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東西，貨比三家總是對的。
看片室裡，肖清開始看起了《愛情公寓》第二季的前5集。
第一集看完肖清倒是精神一震。
這一集不錯，而且還自黑了一波《裸婚時代》，尤其是張偉竟然錯過了自己的婚禮，然後鼓起勇氣來到婚禮現場的時候竟發現新娘她逃婚了。
繼續看第二集，這一集最大的笑料莫過於在關谷瞎**分析了一把胡一菲多麼的厲害，用秦羽墨來讓曾小賢、呂小布、張偉三人自相殘殺，結果事實卻是胡一菲認爲自己失敗了。
而胡一菲解釋的時候，肖清也恍然爲什麼秦羽墨那般舉動了。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這個反轉也算不錯。
單單看這兩集肖清覺得可以打一個8分了。
尤其是他覺得‘益達口香糖’的850萬廣告贊助費花的真值。
這第二集肖清都記住了一句臺詞‘是你的益達’！
繼續觀看，第三集也倒是笑點滿滿。
有道是黃金三集。
最起碼這一集看完肖清覺得這部劇倒是可以購買了。
不過在看到第四集的時候，肖清有一點錯愕。
這一集主要講的是張偉的自作聰明惹惱了一菲，她與張偉展開了智力對決，從而贏得了張偉房間的使用權並將其改裝成了洗衣房。
被驅逐的張偉只得到男生的套間借宿，他惡劣的睡眠習慣卻令衆人痛苦不堪。
爲了公寓的和諧，呂小布、曾小賢、關谷三人決定通過答題贏回張偉的房間使用權，悠悠興奮地當起了比賽裁判。
看到這裡的時候，肖清是覺得依舊是笑點滿滿的，雖然劇中關於張偉夢遊拿着牛逼倒曾小賢一頭的鏡頭依舊是給牛奶做了廣告。
但這不重要，還是那句話，加點廣告怎麼了？
問題是後邊唐悠悠的問題太內涵了。
“一菲高中的時候破了一樣東西，不過她非常高興，請問她破了什麼？”
這個問題配合着劇中人的表情，你就是不想歪都不行。
當然答案自然不是你心裡想的那般，而是‘八百米的長跑紀錄。’
這個內涵結束，下一個內涵就緊隨其後。
“關穀神奇有一樣東西，比這裡所有男生的都長，請問這是什麼？”
“啊？”
“反正就是長，而且肯定比曾老師和子喬的長，而且張偉的最短。”
“你知道啊，你見過啊。”
……
這個內涵依舊讓肖清微微皺眉，太低俗了。
第四集看完之後，肖清繼續看第五集。
這一集倒還好一點，雖然稍顯浮誇，不過笑點也算不錯。
5集結束，肖清也是嘆息一聲，若沒有第四集的內涵他覺得這部劇還是值得購買的，不過現在看來必須得和林塵好好談一下了。
會客室。
肖清朝着林塵說道：“林導，我就不繞圈子了，這第二季雖然少了三位主演，但是卻依舊讓劇情沒有出現崩潰，新來的三位成員也倒不錯，這部劇我也倒是挺看好的，但是……”
說到這裡，肖清停頓了一下：“但是這第四集的情節有那麼一點低谷。”
“呃？低俗？”
林塵一楞反應過來，這肖清應該說的是那個內涵的段子。
不過林塵覺得肖清有點反應過度了。
另一個時空，這《愛2》也在衛視開播了，而且這樣的段子也只會讓大家會心一笑。
況且華夏就這一點不好，因爲沒有分級制度，因此很多時候是一刀切的讓人慾哭無淚。
林塵小時候，很多劇關燈就睡覺，上牀就睡覺。
很長一段時間，林塵都覺得結婚就是上牀睡覺，至於孩子都是從沙土坑裡挖出來的。
因爲他老孃就這麼跟他說的。
因此，有時候偶爾的一點性知識還是必要的。
可惜然並卵。
況且《愛2》這個劇情林塵並不覺得有什麼，這情節就是單純的惡搞而已。
可惜的是肖清卻是微微搖頭說道：“其實這部劇單看前5集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效果一如即往的好，可是我們希望能夠將第4集可以刪減一下。”
“刪減？”
林塵微微搖頭：“這個不可能的，肖主任，如果這個情節刪減的話笑料就大大減弱了。”
雙方接下來是誰也不讓誰。
“唉，那好吧。”
肖清也是嘆息一聲：“希望我們下部劇有機會再合作。”
林塵也無奈。
在他看來肖清這簡直是傳統的不想話。
本來他是心理預期在燕京衛視的，不管怎麼說燕京衛視還是比羊城衛視好上幾分的。
不過現在看來又白瞎了。
自己跟這燕京衛視是無緣啊。
林塵覺得自己應該和燕京衛視屬相不合，肯定是相剋的.
