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世界上還真的有這麼幸運的事啊?”永近英良拿着電話,聽着電話那邊好友的聲音,一口咬掉了手中的零食:“喜歡的恰好是同一個小說傢什麼的。”
“啊,沒錯!”在電話另一邊,金木研面帶興奮地微笑,幾乎是有些高興到手舞足蹈的意思了。他說:“我們約好了這個星期日一起逛書店。”
在金木研迫不及待的把“可以和喜歡的女孩子約會”這種喜悅分享給自己的好友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又想起來了那個男生,就是那個當初也在那家“古董”咖啡店的銀髮男生。
出於一種小得意,金木研出聲對永近英良說:“事實證明,我不用學習別人的約會手段,果然還是要選擇適合自己的方式。”
頓了頓,他又有點尷尬的說:“而且啊,那個男生和那個黑髮的女生,不是情侶的關係,是師生啊!那個....嗯,利世小姐,她和我說了,她認識那個黑髮的女生,對方是東京大學的老師。總之....她和那個男生不可能是什麼情侶啦。所以,英,你以後的戀愛教學,我是一點都不會相信了!”
“切,倒是讓金木你這個妄想男約會成功了啊!”聽到對面朋友的吐槽,永近英良一點都沒有生氣,他笑嘻嘻的對着電話說:“行了行了,那你就好好準備你的書店約會吧,玩得開心點啊!”
“啊,對了!”
“英,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起來一件事。金木,最近出門你要小心點哦。”永近英良把吃完的零食袋子裝進外套的口袋裡,看着身邊排列整齊的警車,以及那邊的不遠處拉起的警戒線。“之前不是還有新聞嗎,20區好像發生了命案什麼的。我現在正騎着車準備回家,結果在路上就又看見了案發現場啊。”
“哎...這麼可怕的。”
“是啊,總之就金木你這小身板,可得小心點了。”永近英良看着那邊拉起警戒線的地方,來來往往的警察神色凝重,甚至還有幾個穿着白色風衣提着巨大手提箱的人也在其中。“你要是和你的女神約會的話,記得要照顧好對方啊,要給人家安全感,這樣才能夠提升好感度的!”
“知道啦,英,你這個實驗經驗爲0的戀愛大師!”
“哼,幸福的傢伙啊...女朋友什麼的,我也想要啊。”聽着耳邊好友惱羞的聲音,永近英良一邊掛掉了電話,另一邊嘟囔着重新騎上自行車。
他準備回家了,現在的東京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分,如果是之前,永近英良或許會想着約着金木一起出來玩一玩,看看夜景。但是最近,附近不僅意外事故頻發,而且更主要的是金木還有了喜歡的人...男人啊,重色輕友。
永近英良騎着自行車,準備加快速度,快點回家了。路過那邊圍起警戒線的地方,他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
那被深色長布蓋住的東西,從外表形狀看大概是一個人類吧,雖然不知道死狀如何,但是光從布的底下蔓延出來了二十多釐米的血跡來猜,一定會很悽慘。
“這也,太過分了吧。”
一個蹲着的中年警察長嘆一口氣,把手中掀開的布放下,慢慢的站起身來。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憤恨,說:“據說那些喰種只吃一個人就能堅持一個月的,爲什麼要一直犯案啊...”
“因爲這是【暴食狂】啊,一個只知道吃的畜生...”穿着白色風衣的人從遠處走近,臉上帶着複雜的表情,他看着那位中年警察,打了個招呼:“井上前輩,好久不見了!”
“啊,中島!好久不見了...你這身裝扮,真行啊!”擡頭看見了曾經熟悉的人,中年警察井上有了點精神,他打量了一下對方的穿着,說:“真不愧是咱們隊體術最強的,果然不負衆望,考入了CCG吧!你這個肩章...二等輸搜查官!”
