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機場天空飄着小雨,微風一吹寒冷刺骨,這個點平時代拍明星的人都不上班。
一輛商務車內,司機對副駕駛上人獻媚笑道:“劉哥,人什麼時候來?煙癮犯了。”
拿出手機,亮屏,九點半。
副駕駛上一身正裝的男人眼中閃過厭惡,“先別抽了,人下飛機馬上就到,一身煙味印象不好。”
“你說方景這是幹嘛?也不早點來,人家其他組下午就到了,搞得大晚上的咱倆都不能下班。”
“他是大牌,什麼時候來不歸咱倆管,少嚼舌根,公司也沒少付你加班費。”
拉開車門,男子從後備箱拿出一個牌子高高舉着,上面寫着我是唱作人接機人員,司機下車幫忙撐傘。
明天就是唱作人第二期錄製了,離第一期播出只有三天,時間很緊。
三三兩兩的行人大包小包從機場走出,遠處,穿着黑色外套,拿着行李箱的方景出來,駐地幾秒,拿出手機給節目組接機的打電話。
幾分鐘後。
“方老師,這邊請,遠道而來挺辛苦的,行李箱給我吧。”
離着十幾米,司機看見方景,小跑上前幫忙拿行李箱,接機人員一路撐傘到車。
“不好意思,有點延機,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接機人員臉上帶着笑意,“能見到方老師是我的榮幸,方老師,就您一個人來的嗎?”
“對,一拍完戲就趕過來了,咱們現在是去酒店還是節目組?”
“領導說送您去酒店,明天早上八點開始錄製,到時候還是我接您。”
大半小時後,方景抵達酒店,洗澡後沒睡覺,拿出筆記本開始修改劇本,傅小棠給的故事到手一段時間了,閒着時候他就試着弄成劇本。
前世閃光少女他看過幾個片段,根據記憶最大還原劇情。
次日早上,吃完東西來到節目組,汪蘇龍,王原幾人都已經在了,就他來最晚。
“你們來得挺早。”方景看了一下時間,離開始錄製還有十五分鐘。
汪蘇龍拿着一盒牛奶喝着:“我也是剛到,王原和於雯雯他們纔來的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
“笨鳥先飛,不早不行。”王原撓頭一笑,“你們都這麼厲害,再不努力我就要被淘汰了。”
見方景把目光看向自己,於雯雯道:“來得晚來怕被說耍大牌,只能來早點咯。”
“噗!咳咳咳。”陳意寒嘴裡牛奶噴出,急忙用紙擦嘴。
王原尷尬,真是的,瞎說什麼大實話,幾人中就他們三是晚輩,肯定不能比方景和汪蘇龍等人來得晚,被人說不尊重前輩就慘了。
但也不知道方景什麼時候來,他們只能提前四五十分鐘跑到現場坐着。
來到於雯雯身邊坐下,方景笑道:“不錯嘛,懂得變通了。”
以前的於雯雯性格孤傲,和大部分人合不來,當時方景還斷定她將來星路難走,這才一年時間就變化不少,看來沒少挨社會毒打。
“啪啪啪!”不知道導演什麼時候出現,拍手,把衆人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
“大家都來了,知道你們時間緊,準備準備開始錄製吧。”
說話的時候導演看了方景一眼,方景因爲拍戲原因只能請假一早上,中午就得趕回去,他的戲挪到下午拍。
因爲遷就一個人,節目組整體改時間,把錄製定在早上,原來是在下午的。
沒辦法,誰叫方景是大爺,還是投資方爸爸。
各自回到區域,方景和汪蘇龍,陳意寒,曾亦可到中區,於雯雯和樑脖到上區,下區熱狗王原。
“本期規則,下區挑戰中區,中區挑戰上區。”
隨着機器人聲的宣佈,方景把目光看向汪蘇龍,臉上帶着笑意,“上次你不是說很想挑戰我嗎?可惜沒如願啊。”
一聲乾咳,汪蘇龍強作鎮定,“會有這麼一天,放心,我不會放水的,”
呼!陳意寒和曾亦可同時鬆了口氣,幸好這兩位大神都肛上了,以他們兩脾氣,肯定都是往上衝。
上區只有兩人,如果方景和汪蘇龍選了,她們面對的只有下區的王原和熱狗。
上區,樑脖甩了甩手心的汗,心底對方景又期待又有點害怕。
“熱狗哥,我先上了,加油。”
下區王原首發,第一個就選了方景,讓人大跌眼鏡,不得不說年輕人就是剛。
樑脖沒說話,心底對王原豎起大拇指,牛皮,連他都不敢硬肛方景,王原愣沖沖就上去了。
這下好了,方景一旦和王原比過就不能再比,他減少了一個最大對手,只剩中區的汪蘇龍。
……
臺上,王原唱的是自創歌曲,世界上沒有真正感同身受,歌比上一次的隨想成熟得多,看得出來,私底下了苦功夫。
只不過衆人看他的目光都是可憐,選誰不好選方景這個掛筆,要是選陳意寒,曾亦可還是有機會贏的。
提前兩分鐘,方景走到通道等着,王原下來後給他一個擁抱,鼓勵道:“好樣的,很不錯。”
“哈哈,我來就是想證明自己。方景哥你可是我偶像,能挑戰你我很高興,輸了也沒什麼,你可千萬別讓我。”
拍了拍這個孩子肩膀,方景嘆氣,其他像王原這個年紀的人應該還在讀高中,都有點不忍心贏他了。
後臺,幾人眼睛死死盯着顯示屏,期待方景接下來唱的歌,要是和上期一個水平,那他們不用比了。
打前站都是這種歌,後面壓軸的會是什麼質量?
方景上臺,準備好後朝音響老師點頭,悽婉弱傷的吉他聲慢慢響起,幾秒後再到節奏哀傷的鋼琴,兩者之間還夾雜着大提琴,一時之間有點分不清是什麼風格音樂。
古風還是民謠?汪蘇龍聽不出來,只看見名字煙花易冷幾個大字在方景背後屏幕。
“繁華聲遁入空門”
“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輾轉一生”
“情債又幾本”
“痛直奔一盞殘燈”
……
簡單的背景音樂,淒涼空靈的歌聲,全場寂靜,那個唱歌像講故事的方景又回來了。
聽完前面幾句,後臺幾位歌手心裡一緊,又是古風,原本以爲拿着吉他唱歌的方景是巔峰,現在看來沒拿吉他纔是真的可怕。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殘血彈吉他,滿血拿話筒?就在幾人胡思亂想時間,方景已經唱到副歌部分。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
“盤踞着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