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點了！趙硯！快快！快發收費章節！快啊！”
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剛剛跳到12點整，張鵬就迫不及待地催促趙硯。
“沒那麼快的！”
嘴上這麼說着，趙硯還是依着他的意思刷新了一次作者後臺，結果果然還沒有開通上架功能，趙硯沒那麼緊張，張鵬卻好像是他的作品在上架，一會兒催促一次，一會兒又催促一次，趙硯無奈地順着他的意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作者後臺，幾分鐘後，後臺顯示vip功能終於開通了。
張鵬又催促着趙硯趕緊發新章節，趙硯不慌不忙地按着流程，連發三章上去。
“就發三章？你存稿不是還多嗎？”張鵬不解。
“夠了！明天白天再發兩章吧！太快了不能持久！”
差不多時間，同期上架的幾本作品作者也在發佈收費章節，比如《神武之境》的作者——瘸腿的中年男人，比如《江山狼煙》的作者小明神君、《刀》的作者三生有幸、《奪命左手》的作者無常使者、《空門飛燕》的作者樑上君子等等，今晚上架的作者大部分都在發佈收費章節。
只不過，這些人都是第一次上架、第一次發這樣的收費章節，對於流程全靠一點點的摸索，所以他們發佈的有點慢。
也有人沒有急着今晚就發收費章節，比如《槍王》的作者曾瑾，她不很在乎這點稿費，她更在乎作息時間的規律，12點上架？她早就上牀休息了。
同樣沒有在此時發佈新章節的，還有《霸拳無敵》的作者虎丘，他的原因比較特別，他正在寫新章節，但還沒有寫好。
10本書同時上架。8本書第一時間發佈了收費章節，2本書沒有動靜，而關注這批上架作品數據的人卻數以千計，其中有作者，也有讀者和其他純屬看熱鬧的人。
王琴、奚鑑、範龍等人都在等着看這一期的上架數據，與這8位上架作品作者相熟的作者也在等，包括與趙硯同班的一些同學。
還有很多讀者，有劍氣的讀者與外站的讀者，他們也好奇。
當然，那幾個站的相關人員也在關注。有劍氣一次又一次地想實行收費制度，雖然很多人都不屑地認爲肯定失敗，但真正到了見生死的時刻，這些站的從業者還是忍不住關注，也許，從內心裡他們也希望有劍氣可以成功，那樣的話，他們也將多一條盈利方式，可以趁勢跟進。
……
“32了！趙硯！32個人訂閱有多少錢？”
趙硯收費章節發出去後不到10分鐘。張鵬就搶過趙硯手中的鼠標刷新了一次趙硯作者後臺的數據，然後他便看見趙硯第一章收費章節的訂閱人數變成了32，於是便有了這個問題拋給趙硯。
“說不清楚！讀者等級不同，訂閱每章的價格也不同。就當這32個讀者每個讀者都花了一毛錢訂閱吧！32個是多少？身爲作者我可以分6成，有多少錢你應該能算出來吧？”
趙硯有點隨意地回答，像夢中那些網文一樣上架，趙硯也是第一次親身經歷。所以，他也不知道幾分鐘的時間有32個訂閱，是高還是不高。他只知道32個訂閱是沒什麼錢的，如果他只是一個純粹的作者，有劍氣不屬於他，32個讀者的訂閱，也就夠他買一瓶純淨水的樣子。
“這麼少？不會吧？”
張鵬有點不敢相信。
“你怎麼不把定價定高一點？千字才3、5分錢，這也太少了吧？”
趙硯這次沒有再回答他，因爲他此刻沒心情跟他聊這個，他打算等到凌晨1點，看到時候能有多少訂閱。不僅他的《重生之大成兵劍》，還有同期上架的其它作品。
15分鐘左右的時候，張鵬又刷新了一次後臺，這次第一章的訂閱數據變成了56，第二章49，第三章44.