苦笑了一下,被叫做中島的年輕男人說:“體術最強...那也只是以前了,CCG裡比我厲害的人太多了,我曾經以爲只要進入了CCG就可以對付喰種,但是沒想到反而有時候是被喰種對付啊...算了,說這些幹什麼,井上前輩,我這次來這協助你們破案的,上面的命令暫時沒傳下來,但是看那架勢估計也終於要重視起來20區了。”
“【暴食狂】...她也囂張不了幾天了。”想到自己那些能力強大、水平專業的同僚,中島的信心也不知不覺間增強了不少,他對井上說:“最近喰種這麼活躍,今年CCG也準備擴招更多人了...哼,之後可不能讓那些社會殘渣得意下去了。”
“擴招人數增加了,真不錯,我鄰居家的孩子今年準備試試呢!”
聽到中島的話,中年警察井上還沒來得及爲喰種能夠被清除這件事情開心,就意識到了CCG今年準備擴招的這個信息,他說:“那孩子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一心想着爲做點實事...中島,你是考過了擴招考試的人,說說經驗吧。”
“經驗...?”苦笑了一下,中島臉上掛出來了認真的神色,他擡起頭直直的盯着井上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經驗就是,別去參加這個考試。”
“呃...中島?怎麼...”
“呼,我只說一個事實,我們那一年考進去CCG的有大概200多名,都是能力上佳的,沒有一個廢物。一入職都是三等搜查官。但是最後,到了現在,成爲二等搜查官的只有兩個人。”
“那其他的人還是三等,CCG的職位的確很難升啊。”
“這纔是我爲什麼說別去參加考試的原因...剩下的198個人,全部都...光榮殉職了。”
看着中年警察井上震驚的表情,中島忍不住說:“我說的真的是實話,前輩。CCG的工作,不是普通人能做的來的,他們在社會上享有那麼高的聲譽和地位...都是用生命換來的。我之前當警察的時候,還覺得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現在...算了。”
中島嘆了口氣,把手中拎着的白色手提箱豎直的放到地上,蹲下來去查看這次受害者的遺體。
“【暴食狂】的活躍,【無麪人偶】的出現...真希望上層快點派更多的人到20區啊...不能讓這些畜生再囂張下去了。”
——
又到晚上了,淺上騰乃熟練的和御主告別,一個人換上美麗奢華的和服,安靜的站在城市的高處,靜靜的遠眺。
夜晚的城市是很美麗沒有錯,但是還是白天更好啊。比起觀察那些吃人的怪物,淺上騰乃當然還是更喜歡明媚輕鬆的白日了。
在白天,她可以頂着周圍羨慕的眼神和御主走在一起,她還可以和他一起去圖書館讀書、一起聽課、一起做普通的學生能做的事情....她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像在夜晚這樣在內心默唸。
不過,這樣的夜晚也還不錯,雖然既無聊又枯燥,但是因爲這是御主下的命令,所以在無聊種也透露着一種滿足。
大概是奉獻心理吧,作爲一個英良,淺上騰乃的實力甚至沒有自己的御主強。這樣的她,能因爲眼睛派上用場而被命令,可以說是十分榮幸了。
淺上騰乃回頭,高層建築的玻璃窗戶可以說是一塵不染,清楚得照出了她現在的樣子。那純白的面具下,只露出了一雙妖異的雙眼,那緩慢迴轉的彩色瞳孔,讓此時身穿和服的她更顯詭異的美麗。
她拿出一根試劑,直接把針頭插到脖頸處,其中的淡綠色溶液一滴不剩的注射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一瞬間,她細長優美的脖頸突然青筋畢露,那在血管了緩緩流動的液體,似乎像是在她的體內沸騰。
淺上騰乃不由得深呼吸了幾口氣,平復了躁動的呼吸後,她纔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和另一個小一點的針管。淺上騰乃用小針管抽取出黑色的液體,毫不猶豫的將針管插到自己的眼球上,只見她的眼白一點一點被黑色侵染後,才慢慢停手。
把另一隻眼睛也照着這個程序做完,等到兩隻眼睛的眼白都變成黑色,她的準備工作也纔算完成。
