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時間同樣位於第二輪的比賽,就連距離也只是平時阿卡姆的學生們最熟悉的長度:從等同於宿舍的北部高塔到中央城堡內部的一年級室內教學區,這段路可是他們最經常走的路之一了。
就在綠谷出久那羣英雄因爲城介奧斯卡級的演技而放下懷疑的時候,這邊的敵人們就算是空條城介之前特地鋪墊了那麼多、八百萬爲了比賽(和個人形象)竭盡全力的情況下,多少還是對八百萬扮演的空條城介感覺到有點彆扭。
之所以沒有發現的原因僅僅有一個,那就是:滿心任務(遊戲),無法自拔。
之前或許覺得,任務?會這麼麻煩嗎?之前完成“荼毘”和蛙吹梅雨的任務的時候,明明都沒用多少時間,或者說更多的時間都用來趕路了纔對。
其實這樣的想法完全是錯覺,在這次的比賽裡作爲“障礙物”的任務別的不說,消磨時間的能力絕對是一等一的強。首先是“荼毘”的任務,那不過是作爲扮演者的掩護任務,難度根本和真正的任務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其次竹內悠...那個女人見到了空條城介之後就什麼都不顧了,完全把本來的【不經意間用複製體混進隊伍裡混淆視聽】的任務拋在腦後了。
竹內悠:我怎麼可能會把複製城介大人的珍惜機會浪費掉,複製別的無關緊要的人啊!
就這樣,總之空條城介本人像被幸運庇護了一樣,遇到的任務都是已經難度下調之後的任務,就連在黑貞德那裡接到的任務,也是毫無難度的簡單級別。
被綁架在臥室的任務NPC表示,在被人用殺意盯着的情況下,誰敢浪費時間還繼續頒佈高難度的任務,要知道:人被殺、就會死阿!
那又或許會有這樣的疑問,爲什麼那些任務NPC只不過是入場的觀衆而已,怎麼可以隨便更改任務內容和難度等級?爲什麼這次八百萬所在的隊伍沒有威脅NPC、還是威脅了卻不管用?
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不在乎,反正只不過是隨便玩玩而已,看個樂呵就行。
沒錯,作爲實際上工作的人,謎語人想出這初賽的賽制的時候無視ALL FOR ONE的反對,頂着各方面意味不明的眼神,內心卻只是有一個單純到極點的想法支撐他的行動。
“!#@¥¥%%&(——+*¥%#()~!JOKER,我可是不是過來給你打白工的。”太久沒搞事一直坐辦公室,時間長了謎語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他決定搞個大的玩玩,來報復JOKER這個不管事的甩手老大。
他甚至寫了一封誠意滿滿的祝福信送給自家BOSS,在最後落款:“這個謎語你要是猜不出來的話,後果自負!”
然後這樣一封“愛意滿滿”的信,JOKER看了一眼之後就繼續和英雄們進行自己的“和小丑捉迷藏吧!”遊戲,完全無視了謎語人蠢蠢欲動的作死之心。
謎語人:呵呵,你等着。
上述故事充分展現了阿卡姆學院這個連老師帶同學精神好像都不怎麼正常,有這些精神病、潔癖、強迫症、偏執狂、殺人鬼、食人魔、中二病們在的話,阿卡姆比起學院來說,還是作爲精神病院的形象更廣爲人知。
民風淳樸哥譚市,人才輩出阿卡姆。想必給這所學校起阿卡姆這個名字的人,一定是對學生們給予了高度的希望吧!
