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溫泉的事情也已經是差不多都處理好了,土地裡該種些什麼也都是已經想好了,下一步自然是該找人來負責這些地方了。
不過這些林軒的心中也已經是有了想法——他是將主意打到了自己所擁有的那食邑七百戶上面。
在古代,食邑的意思就是,這些人家都要交稅納稅給這人,而林軒就相當於是這個收稅的人,而他收了的稅也是要再交一些給朝廷。
說起來的話,林軒現在的性質有點像一個土財主,不過是官方蓋了章的土財主,是有名有分有背景的土財主,倒是與一些自立門戶的土財主有些不一樣的。
那些門戶裡面的人家也就是從某些方面上來說的話,倒也是歸於林軒管轄了,而林軒想到的,也就是讓這些人來幫他管理這麼一片土地。
光是靠林軒一個人可是不太行的,畢竟好歹也是有着五百多畝的土地,要是隻讓那麼一兩個人來打理的話,一定是十分難的,也是會有很多的地方顧及不到。
但是若是林軒給上那些他的食邑一些好處,或者是免上一些稅收,然後再從其中找一些人來管理這處,所有的問題都是迎刃而解了。
而且那些人們多數也都是一些農戶,想必對種植這種事情也一定是相當的熟練的,到時候林軒也只需要稍微的教一下他們那些新奇的東西該如何種植,就已經是差不多了。
越是想着,林軒越是爲自己完美的計劃而感到激動。
畢竟這些事情要是成了,那他可就是又有了一個巨大的產業,各種新奇的瓜果蔬菜,林軒就不信不能夠在這個朝代之中引起一片浪潮。
心裡是這樣的計劃着,林軒也是立刻就囑託範建這傢伙去完成這件事情。
範建好歹也是貧民出生,能夠很快的與那羣人們打成一團,也是方便展開事務,再加上這傢伙油嘴滑舌能說會道的,也是外派交際的一把好手,是以林軒便是十分信任範建的,將這個任務就這麼交給了範建。
而範建知道了自家公子給了自己這麼大的一個任務,自然也是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是能夠完美的完成這次的任務。
而在範建的心中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是去與老鄉們打交道而已,對於他而言可謂是最擅長的一件事情了,畢竟他本身也是這個出身的。
但是範建這廝卻沒能夠想到,他竟然是因爲這件事情,而被打了一頓。
範建這傢伙或許也是少有的能夠如此的威風,於是大張旗鼓的宣揚,自己是林縣伯派來的人,惹得那些人皆是側目。
隨後範建也是大搖大擺去那些農戶家中,挨個的勸說講解,倒也是讓他費了好一番口舌,不過也因爲是林軒所交給他的任務,所以範建就算是跑斷了腿,也是一定會認真的完成的。
那七百戶食邑大多數都是表示配合的,畢竟能夠減稅,這可是好事一件。
要知道,許多個朝代的農民揭竿而起,都是因爲賦稅這件事情,雖然說大唐的賦稅不離譜也不高,但是多少也是賦稅,再加上之前還鬧了饑荒,沒個幾年都是恢復不過來的。
所以面對這等能夠減免賦稅的事情,他們自然是十分樂意的。
不過也正是因爲範建的這般大張鑼鼓,倒是驚擾了村口睡覺的一個少年,那人十分看不慣的模樣,瞪着範建說到:“你從哪裡來?來這村裡是做什麼?這般吵鬧。”
範建因爲是有林軒給自己撐腰,他這次來也是帶着林軒的命令,所以一時之間也是什麼都不怕,反而是十分囂張的說到:“我名範建,是封林縣伯之命令,前來與你們村裡談條件的,不過現在已經談好了,沒你這個小屁孩什麼事了。”
那少年一聽,頓時火起,這傢伙不僅僅是打擾了他的休息,還這般耀武揚威,他怎麼能是受得了?
想到這些,少年直接兩手一撐,從地上跳了起來,幾步躥到了範建的面前,範建本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直接一腳將其踹倒在地上。
範建還沒來得及叫喚,這少年就是一腳踩上了他的胸口,惡聲說到:“範建?我看你是犯賤還差不多!擾了小爺睡覺,竟然還這麼囂張,不給你點教訓看來是不行了!”
範建被這少年踩在腳底下,氣得哇哇亂叫,他從前也不是沒受過這種待遇,但是自從跟了林軒之後,他又什麼時候有人敢對他不敬?
誰見到他不都是喊上一聲範建哥,這小子現在着實是太過分了!
想到這裡,範建氣得破口大罵:“你這毛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如此對我,小心我家公子到時候要你好看!”
這少年一聽,頓時冷笑道:“不管你家公子是誰,你現在打擾了小爺睡覺是事實,小爺我還怕你威脅不成!?”
說完,少年對着範建又是一腳,把他踹的直叫喚,然後才厲聲說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爺名爲裴行檢,你若是想讓你那公子來給你報仇,乘早走了,不然等會小爺給你打的走都走不了!”
範建捂着屁股站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叫喚着:“裴行檢是吧,你給我等着,我這就回去告訴我家公子,讓他來收拾你!”
得知了少年名字的範建一瘸一拐的往回跑着,雖然說是放了狠話,但是其實他也是怕的,怕這個黑心腸的傢伙直接就過來再給他一頓揍。
畢竟說再多的什麼,這少年也是擁有着絕對的武力,他範建確實是打不過。
看着落荒而逃的範建,裴行檢冷笑一聲,十分不屑,這種狗仗人勢的傢伙他是看多了,他家落魄之後這種人多的是欺負到他的頭上,所以裴行檢也是十分唾棄這種人的。
啐了一口之後,裴行檢直接就又翻身上樹,身手之靈活確實是十分厲害的。
翻身上樹之後,他便又是拿手枕着頭,然後怡然自得的醞釀着睡意,倒是十分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