這樣的僞裝,雖然還有些不完美,但是在這多事之秋,CCG和喰種那兩邊都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反而是都相信了她是新出現的喰種。
真不愧是御主,淺上騰乃這樣想,只要自己聽從命令這樣做之後,御主就能獲得更加迅速、準確、可靠的情報了。
她腳趾一點地,整個人的身子就像上躍起,那豔麗的和服飛舞在空中,如同一朵綻放開來的花兒飄飄悠悠的在空中打轉。
但是即便如此,淺上騰乃趕路的速度卻不是像“花兒”一樣慢悠悠,而是實打實的超快速度。
這是因爲她要去追查那個被叫做“暴食狂”的喰種,所以現在是萬萬不可能因爲速度而被甩掉的。
她不知道“暴食狂”是誰,所以只能用笨方法,在每一個殺人的喰種那裡,一一確認。而且因爲御主還說她不可以擅自出手,所以淺上騰乃到了現在還依然只是觀望,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對“暴食狂”出手。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喧囂的城市夜生活,雖然最近因爲喰種活躍的事情,20區晚上出來活動的人已經比以往少了很多,但是那些膽子大的男男女女,依然在肆意地享受夜晚的青春。
這座城市的夜晚,一點都沒有變的冷清。
“今天...真的謝謝你的陪伴,金木君,我過得很開心。”
擁有黛紫色長髮的女生微微低頭鞠躬,對身前的男生表示自己的感謝。
“我纔要道謝呢,今天真的玩得很開心!”
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這樣,金木研也趕快低下頭鞠躬。他悄悄的往上看,想偷窺一下利世小姐的表情。雖然說着“很開心”但是實際上不開心的可能也有,金木有些或得或失,想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對今天的約會感覺到滿意。
但是他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女生正在顫抖的雙手,這一刻,金木腦子裡浮現出來的是永近英良的那句:“要是讓對方感覺到安全感,好感度肯定會上升啦!”
然後,他幾乎是鬼使神差的提出了送對方回家的邀請。等到金木回過神來,看到神代利世那有些驚訝的表情,才覺得自己唐突。
怎麼辦,她不會認爲我是那種輕浮的男生吧...?剛想做些補救措施,金木研就看到神代利世露出一個微笑:“那太好了...其實,我就住在最近拿起事故發生地的附近,我...很怕這種事,一回想起來,現在還是忍不住會抖個不停...”
“所以...金木君你能這樣,我是真的很開心...”
雖然是一時之間的衝動,但是居然收穫了這樣完美的結果。金木研抑制不住的微笑,說:“放心吧,利世小姐,我會好好送你回家的。”
“這三個月來,一直都有意外發生呢。”
在路上,金木研沒話找話的說。他擡頭望見了掛着閃燈的樹木,夜晚漸漸變長,氣溫逐漸轉涼,已經快到進入冬天了啊。
“嗯,是的。”叩壁間冒出白色的哈氣,神代利世穿着毛呢大衣,輕輕的點了點頭:“自從三個月前的那個事故開始,20區就變得危險了起來呢。”
“那個...”雖然想說什麼類似,“我會保護好你的”這種話,但是金木研從來沒說過這樣的情話,不由得猶豫了起來,結果憋了半天,最後只冒出來一句:“是啊,三個月,時間過的真快啊。”
三個月,幾乎每隔幾周都能見到那個帥氣的男生和他的老師在咖啡館...但是利世小姐,總是很少迴應他的邀約呢...
“的確呢。”善解人意的跟着轉移了話題,神代利世絲毫不在意對付青澀的反應,說:“第一次在咖啡館見面的時候,沒想到現在...”
雖然在那間“古董”咖啡館對神代利世來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對金木研可不是。他有些懷念,也有些在意,最後金木研還是點了點頭說:“那個...利世小姐...就是,呃,我經常被朋友說書呆子什麼的,然後長相也很土氣....”