不過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皖省衛視的負責人看完這部劇後也是直接打了一個XX.
還有津省衛視同樣是如此，他們表達了很想合作的意願，但是《愛情公寓》第二集這裡邊的內涵他們接受不了。
除非刪減修改，否則就只能很抱歉了。
五家衛視，三家選擇了拒絕。
這裡邊一定哪裡不對。
林塵把津省衛視的購片副主任送走之後，一旁的袁野也是苦笑道：“林總，畢竟燕京、皖省、津省三大衛視的收視率還算尚可，他們不可能頂這麼一個雷的，不購買這部劇他們沒啥影響，可若買了出了事就得他們撐着。”
一句話讓林塵也是恍然。
這就是現實。
想要永遠不犯錯，那麼就要少做事，不做事，這樣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在電視臺這樣競爭殘酷的地方，若是他們不購買《愛情公寓》第二季或許只會看走眼。
但是購買後出現了開播事故，那可就不一樣了。
想通之後，林塵反倒並不着急了。
他就不信了，這所有的電視臺都是這麼一個鬼樣子。
下午，林塵見到了北河衛視的購片主任王豪。
比較巧的是王豪竟然也是鄲市人，這彷彿是拉近了雙方的距離一般。
一翻客套話之後，王豪也是看起了《愛情公寓》第二季。
五集看完，王豪倒並沒有另外三家的反應，他覺得這點內涵不算什麼。
他們北河衛視都已經這麼沒有存在感了，還怕什麼？
在衛視之中，北河衛視的存在感比羊城衛視還要弱上三分。
綜藝、電視劇、新聞等等都是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
年年收視率市場份額都是排在倒數第一。
用業內的話來說，北河衛視其實上不上星沒有什麼用，觀看他們的永遠都是北河老鄉們。
太受打擊了。
試問誰不想進步？
往年，北河衛視還可以購買一些有競爭力的電視劇，畢竟是‘4星聯播’，他們完全可以聯合一線衛視來實現逆襲。
可是現在呢？
一劇兩星讓他們再沒有這個機會了。
從元旦這個政策實施之後，好劇幾乎就代表着和他們這種三線衛視無緣了。
除非撿漏。
可是難上加難啊，之前北河衛視也喊過口號，他們甚至喊出了‘我勸天公重抖擻’的話。
可惜的是然並卵，天公只回應了一句話：管好你自己。
大劇肯定要首選央視、芒果這樣的一線衛視，你三線衛視就是拿出足夠的錢人家有時候也看不上的。
今年，北河衛視只能購買製作一般、影響力幾乎沒有的小成本電視劇，甚至他們選擇購買二輪播放的現象級電視劇也不可能購買小成本電視劇了。
所以，一劇二星政策其實真的是治標不治本，坑了二三線衛視和一些小製作成本。
在得知林塵是鄲市人，而且《愛情公寓》第二季竟然還要在電視臺開播的時候，北河衛視就已經商量過了。
網劇拿到電視臺上開播，一線衛視估計不會看得上。
別的有市場份額的衛視或許還會斟酌一二，但是他們北河衛視沒有什麼可思考的。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所以看完《愛情公寓》前5集之後，那些內涵之類的對於北河衛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們每次開會都被點名批評了，這點事算什麼？
今年收視率持續下滑的臺長都不敢參加會議了，丟人啊。
問題這是一個死結，北河衛視收視率不好，吸引不來廣告和贊助，越沒錢越購買不成好資源，這惡性循環總結起來一句話就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沒錢，就沒底氣。
所以王豪嘆息一聲，朝着林塵問道：“林導，這部電視劇還是一共20集嗎？”
“是的，這一季依舊20集。”
林塵輕輕點頭說道。
“20集，還好。”
王豪也是長舒一口氣，然後則是說起了價格。
《愛情公寓》在視頻網站這一塊已經賣出了天價，單集350萬的價格算是徹底的將這部電視劇推上了神壇。
按照業內的約定俗成，電視臺的價格肯定要高於網絡版權的。
這個時空，可還不是另一個時空那般網絡視頻網站直接把電視臺給操翻的時空。
電視臺目前還佔據着足夠的強勢與影響力。
可惜的是一線與二三線的差距越來越大。
若是《愛情公寓》想要以單集超過350萬的價格賣出去，北河衛視一來是根本不可能答應的。
二來，他們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所以，目前北河衛視算是對電視劇本身認可了，就是價格方面的談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