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陰影們直接安靜了下去,一個緊張卻熟悉的聲音響起:“公主,你沒事吧,我怎麼感受到了黑暗?”
小玉下意識的擡起頭,當看到人類形態的羽蛇神時,她整理了一下表情回道:“沒事,你怎麼來了?”
羽蛇神沒有說話,祂只是緊張的四處看着,試圖找出剛剛感受到,潛藏在少女身邊的黑暗。
可這都是徒勞,小玉身上不管是黑暗還是光明都很難被探查,也只有惡魔或者神明,才能不釋放探查魔法的情況下感受到黑氣與正氣,實時變化。
而羽蛇神雖被稱之爲神,掌控了一部分的權柄,但始終都只是魔法生物而已。
不過在她探查間發現了那一羣人還在編排小玉,儘管有陳龍老爹的告誡,此刻祂還是有些忍不住了,擡手,那快接近正午的太陽在此刻似乎變得明亮了一些。
“別。”小玉出聲阻止,她想要的是融入同學交朋友,炫耀也是爲了獲得認同的一種,當然還有她那小小的虛榮心。
而羽蛇神如果出手那就不一樣了,以小玉這段時間對羽蛇神的瞭解,這些同學或許會領盒飯,畢竟僞神也是神,祂照樣受不了人類對於祂的玷污。
“我只是給他們一點教訓。”羽蛇神擡起的手晃了晃,學校的太陽光彷彿被一個放大鏡聚焦了一樣,籠罩了還在一起發出笑聲的一羣同學。
下一刻,這些同學先是感覺到熱,在這深秋的季節中宛如突然來到了夏季一樣。
緊接着就是一些同學屁股上的衣物突然着火,頓時就讓一羣初一小朋友們亂成一團。
脫衣服的脫衣服打滾的打滾,場面看上去有些滑稽。
小玉看到這一幕眼中的失落沒有了,反而是嘴角瘋狂上揚,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
“可以了,別傷了他們。”小玉語氣變得有些輕快的說道。
羽蛇神點頭,擡起的手放下,學校那聚焦的太陽光撤去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只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儘管他收回了權柄,但前方那些學生衣服上的火焰卻突然開始迅猛生長似乎要吞噬這些人。
小玉秀美微皺看向羽蛇神,眼中有些疑惑和焦急:“別傷他們啊。”
羽蛇神也愣住了,祂又嘗試了一下,原本如臂使指的火焰在此刻似乎完全對祂沒反應了,那羣人身上依舊是熊熊烈焰。
周圍的同學老師紛紛被驚到了,保安科的人更是提着滅火器就往上衝,無數的乾粉噴出試圖滅掉火焰,可這火焰詭異得很原本百試不爽的滅火器,此刻卻毫無用處。
“有人在控制這些火焰!”羽蛇神皺眉說道,祂擋在了小玉的身前目光更加的警惕了。
能讓祂對火焰毫無控制權的,除了那個惡魔君主祂想不到還有其他人了。
“快,先救人!”小玉說着就往消防栓的地方跑去。
與她同步的還有哪些老師們,雖然也慌了,但第一時間還是想到了解決的方向。
羽蛇神連忙跟着少女開始奔跑,而祂的體內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涌動,就好像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一樣,顯得極不穩定。
小玉迅速跑到消防栓旁,已經有老師正拿着消防斧在破窗了,可是同學們的慘叫聲似乎已經撐不到走完消防栓的步驟了。
一時間小玉心裡非常着急,不由的對羽蛇神催促道:“快,來幫忙!”
話音剛落,還沒等正在警惕四周的羽蛇神反應過來,暗影突然開始涌動,一個個忍者兵在這混亂中出現,並且迅速開始救援工作,那速度甩了人類好幾條街。
只是羽蛇神感受到黑氣,下意識的就一發火球甩了過去,瞬間擊散了一羣忍者兵。
祂將小玉護在身後手中火焰大漲,而小玉看向忍者兵的目光也有些不安,不過她擔心的還是那些在火焰中的同學們。
可下一刻,讓羽蛇神和小玉都懵逼的事情發生了,這些忍者兵突然全部轉向兩人的方向,並且單膝下跪頭顱低下,似乎在代表臣服。
羽蛇神手中的火焰頓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小玉也有點愣住了,但突然腳踝刺青處微微傳來了一絲溫熱的感覺,似乎在提醒着什麼。
少女腦筋急速轉動,嘗試着說道:“救人?”
話音剛落,前方的忍者兵瞬間起身,拿起消防栓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巨大的水流就衝在了那幾個學生身上。
而那連滅火器都無法撲滅的火焰在此刻也非常的給面子,緩緩的熄滅了下去。
小玉看了看忍者兵,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臉上表情懵懵的喃喃道:“哦~酷啊。”
“公主,這是怎麼回事?我感受到的黑暗居然在你身上!”羽蛇神的目光變得極爲嚴肅,那橙紅色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少女,試圖找到黑暗的來源。
“那個....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小玉有些尷尬的笑道。
校門口警笛大響,一輛救護車直接開了進來,身穿護士服的護士們擡着擔架往那些着火的人跑去,但到了近前她們才懵逼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除了將衣服、頭髮、眉毛燒光之外居然沒有大面積燒傷?這不科學啊。
一羣醫者、警員、老師都開始討論起來,試圖嘗試討論出着超自然現象。
沒人注意的是,剛剛突然冒出來救火的忍者兵和小玉已經消失在了人羣中。
天台。
神昭看着恢復真身抱着小玉往古董店方向飛的羽蛇神,收回目光,剛剛那詭異火焰當然是他的手筆了。
而沒殺人的原因也很簡單,老爹他們找解決小玉身上方法需要時間,這段時間暗影女王或許會短暫的復甦,小玉的觀感很重要。
至少不能當着她的面來殺人,就算看似藉助羽蛇神的手也不行,暗影女王或許不是敵人也說不準呢?
“走吧,還需要再等等。”神昭說着漂浮神力被動用,他帶着四人組往老爹古董店隔壁的街道飛去。
“所以說,我們出來幹什麼?兜風麼?”阿奮感受着被控制的身體,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冷,是時候加秋褲了,可是我沒穿。”周的語氣裡都有顫音了,深秋、高空還是有點寒冷的。
“你們不覺得飛着很好玩麼?”拉蘇的話語總是那麼格格不入的。
包括阿福的三個人看向他的目光中有些難以置信,他們現在除了嘴什麼地方都動不了,這能說好玩?
拉蘇有些不明所以,他弱弱說道:“我穿秋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