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目瞪口呆。
李瀟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
手上提着青銅長劍朝着衆人轉了一圈。
“怎麼?現在有信心了吧?”
李瀟表現得風輕雲淡,但其實這一擊足足消耗了他兩成的血氣之力和真氣。
雖然顯得有些浪費,但這也是必不可少的。
上上次模擬中,這些護衛和車伕裡面可是有一大半的逃兵。
他可不願意這些人,突然倒戈向山匪的那一邊。
這些人雖然武力一般,但是拿着武器,依靠着防禦措施,人數也不少。
只要乖乖地保護在漕伯渝身邊,漕伯渝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
後方安定,自己才能全力出擊。
他可不想像某次模擬一樣,要到處救火。
以現在自己的實力,最多兩招,王武就要死於自己劍下。
等殺了他們的老大,自己再用風捲殘雲的速度滅殺其他的小嘍羅。
只要自己殺得足夠快,足夠多。
這羣山匪就會立刻崩潰。
畢竟現實可不是遊戲,雙方是不可能拼到你死我活,拼到最後一兵一卒。
正常來說,軍團作戰有個20~30%的戰損,就會出現潰敗。
也就是說,300人的敵陣。
自己只要殺個100人,對方就會潰敗,而後方的漕伯渝和商隊,也會安全下來。
沒錯,他的想法是主動出擊。
畢竟一旦他們的包圍網形成,那麼自己還是可能會顧此失彼。
李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漕伯渝以及周圍的人。
聽到李瀟要一個人殺散300多號人,衆人面面相覷。
雖然剛纔李瀟的那一擊確實厲害。
但那可是300多號人,如果排成一條長隊,甚至可能看不到盡頭。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羣羣鳥羣從遠處飛起。
換做平時,大家可能只以爲是什麼野獸經過嚇走了鳥羣。
然而,在李瀟的提醒後。
衆人都有些心慌,那絕對是山匪開始圍過來了。
在場的畢竟大多數是沒什麼見識的車伕和護衛。
雖然有了李瀟的鼓舞,但人心還是浮動的。
不過在江湖中行走多年的漕伯渝,還是非常有魄力的。
他大手一揮,對着李瀟豪氣的說道:
“你儘管去吧!萬事小心,後面的交給我!”
李瀟感激的點了點頭,拿上自己的兩把長劍,就向着記憶中的方向衝去。
看到李瀟的身影消失,突然有個護衛低聲說道:
“他這不會是想要跑了吧?那可是300多號人就算站在那裡讓他砍恐怕都砍不·····”
他的話音未落,漕伯渝一巴掌就重重地甩在了他的臉上。
漕伯渝的這一巴掌沒有絲毫留情,那人嘴角立刻滲出血來,幾顆牙齒也出現了鬆動。
“你算什麼東西!”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說出這樣的話。”
“誰再敢胡言亂語,不用等山匪,我立刻就殺了他。”
漕伯渝作爲家主,說話當然一言九鼎。
人羣瞬間安靜下來,開始在阿木的帶領下組織起防守。
另一邊,李瀟行動非常迅猛。
不過幾個騰躍,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他迅速向着王武的位置靠近。
李瀟深吸一口氣,運轉着身體內的真氣,激活着體內的每一個細胞。
煉體一共分爲9重。
每三重可以分爲一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1~3重的煉皮、煉肉。
第二階段是4~6重的煉筋、煉骨。
第三階段是7~9重的煉髒、煉髓。
每跨越一個大的階段,身體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轉。
李瀟握緊拳頭感覺着體內澎湃的力量,心中豪氣頓生。
如果說煉體境三重的戰鬥力是10。
那麼煉體境四重的戰鬥力就是20,足足翻了一倍。
雖然看上去強了並不多。
然而真實的情況並非如此。
因爲20秒跑100米和10秒鐘跑100米。
看上去只是差了一半,但其實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前一次模擬中。
他要不是爲了保護漕伯渝,以及商號的其他人。
他完全可以一個人殺穿山匪的堵截。
即便是他沒有逃跑,但一人應對300多號山匪,還堅持了數個時辰,才力竭身亡。
現在脫胎換骨的他,完全有信心一人一劍,將這300多號山匪一一殺死。
當然把所有山匪殺死的前提是,這些傢伙不會出現潰散情況。
畢竟自己雖然快,但只長了一雙腿。
要是這300多人全力奔逃,即便是他也沒辦法殺得過來。
很快李瀟的速度開始減慢,並不是他體力枯竭,而是目標已經距離自己非常近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灌木叢中傳來。
李瀟遲疑了片刻,並沒有躲藏起來,而是懶散地依靠在一棵樹幹旁邊。
並不是他自大,而是他對情況瞭如指掌。
對方的人數,對方的計劃,雙方的實力差距,全都在他的心中做了衡量。
以他現在的實力,雖然沒辦法將這幾百人全部留下來。
但是,想在極短的時間內,殺個幾十上百人根本不成問題。
一旦自己短時間內,造成大量的傷亡。
肯定能將對方殺潰。
這些山匪雖然悍勇,但說到底,不過只是一羣流民組成的團伙。
連正規軍都無法承受過量的死傷,就不要說這羣人了。
只要對方潰散,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自己殺了王武,又保下了商隊,兩全其美。
沒讓李瀟等多久,一個腦袋從草叢中冒了出來,隨後是第2個,第3個···
今夜的月光很好,即便不用點起火把都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那些最先從草叢後冒出來的人,看到靠在樹上的李瀟也是一愣。
由於前排的人沒有繼續前進,以至於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
“發什麼呆,怎麼不走?”
一個特意壓低的聲音,從隊伍中傳了出來。
隨後一個鶴立雞羣的壯碩男子,扒開了草叢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少年旁邊。
砂鍋大的手掌拍在少年的頭頂。
“三牛!你這是皮癢了是吧,發什麼····”
他的後半句還沒說出來,就順着三牛的視線望向前方,隨後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一個穿着深藍色衣服的青年,拿着一柄青銅劍。
正倚靠在一棵樹幹上,正饒有興趣地看着自己。
那個1米8的壯漢正是王武。
這是一個山匪急匆匆地湊到王武的耳邊低聲說道:
“老大那人就是跟在那商隊首領旁邊的少年。”
【掄語:“子路能擒虎,卻畏孔師之嚴”----“子路能可空手擒伏老虎,但是卻很害怕孔子的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