路邊汽車的車燈閃過,給行走的兩個人照出了長長的影子。扭扭曲曲的小巷,只剩一盞最後亮着的路燈。
利世小姐不回話呢,金木已經茫然了,他看着三個女高中生從附近走過,其中一個好像就是咖啡廳裡的那個短髮侍應生。她身邊一個金髮的女生喋喋不休,另一個銀髮的女生滿臉高冷。
“所以說啊,貞德醬....哎,董香醬,你在看什麼啊,我在和貞德醬說有意思的事情呢,是吧,貞德醬!”“哼....”“沒什麼,走吧。”
金木研看着三個路過的高中生走了,而在她們走後,估計是沒有人在場了,神代利世不害羞了,才慢慢開始說。
“......我們,不僅讀書品味相似,而且年齡也相仿,共同點也很多的呢。”
“啊!這樣....不是,我是說,比起我,更帥氣更有才華的男生也有....”金木研漲紅了一張臉,說出來的話都快不過大腦了:“就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和利世小姐一塊來的那個女生,她的那個學生...既是東京大學的高材生,人也很帥氣,而且比我高那麼多....”
金木研側過頭,看了一眼神代利世的身高,她甚至比自己還高....他有些沮喪的想。
路過的火車,轟鳴的聲音,工地上格外的寂靜。那打在兩個人身上的斑駁燈光,居然有一種唯美的氣氛。
“金木君。”
“啊?”
“其實我已經注意到了,你從之前就一直在注視着我....”一步一步靠近,女孩子的淡淡清香撲鼻而來,神代利世垂着眼眸,將下巴靠近金木研的肩膀上,用只有自己一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那個男生,雖然長相很符合我的胃口,但是氣質太冷清了,不想金木君這樣軟弱,而且好像有過鍛鍊,肌肉很結實...”
“而且最可惜的是,他是【騙子】每年一次的活動裡,今年頂下的...我和【騙子】雖然喜歡男生的類型不同,但是也算是個朋友....”
“呃?利世小姐,你在說什麼?”
耳邊的聲音太小了,金木研下意識的追問,卻迎來了否定的回答。還沒等他來得及失望,神代利世接下來的話語就讓他陷入了喜悅之中。
“我是說,我也喜歡你,金木同學.....”神代利世微笑着,張開嘴,在金木研看不見的地方,眼白完全變黑。她的嘴張的很大,幾乎是大胃王最大口吞食喜歡吃的東西的樣子,那樣的程度,可以說是“暴食”。
“我最喜歡你的肉了——”
一口咬住,滿足的咀嚼,噴灑的血液盡情的灑在地上,神代利世側過頭,滿足的的看見黑髮的男生露出驚悚的表情,眼睛裡藏不住的恐懼極大的愉快了她的心情。
“其實啊,金木君,我有比喜歡讀書更大的愛好。”鮮紅的赫子從赫包裡伸出,像是長長的觸手一樣在空中不停的廢物,隨便一拍就能讓一面牆壁轟然倒塌。“那就是...將四處逃竄的人的內臟全部拉出來!”
“啊——啊....呃——....”
一下、兩下、三下....金木研被粗大赤紅的赫子在體內穿過,神代利世幾乎都能透過這個窟窿看到金木研身後的風景,在她興奮的笑容下,那個黑髮的少年慢慢失去了掙扎的力量。
“呃....赫赫....呃.——”
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金木研只能慢慢的後退,直到無路可退爲止,卻依然逃不掉神代利世慢慢的腳步。她和之前一起散步的時候一樣,腳步輕緩優雅,可是就用這這樣優雅的姿態,神代利世輕輕鬆鬆的將自己的赫子把金木研串成了個窟窿。
“脂肪含量正好,比起肌肉...你這種我更喜歡,軟軟的看起來很好入口——”
或許是即將進食前的過度興奮,神代利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食物身上,就算聽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響,也被她完全無視了。
她看着金木研無神的雙眼,輕聲說:“謝謝款待——”
於是,在那距離地面50層樓高的正上方,那幾十噸沉重的鋼筋正自由落地的聲音,也被她吞嚥口水的聲音掩蓋了。
“砰——”
正中紅心,就算是喰種,就算恢復力很強,就算被割下頭都死不掉,但是如果身體這樣幾乎被碾成肉醬的話,可真的是一場悲劇了。
她可沒出手啊,看着眼前猩紅的赫子慢慢在空中消散,淺上藤乃站在另一面的大樓上想。
沒想到,這個傳說中擁有強大的鱗赫的暴食狂,居然會在這裡,因爲捕食時發生的意外而死掉。
雖然很想摳出她的赫包,再去交給黑市商人換錢...但是,淺上騰乃看了眼遠處,那裡隱隱約約有着紅藍相間的燈光閃爍,鳴笛的聲音也漸漸傳來。
是有人叫了救護車嗎,這麼快的速度,簡直像是預料好了一樣...
