都熟悉,裡面的搬運工來自山區,吃苦耐勞,還不亂漲價,這個讓劉小姐放心。
大件都是搬家公司來搬運,小件是機構的員工來搬運。小東西提前都打包裝箱準備好,易碎物品也是自己來搬運,每次搬家都要丟一些東西,這次要丟掉的東西更多,因爲據說房間嚴重縮水,屬於袖珍型的三室兩廳,和現在的住房比較,簡直差太遠,也許是對高層建築的要求,結構緊湊,但是,住在裡面,人真的就是鴿子了,這些房子,就像鴿子籠一般,住在裡面,人會感到窒息。不知道人們如何想到,拼盡幾代人,也要爭取到這套房。住在高層建築隔間裡,感覺不到家的溫馨,人人都疲於奔命,哪裡有時間風花雪月?
搬家的時候,兩邊都有電梯就好辦,沒有,只有爬樓梯,上上下下往返多次,才能搬運完畢,而且還不能有損失,如果損壞傢俱或者其他東西,就會扯皮。
柯南他們的高低牀,上下鋪,都是可以拆解的,經過幾次搬家,有些配件已經損壞。
這一次搬家,可能會讓牀架散架,看誰有本事,讓牀架起死回生。因爲是員工,不可能有單獨的寢室,再說寢室也不是長期居住的。
這個待遇只有齊思娜纔有。
搬家最累的不是齊思娜,是劉小姐,她成了搬家運輸隊隊長。
因爲有車,小東西太多,星星點點的,搬來搬去,最後搬的是她自己的物品。
她在同一個小區租了一套房,也就是說,從這一次搬家之後,劉小姐和他們徹底分開居住,各人住各人的。以前的親密無間,現在拉開了距離,慢慢地,他們可能分道揚鑣。
情況在不斷髮生改變,人也一樣。以前做項目,都是徹夜難眠,想把項目做好,需要操心,現在基本上沒有這種情況。看起來都是順理成章的。港島辦的人對劉小姐充分信任。看這種情況能夠維持多久。
因爲時間太久,柯南也有些厭倦,關鍵是不夠誠實,相互缺乏信任。以前的關係不復存在,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劉小姐和集體宿舍都在一個小區,不在一棟樓,她的住址,沒有人知道,當然,馮菲菲很清楚,齊思娜可能也知道,就是不讓第三人知道,也可能讓多哥知道,因爲多哥會水電技術,有了這技術,到劉小姐那裡不算難事。
搬家結束,柯南也就不再去以前的宿舍了,連看都不看一眼。
對於樓下的快餐店,他還是會去,因爲時間久了,對那店的口味習慣了,加上價廉物美,吸引不少遠處的人也去消費。
這家早餐店,劉小姐從來不去,去的都是員工。她自己弄早餐吃,很簡單。齊思娜稍微去勤快點,樓下還有擺攤的,也常光顧。她自己動手做飯的次數不多,爲節省時間,都是買着吃,有了時間,就刷手機,閒聊,手機和電腦是她的至愛,電腦慢慢被手機取代。用電腦一般要打字,她不喜歡,用手機可以口述,可以變成文字,也可以成爲語音,都能發送。
方便快捷的科技,人們享受現代化的生活,可是這種生活讓人慢慢變懶,以前可以動手寫字,現在都是動嘴寫字。
劉小姐用烤箱,讓柯南有些想不通,爲什麼不用微波爐?後來一想,微波爐可能對身體健康有害,因爲微波技術有輻射,讓食物變成了輻射後的食物,長期食用輻射後的食物,對身體有害無益。
她來自港島,應該掌握了比較先進的技術或者科學知識,只是沒有給柯南詳細解釋。她可以對馮菲菲解釋,被馮菲菲牽着鼻子走,最終還是在用烤箱和微波爐方面做出明智的決定,也準備了微波爐,只是不用,如果馮菲菲想用,那就用,無傷大雅。只要不影響團結就好。再說很多人都不在短期內發現因爲微波爐致癌,只是專家學者的單方面的說法,還需要考證,也會不斷被稀奇古怪的理論影響。
搬家之後,一切都是新的。
房間在十七樓,坐電梯上去,從一樓坐電梯,一會兒就到,從地下室坐電梯,要繞來繞去,地下室燈光也不明亮,容易迷路,都走幾次才記得。每次坐電梯,柯南就想到了物理上的自由落體或者加速度,心裡就不安。一是物理知識沒學好,對不起老師,二是怕設計電梯的物理也沒學好,突然有一天電梯做自由落體運動,剛好那一次被柯南撞上,那就十分尷尬了。