上述故事還生動形象的說明了一個野心勃勃的敵人身邊是一羣瘋子隊友究竟有多麼痛苦,這一點被隊友連累的更改無數次計劃的知名敵人·目標統治世界·苦大仇深·ALL FOR ONE是最有資格接受的採訪人,他表示: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大概這就是我之前欠的那些東西,現在用幸運還回去了,於是幸運E的我才遇到這樣的隊友(誤)。
所以說,之前可憐無辜又無助的死柄木君向自己親愛的老師打電話的時候,爲什麼得到了“別說話就行”這樣的回答,現在是終於真相大白了。
至於第二個問題的答案,造成八百萬他們任務難度高的原因,這就更簡單了,只不過是因爲刷新在室內教學區的任務是個超級連環長的人物,就剩不到20分鐘的時候,他們才找到最後的任務NPC——小松月島,這位有時候膽大有時候膽小的電波繫戀愛腦女子高中生。
之前最開始在校門口的時候還因爲豹女的樣子感到害怕,又因爲腦內豐富的聯想害怕自己被敵人殺掉,但是等到見到自己的“愛豆”空條城介之後,小松月島就突然有一種釋懷了的感覺。
不管那個陰沉沉的死變態說什麼,城介大人在的話,他肯定是會保護我的!
在死柄木陰鬱的威脅了小松月島之後,下意識對身爲普通人的女高中生展現了英雄的關心,英雄後備役八百萬百表示:職業習慣職業習慣。
總之,害怕歸害怕,但是電波系的女生有時候又可以完全不在乎生命危險。而且能夠被竹內悠看上並帶進阿卡姆學院一起行動,就是從側面證明了小松月島的個性的用處,雖然不是攻擊性或是輔助的個性,小松確實是一點戰鬥力沒有也絲毫保護不了自己,但是她的個****人生】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個百分百讓人目瞪口呆的神奇能力。
名爲【遊戲人生】的個性嚴格來講是個並不受小松未島本人控制的個性,一旦設定好了遊戲人數,只要她選擇了開始遊戲,那麼這一局的遊戲進程就完全獨立出來了,變成連她本人也只能觀察不能干涉的狀態。
“參與遊戲時必須獲得遊戲參與者同意”“遊戲一旦中斷所有獎勵消失”“遊戲中獲得的獎勵可以選擇一件返回現實”...總之,說了這麼多有的沒的,其實就是個飛行棋模式的大富翁而已。
但是畢竟是個性產物,【遊戲人生】所憑空創造的棋盤和棋子,就完全是等比例縮小的現實世界和現實人物,所以死柄木他們看到10釐米左右大小的自己出現在棋盤內,活靈活現的做出和符合本人性格的反應的時候,也是確實是被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我自己嗎?”食指和拇指不可思議的揪着小人的衣服,被她滿臉通紅的拿古箏狠狠的敲了一下,隱音本人才有些恍然的鬆開手:“力量好小...”
“這是你們自己沒錯!不過就像是小人國的人一樣,而且是完全擁有自我意識的!”小松從八百萬的背後探出頭來,口氣中掩蓋不住的得意:“怎麼樣,厲害吧。”
“你們可以和他們正常說話溝通,就把這些棋子當作你們本人看就行。”
“所以態度的問題也要注意點哦。”
“切。”躲過棋子死柄木的個性攻擊,死柄木吊摩梭了幾下手指,看着粉碎了一塊的桌角不滿的切了一聲。這傢伙怎麼搞得,用拿棋子的方式看看他有什麼不行的:“喂,怎麼開始遊戲阿。”
小松月島看死柄木用三個手指拿着棋子的腦袋硬生生的往上拔,然後果然遭到了棋子的激烈反抗。對此,她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人還沒到起呢....城介大人,不參加遊戲嗎?很有趣的,勝利者的話遊戲裡的東西還能帶出來一個呢。”
說到後面,小松的畫風突轉變得溫柔體貼又可愛俏皮,衝着明顯還在猶豫的“空條城介”賣萌着說:“雖然城介大人不參加遊戲我也肯定會讓大人通關噠!”
和那一羣圍在桌子邊的人不同,作爲八百萬版“空條城介”,她實在是有點擔心這個奇奇怪怪的個性會讓她在這局比賽的時候暴露身份。這種奇怪的個性能創造一個只是比例不同縮小的棋子,還可以模擬出完全是縮小版的阿卡姆學院...
而且之前空條城介也說過,他是那種很嫌麻煩的人,碰到活動的話只管拒絕沒關係不會崩人設的,那這樣的話...