兩人誰都不知道這個數據是好還是不好，只能繼續等。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張鵬不時刷新一次趙硯的作者後臺，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刷新，訂閱的數據都在上升，但上升的速度並不快，趙硯忽然覺得心裡有點沒底，收費制度好像真的沒那麼容易成功。
大明的讀者都習慣了買實體書的時候才掏錢，在網上看書從來都是不要錢的，而有劍氣現在想改變大家的這種固有觀念，真的會成功嗎？
“第一章訂閱人數快200了！”
時間快到凌晨一點的時候，張鵬這麼跟趙硯說，200個訂閱有多少錢？好像還是沒多少！張鵬按照趙硯之前隨口跟他說的計算方式簡單心算了一下，得出這個結論，然後他的臉色變得有點沉重。
《重生之大成兵劍》的人氣是本期上架作品裡最高的，現在這本書的訂閱都這麼慘淡，其它幾本書會更慘淡到什麼程度？
張鵬幾乎已能預見有劍氣這次的收費計劃再次失敗。
無法成功嗎？
趙硯眯着眼在心裡又問自己一遍，最近一段日子打賞的讀者和金額都很不錯，以致他以爲這次的上架的數據不會難看。
看來他還是太樂觀了一點。
但……一定要成功！
“睡去吧！明天這個時間再來看數據！”
趙硯忽然起身關了電腦，示意張鵬回去休息，張鵬欲言又止，最後點點頭嘆息一聲走了。
張鵬走後，趙硯卻沒有立即休息，而是關了臥室的燈，孤身走上臥室外的陽臺，快凌晨一點了，校園裡已經安靜下來，一棟棟教學樓、宿舍樓都黑乎乎的，只有校園樹蔭下的路燈還散發着昏黃的光，愈發顯得整個校園寂靜、黑暗。
12月的南京凌晨很冷，呼呼的寒風吹拂在趙硯臉上、身上，如被涼水澆過，很冷，但也讓趙硯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
一個人站在黑乎乎的陽臺上，吹着寒風。趙硯腦海中想了很多，想起以前沉迷於練武、看小說的日子，想起遠在溪城的父母、大姐、小妹，還有阿淳，也想起此時在京城的肖夢月應該早已熟睡，想起他們的相視、相戀，還有茫然不可預知的未來。
《圓月彎刀》、《重生之大成兵劍》、《笑傲江湖》、《吻別》、《孤星淚》等賣出去的八首歌，以及即將賣出去的《千千闕歌》，還有有劍氣……
他一直記得自己與肖夢月的差距有多大，有時候他也會想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那麼大的差距。那麼，他安安心心地一本接着一本地寫小說，他倆應該會有不錯的未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生活一定會有。
但現實不是這樣！
只是自己一個人寫書賺錢太慢了！
所以他想做一個夢境裡那樣成功的站出來，那樣的話，所有在他網站上寫書的人就都在幫他賺錢，成千上萬，數以十萬百萬計的作者都在拼命的碼字幫自己賺錢，那種畫面想想都讓人激動。
最重要的是。那樣賺錢的速度應該很快很快，所以他收購了有劍氣，在他資金並不是很充足的時候收購了。
如果這次失敗了，一切會回到原點嗎？
陽臺上的寒風裡。趙硯仰頭望着黑乎乎的夜幕，沒人回答他，但他知道不會，他還可以自己寫書、寫歌。也許每年還能賺到上百萬，但是，那樣的話。也許有一天他會被迫和肖夢月分開。
想到這個可能，趙硯心裡就覺得一陣難受。
不能失敗！一定要成功！
趙硯的眼神忽然變得堅定起來，他終於轉身進屋，終於準備休息，沒有去問王琴那邊監測到的其它作品上架成績怎麼樣，他這本人氣最高的《重生之大成兵劍》訂閱都這麼慘淡，其它的書還需要問嗎？
……
“唉！雖然比我們上次的數據好些，但還是有限啊！”
趙硯租給範龍的那套房子裡，一直在關注今晚數據的奚鑑忽然嘆了一聲，陰鬱着臉摸出煙盒彈出兩支，一支遞給王琴，一支含在自己嘴裡，至於一旁的範龍，他還小，奚鑑沒有給他遞煙。
“這個數據不好嗎？”範龍有點茫然，他雖然也看了剛纔的數據，但他並沒有去計算那些數據意味着大概多少錢。
聽到範龍的疑問，奚鑑苦笑了一聲，微微搖頭，並沒有說話，沉默地吸着煙。
王琴平時很少抽菸，此時也皺着眉頭就着奚鑑手裡的火點燃了香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嘆息一聲：“沒辦法！也許這條路根本就走不通！也許我們該辭職了！”
奚鑑目光透過煙霧望向桌上的電腦，有點遺憾地說：“可惜了這次的新版了！真的比原版漂亮很多！我還以爲這次的結果會不同呢！”
“你們想辭職了？不用這麼急着吧？這批作品上架才一個小時啊！阿硯都還沒說放棄！”範龍神情一變，試圖改變兩人的想法。
王琴又吸了一口煙，對範龍笑了笑，說：“你不用這麼着急，就算走，我們也會跟趙硯提前說的！他沒有虧待過我們，我們不會說走就走的！”
奚鑑忽然起身將手裡還剩大半截的香菸按滅在菸灰缸裡，轉身往臥室走去，丟下一句意興闌珊的話：“都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PS：??感謝三秋子、曾傷了傷悲、YDFFH、林沐丶打賞100點幣，豬小腸、無常使者打賞200點幣，書友151102195534107打賞400點幣，感謝羅運、書友151009014742594、左耳鑽c、冬妮2008打賞588點幣，感謝壞得一般打賞1888點幣，感謝小明神君再次打賞1萬點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