一樓沿街是門面,有超市,有飯店,也有日雜店,對面是老舊小區,裡面的高層建築最高就是八層。沒有比八層更高的,沒有電梯,看起來房子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修建,或者更早時期的建築物,很有意思,這樣的房子或者院子,是一代人甚至幾代人的記憶,非常美好,願意住在大雜院吵吵鬧鬧,也不願住在幾十層樓上孤單寂寞。
很多人不願住高樓,大概原因就在這裡。高樓是乾淨了,但沒人氣,也沒人味,關鍵是人人都離不開人人。人屬於社會,社會也由人組成。離開羣體,就有一種不良的感覺。
劉小姐還沒有想好結婚的事,因爲男朋友還沒着落,隨着年齡增加,她看看一些人的婚姻,也就不抱希望,沒有奢望會有一個好的二人世界,她的精力還是放在做事方面,可是,對於馮菲菲的貪婪,她也無能爲力。到底怎樣進行下去,擺在她面前的難題像山一樣,簡直高不可攀。不管怎樣搬家,怎樣變換環境,都有難以描述的情節,不想讓她犯罪,結果卻犯了罪,心裡所想,最終沒有達到目標。
她來內地多年,工作一段時間,再回港島一段時間,在港島也上班,去辦公室坐一坐,提供一些信息給他們,然後通過開會,得到一些指引,根據指引,回到內地開始執行,如果沒有得到指引,她就提出指引,大概港島辦公室的隊工也不太懂內地的情況,她說啥就是啥,主任很欣賞她。
主任相當於執行董事,真正的董事長,是一位財會人員,在其他部門供職,他有豐富的一線工作經驗,只是不在內地,在外國,這樣就對內地的情況知之甚少。
她在內地除了馮菲菲,啥樣的朋友都沒有,顯得十分孤單。但是她信心很好,經常禱告,並知道未來的方向,她很清楚了,就是她的同伴糊塗。在婚姻大事上,劉小姐持有正確的態度,非常值得稱讚。
自從馮菲菲出現了婚變之後,她的兒子開始叛逆起來。上學的時候,不去學校,去外面玩。每次送他上學,送到街角拐彎的地方,她兒子就讓她停步,她還以爲她兒子害羞,原來是擔心被同學老師看到了她,她是這樣想的,也就沒在意,就轉身走了。只要她一走,小傢伙沒人管,就開始自由自在地玩了。
開始逃學了。
後來她接到孩子班主任的電話,問孩子怎麼了?怎麼沒去學校上課?她才知道他沒上課,跑出去打遊戲去了。
她非常痛苦,要找到孩子痛打一頓。孩子很聰明,就躲到親戚家不回來。她總算找到了他,說不打,後來就打。
她儘量滿足他的需要,只要他願意,就想辦法幫他解決。
他的成長很有意思,連劉小姐都十分熟悉他的性格特點,因爲從小看到他長大,大概從五歲開始,他離開爺爺奶奶家到了馮菲菲家,說起來話長,他彷彿不認識他的媽媽了。
經過較長時間的磨合,他才知道他還有一個媽。至於他爸,生來就沒見過幾面,也沒放在心上,因此造就他爸的鐵石心腸,要走,就想辦法快走,一走了之,眼不見,心不嘆。
劉小姐相當於他爸了,遇到不會做的作業,也可以給他指導,只是可惜,他很聰明,從小沒培養好,結果浪費了時間,在歪門邪道方面還有建樹。
劉小姐聰明,加上自己是碩士畢業,大學以下的作業,都會做,這麼好的條件,只是她兒子無福來享,非常可惜。
到了新的地方,搬了家,更方便照顧他,可是他不爭氣,在學習上一塌糊塗,劉小姐對他也慢慢失去信心,他最終還是沒能上完高中,開始進入社會。等到搬家結束,他就開始去學駕照,一邊玩,一邊幫劉小姐開車,當然,作爲劉小姐的專職司機,肯定是拿工資的。
結果,馮菲菲的關係人就又多了一個,就是她的兒子,可以拿工資了,還不是童工,馮菲菲沒意見,她兒子也知道自己的親爸爸有了新的老婆新的兒子,他也就不考慮多了,想要他爸回頭還是一件困難得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