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李瀟話鋒一轉。
“對了,漕伯父,我這纔剛剛拜入老師的門下,還想繼續在他手下專心學習。”
“所以,恐怕我沒辦法在學習的同時,擔任好朝廷頒發的亭長一職。”
“不知道漕伯父,能不能想辦法幫我解決一下這個難題?”
!!!
聽到李瀟這話,漕伯渝頓時眼前一亮。
他可是人老成精,怎麼能聽不懂李瀟的意思。
這話顯然是要把亭長的職位,送給自己處理。
關於王武的懸賞他也是知道的。
十兩黃金,一個亭長的職務,以及一處房產。
這些懸賞中最值錢的並不是十兩黃金,而是亭長的職務。
這個亭長可不簡單。
由於告訴上並沒有說明,這亭長到底是哪裡的。
這就意味着領懸賞的人,只要上下疏通一下,就可以把這亭長的位置安排到自己想要的地方。
想明白了,這些漕伯渝的心跳有些加速。
他作爲一個商人,這些年掙的錢也不少。
但是家族中卻一直沒有官面上的人物。
也因爲這個原因,商號一直不溫不火。
就連族中的田產,也經常會被其他惡霸覬覦。
但是一旦自己家族拿到這個亭長的職位,情況就會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起碼在鄉縣中,就沒有人再敢欺負自己家裡的人了。
畢竟一個亭長的職位,看似權力不大,其實能管轄的範圍很多。
每年的水源調度,勞役分配,罪犯定罪,甚至田間鄉里出現什麼糾紛,這亭長都有權利去管。
越想漕伯渝就越心動,他急切地開口:
“賢侄莫不是和老夫開玩笑?”
“我可知道你有不少的師兄,在朝廷擔任職務的同時也在你老師的門下學習,這其實並不衝突。”
“看看亭長官小,但那也是官。”
“只要表現得好,以你的年紀很快就能升遷,你可千萬要想清楚了!”
“要不然這事還是等回到曲阜,和你的老師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雖然漕伯渝真的很想要這個亭長的職位。
但他還是必須和李瀟說清楚,其中的要害關係。
他生怕李瀟不知道這亭長職位的好處。
到時候鬧出什麼糾紛,那可就不好了。
聽到漕伯渝的話,李瀟暗暗點頭。
怪不得在上次模擬中,自己會全力以赴地幫助他和他的兒子,果然是值得交往的人。
在利益面前並沒有忘掉情誼。
看來自己決定和漕伯渝深交的想法是正確的。
在這個亂世中有這麼一個好伯父,是很重要的。
李瀟笑着點了點頭:
“亭長是幹什麼的我當然很清楚。”
“”只不過目前我還不想爲朝廷做事,只想認真學習和修煉。”
“當然我也有一個請求,希望伯父能答應。”
聽到李瀟有要求,漕伯渝不但沒有不滿,反而有些開心。
他連忙問道:
“是什麼要求,你儘管提,能幫的我儘量幫。”
李瀟也沒有矯情,他開門見山的說道:
“是這樣的,我最近有點缺錢。”
“我希望用這個亭長的職位,換30兩的黃金,不知道漕伯父意下如何?”
“30兩黃金?”
漕伯渝語氣十分驚訝,並不是因爲三十兩太多,而是三十兩太少。
按照正常的市場價格真的要走關係。
這亭長的職位,怕是花300兩黃金恐怕都辦不下來。
然而,眼前的李瀟卻只要30兩。
兩者的差距實在太大,讓漕伯渝都以爲李瀟在開玩笑。
聽到漕伯渝不敢相信的語氣,李瀟立刻明白了,自己說的價格絕對是太低了。
他心中有些鬱悶,其實他已經是往高裡面報價了。
他是以現在一個客棧的跑堂,一個月一兩銀子作爲換算比例的。
一輛白銀,換算成2000年後的服務員工資,就是一兩白銀=3000~4000塊。
1兩黃金=10兩白銀,也就等於30000~40000。
30兩黃金就等於90~120萬。
在他看來,一個小地方的警察局長賣個100萬的友情價,算是比較合適的。
然而,或許是春秋戰國的警察局的局長價錢比較貴。
又或是換算比例在哪裡出了問題。
不過李瀟雖然心中有些鬱悶,不過也並沒有趁機提價。
對方對自己是真的好。
自己向對方借6兩白銀,卻送了兩金6銀給自己。
避免了自己模擬失敗後,再次開口的尷尬。
對一個從任何意義上來說的好人。
李瀟覺得,也就沒必要爲了幾兩的黃金破壞雙方的良好關係了。
“沒錯,以老師和伯父,以及伯父和我的關係。”
“本來連這30兩的黃金都不能收的。”
“但是侄子最近確實缺錢,就厚顏提出了要求。”
聽到李瀟的話,漕伯渝連忙擺手:
“這是哪裡的話?”
