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大佬你連哪塊骨頭都能說得如此精確麼,那可真是厲害了,對自己的身體那是相當的瞭解啊,”白昊齜着牙說,“但是,讓你們倆獨自扛着也確實有些不像話了,來吧寶貝兒!”
房間的周圍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即使是牆體的堅硬,此刻也如同脆弱的金箔紙一般,隨手觸碰就能夠捏碎撕破。
“漫天碎落,盡妍顧全式!”
鬼兵全部都垮垮垮地身體爆裂開來,變成了流淌在一地的膿水!
這是女媧給他的饋贈,說是第一階段的任務完成的不錯,所以給點甜頭給他嚐嚐。
雖然這饋贈確實算很大方,但是白昊總覺得還是不爽了。
女媧這娘們兒,已經有一種凌駕於他之上的飄飄然之感覺了,幾百萬年的時間太久了,她在這時間的歲月長河之中經歷了太多的事情,說實話,就算是憑什麼她對羅睺的那份感情,究竟還算不算什麼,還是說只不過是苦苦掙扎於那一份堅持,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跟青辰的那一份交情,就顯得更加捉襟見肘了,說實話青辰在明朝再次見到女媧的時候她還能責怪他,青辰就應該感到很慶幸了,因爲至少說明還願意做場面工作。
所以,這個白昊,就更加無足輕重了,只像是礙於老朋友的面子,給一點照顧而已,只佔人家生活的1%可能都甚至不到,人家有更多的其他廣闊的天地可以去掌握在手裡。
“好厲害!”何西昭不由得讚歎道,剛纔那些鬼兵的實力究竟如何他是領教了的,而且對方很顯然沒有出全力,只是一個一個的在上來試探他們,或者說是在玩他們而已。
僅僅這樣他們就差點招架不住了,如果不是有白昊現在這樣的身手,真不知道接下來怎麼抗的住。
白昊有些遺憾地看着自己的手,剛纔的對決之中,不僅僅是招數法術層次的對抗了,而且有着“境界”上神會的交流,對方看來也是個宗師級別的人物。
這麼厲害的傢伙,爲什麼會來對付他們這一幫菜鳥?因爲白昊也不應該啊,白昊自己現在也只不過是個菜鳥,系統之力還只是開發的初期階段呢。
“這位道友,既然不願意現身,那就算了,何必在暗處,以你這樣的高手,想要置我們在場的任何人於死地那都是舉手之間的事情,何必在那裡故弄玄虛?”
這一波,先是恭維,再來一陣嘲諷,估計對方也就出來了,說不定一高興,就給他們這幫小癟犢子給放了,高人會做這種小事情一般都是被逼無奈,心裡很不屑的,隨便給點什麼臺階,那他們都安全了。
因爲,你沒有必要去得罪一個高人。
但是,讓葉井這些其他人失望的是,對方一點都沒有迴應,甚至耳邊還飄起了風的聲音,風中,傳來若隱若現的一個女人的歌聲。
空蕩,幽靈,聽着心頭滴下一顆悲憫的淚水。
葉井的兩行淚無聲地從臉頰上滑下,看得白昊都驚呆了,“哇,不是吧,老大你這麼入戲?”
“不,我只是,”她擦了擦眼淚,“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想起來一些人,可能再也不會遇到了。”
幽冥之中,有一個絕美的形體,自顧着形象,不知道是看着自己太過於美麗的形象而着迷,還是在感慨世態萬千,不如自己的形貌千年不變。
她輕輕地伸出一根手指,點觸到面前如同湖水一般清澈透明的混沌,在那一刻,就有一方的天地之間掀起風起雲涌。
“怎麼了?”王紀竹驚恐地說。
“恐怕,是那個傢伙再次出手了,之前說過,鬼兵只不過是她跟我們玩玩而已,現在,也仍然是玩玩,”話雖然這麼說,可是白昊臉上的表情之凝肅,卻不像是他說的那樣,“不過,比起剛纔,還要厲害的多,你們做好準備!”
“唉!”
他們的周圍已經只是一片被漩渦包裹起來的狹窄空間了,包間的外形已經留存的不是很多,但是依稀還是能記住東南西北這些方位。
剛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出來一陣淒涼的哀嘆。
“這得是寂寞了多少年的老女人吶!”林青之咕噥了一句,但是剛說完,就被白昊一個巴掌甩過去了。
“混賬!”
林青之滿臉不敢相信:“你敢打我?你真以爲你算是誰,就算是青辰也不敢……”
“白癡!”白昊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怪不得你跟着誰都沒法出頭,怪不得你跟得是什麼樣的師父,這蠢到連對手是誰,分寸都摸不清楚的毛病要是改不掉,就算你修煉真的成聖,也遲早被人殺死,甚至身敗名裂!”
六耳滿心的不服,不屑地冷笑道:“那又如何?區區蓬頭稚子如他們一般的對手,想要殺死他們的人,又能有多強的實力?”
“那,如果和你我一樣,是來自於洪荒的人呢?”白昊悠悠地說,“你可別告訴我,你以爲現在洪荒時代留下來還活着的傢伙,只有你自己就找不到別人了吧?”
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六耳忽然想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前提,殺雞,有時候人家也是會用牛刀的。
幸虧的是,自己這裡還留着另外一個屠戶,不,是屠戶的兒子。
林青之覺得有些不安:“那個人是誰?”
白昊深以爲然地看着他,看着這個空間之內不斷斡旋變化着的混沌天象,說:“在百萬年前,這個人就和青辰也不相上下,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以此人的修爲,即便是我死了,讓青辰回來,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所以對於我們來說,最好的選擇,是能不招惹就儘量別招惹,有什麼她想做的事情,就儘可能的滿足她。”
林浩在一旁什麼也沒有聽懂,但是隻覺得頭皮發麻,“怎麼回事,怎麼還有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呢?”
“那就得去問你的好未婚妻了,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她爲你殺掉的那個人,究竟有什麼樣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