幾個跳躍,像是輕盈的的蝴蝶飛舞在花叢間,淺上騰乃趁着還沒有人來,準備前往鋼筋吊爐的那個大樓去觀察一番。暴食狂死掉就死掉,沒死就沒死,這些事情都和她沒有關係。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聽從御主的命令,探聽到這個城市發生的一切。
“阿拉拉,追上來了呢。”
一個帶着面具的短髮少女,看着那個不斷靠近的和服少女,對身邊的同伴說:“這就是最近20區新出現的那個喰種,無麪人偶吧,宗太。聽說實力很強呢,從來不用赫子,就能輕而易舉的殺掉好多好多人。”
被叫做宗太的同伴沒有回話,他看着大樓下面,被鋼筋砸的不成人樣的神代利世和那個僥倖逃過一劫的金木研被救護車給帶走了。
“真的,面具只是最簡單的空白呢,但是不論是衣服,還是頭髮,都是那——麼漂亮。”對於同伴的沉默,這個短髮少女一點都不生氣,她看着越靠越近的淺上騰乃,別有趣味的說:“真不愧是人偶,真的是人偶一樣漂亮又可愛的孩子呢。”
“......請問,你們,是這場意外的操縱者嗎。”
淺上藤乃走到了這兩個人的眼前,沒有對那個少女放肆的話語有什麼迴應。她只是用着平靜無波的語氣,淡淡的說:“讓那個鋼筋掉下來......”
“撒,誰知道呢——”故意說出這種惹人生氣的話,戴面具的短髮少女歪歪頭,說:“或許是,或許不是,我只是個隔岸觀火的觀衆而已....”
“要是想知道的話,讓我看看你,悲慘又絕望的掙扎的樣子吧!——”
她衝着淺上藤乃,笑着撲過來,說:“我叫做蘿瑪哦,人偶,讓我把你那張面具掀下來,好好看看你痛苦的表情吧!”
又是這麼衝動,宗太看着蘿瑪等不及似的出手,漠然的想。雖然蘿瑪性格詭異,但是戰鬥力不容質疑,那個新出現的喰種,恐怕是倒黴了。
不過,誰叫她好奇心這麼旺盛呢。要知道,好奇心可不止會害死貓....任何人,只要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都不能活下來的。
可是,宗太沒意料到的事情發生了,他本以爲會聽到蘿瑪喜悅的笑聲和那個喰種悲痛的哀鳴。事實上,確實蘿瑪在癲狂的哀嚎。
“哎哎哎哎,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這是什麼,我的——在扭曲...?”
他忍不住回頭,就看見那個和服的少女柔弱的捂主腹部,一雙眼睛發出奇異的色彩。而不斷驚叫的蘿瑪,此時整個人都被扭曲了一樣,從腹部開始,整個人成了一個旋轉的怪物。腦袋轉到腿邊上,大腿扭轉在一起,身體像是被當成一張紙摺疊起來了,整個人完全無力反抗。
“好疼...我好痛...”
明明沒有被攻擊到,那個和服少女卻一直在喊着痛。可是這時,蘿瑪卻不會再因爲對方的悲鳴感覺到喜悅了。
“雖然很痛...但是爲了主人(御主)的話...還是很開心...”
“請你們,告訴我吧....主人(御主)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