看出八百萬下定了決心,但是此時小松的心頭卻冒出了不妙的預感,她趕忙搶在八百萬開口之前說:“那....城介大人只當個裁判...可以嗎?”
她指了指另外的四個正在和縮小的自己鬥智鬥勇的遊戲參與者:和棋子互相觀察對方的治崎廻、直接開始冷笑着戳棋子的最多三歲半的死柄木吊、被萌的不得了盯着變小的自己看個不停的隱音、把棋子放在手上笑嘻嘻的把玩的渡我被身子。
“就他們四個當遊戲玩家的話,城介大人做裁判吧!最後可以隨便挑一個遊戲裡的東西帶走!”
小松月島語氣有點着急,要是看不到小小的空條城介的樣子,就感覺自己是錯過了大號的接近偶像的機會。她也知道自己的個性比較有用的就是“帶出遊戲裡的一件物品”這一點,所以忍不住直接開口說到。
“都是很有用的、阿,很有趣的東西!可以把人暫時變高或者變矮,變胖變瘦,甚至還可以改變性別。或者是可以做到一次性的讀心、傳送...都是很難的東西。”
“請別拒絕我!”
被“自己”的粉絲這樣要求着,怎麼說也不可能拒絕了吧。
八百萬看着眼前的少女90度的鞠躬,趕忙答應了,事後看着對方閃亮亮的星星眼,只好故作淡定補救着說:“我試一下把。”
我當答應是答應了,可是如果棋盤裡出現了一個小號的八百萬百這不就糟糕了嗎?事到如今也只能試試看了,如果出現的是我的棋子的話,我就立刻把她藏起來...
頂着空條城介的臉,八百萬點了點頭,銀灰色的眼睛略有緊張的緊緊盯着桌子上像是沙盤一樣縮小的阿卡姆學院,心臟怦怦的跳動着。
出來了,是誰?
“阿!是城介大人!好可愛!!”只聽到小松月島一聲尖叫,下意識的就拿出手機打開相機進行瘋狂連拍,甚至把臉貼到沙盤的邊上:“這個濾鏡!貓耳,我可以!這個....awsl,這是什麼神仙顏值阿!”
八百萬百雖然被小松的樣子有點嚇到,但是隱晦的左右看了看,發現那些敵人們好像都沒發現什麼,還正對那些棋子新鮮着呢。而出現的“自己”的棋子,也不是自己本來的樣子,這讓八百萬略微鬆了口氣。
出現的是空條城介本人的縮小版,周圍幾位敵人也注意到了這個穿着白色西服小小的城介,都湊到了沙盤的這邊來。
老老實實坐在湖邊長椅上的小城介對着突然出現的幾張大臉仰起頭,跳下椅子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他們。和本人毫不相同的Q版畫風,導致整個人的氣質都從冷峻變成了可愛,雖然面無表情一張臉但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萌。
死柄木“啪——”的一下子快準狠的把自己摸樣的棋子拽起來,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給他移了個位置,然後對身邊的“城介”意味不明的說:“這個不聽話的玩具看見城介什麼反應,呵呵,我還有點期待。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打一架?”
八百萬能有什麼反應,自然是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看着沙盤裡的風景,被突然出現的小死柄木下了一跳,小小的城介後退了幾步轉身就準備走,但是隨即又停下了腳步,好像說了些什麼的樣子。
“他們用的語言....”治崎廻皺着眉頭,冷靜的說:“之前我能和他在大腦裡交流,說的也是日語。但是現在他們說的不是日語,是什麼語言?”
“阿,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阿,聽不懂。”尷尬的笑了笑,小松月島無奈地說:“我完全控制不了他們的,這個只能靠你們去溝通阿。”
聽到這句話,表面一片鎮定的八百萬有點糾結,顯然自己和這個空條城介的棋子一點腦內交流都沒有,既然這樣,要怎麼讓他去進行遊戲呢?
此時,用着神奇語言的小空條城介冷着一張臉把剛纔套話的出來的信息告訴自己腦子裡的那個大大的自己:“這是個遊戲,不是什麼替身攻擊。”
在北部高塔划水做任務的空條城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