“亭長可不是什麼不入流的官職,對我們漕家實在太重要了。”
“要是用真金白銀去買,這個職位少,說要300兩黃金甚至更多!”
???
“賢侄願意30兩黃金轉贈於我,已經是相當大的情分了。”
???
“你的恩情,我們漕家一定記在心中。”
???
聽到一個亭長的真實價錢值300兩黃金。
李瀟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匕首捅了幾刀。
而且是那種匕首捅進去之後,還在心臟裡面攪了幾下的痛苦。
見李瀟臉色突然變得蒼白,漕伯渝緊張地問道:
“賢侄莫非剛纔的打鬥傷到了哪裡?”
此刻李瀟還能說什麼呢?
只能強忍着心痛,假裝大方地擺手:
“沒事,只是剛纔殺敵太認真,有些脫力了,休息一下就能恢復。”
“哦,確實,那賢侄趕緊休息吧,我會安排其他人守夜的事宜!”
漕伯渝也不疑有他。
畢竟李瀟一個人殺潰300多人。
這樣的壯舉實在太驚悚。
出現脫力這樣的情況也是實屬當然。
李瀟忍着心痛回到了營地,唉聲嘆氣地倒頭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第2天李瀟,起了個一大早。
營地,已經非常熱鬧。
昨天那驚心動魄的經歷,讓所有人都無法入眠。
畢竟能在三四百號山匪的圍剿下,毫髮無損地活下來。
這樣的經歷,足夠他們吹噓一輩子了。
其實漕伯渝本身想提早派人通知山葵縣的官府。
不過考慮到,山匪的規模實在太可怕。
弄不好大半個山葵縣都已經被山匪控制。
於是他打消了提早報信這個念頭。
車隊重新出發。
由於載重的問題,屍體並沒有被帶回去。
不過所有山匪的腦袋已經被割了下來。
唯一帶走的屍體只有王武的那一具屍首分離的屍體。
另外帶走的還有7個昨天中箭後,僥倖活下來的山匪作爲人證。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返回山葵縣。
由於大家的情緒比較高漲,也不需要擔心山匪的襲擾,商隊只花了三個時辰就回到了山葵縣。
城門的守衛看着一行人去而復返,有些奇怪,還沒等他詢問。
城門的守衛就看到車隊末尾載着那一車的人頭,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一些守衛更是直接丟下武器轉身就跑。
他們作爲本地人。
當然知道王武這夥盜匪的存在。
他們下意識以爲漕伯渝,是王武他們那夥山匪流寇冒充的。
不過爲首的那個城防軍考慮了一下,卻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畢竟誰會這麼傻,在冒充商隊的時候還帶着一車的人頭。
他壯着膽子上前盤問。
阿木也如實稟報了消息。
得知那一車的腦袋,正是盤踞在附近芒種山上的王武盜匪的首級之後,在大吃一驚的同時也鬆了口氣。
由不得這個守衛不驚訝。
王武在周邊已經盤踞了許多年,不少江湖豪俠和商隊都折在他們手裡。
這個商隊的人數並不多,大部分還都是幹苦力的馬車伕。
居然能把王武這夥山匪消滅,實在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隨後,他發現了更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手指不斷點着馬車上的人頭。
“25,26,27····120···”
“這怎麼這麼多?”
數着後衛發現人數完全和傳聞中的對不上號。
據傳,王武手下只有十幾人。
就算這個數字出現了一點偏差,那最多也不過是二三十人。
但眼前這輛馬車上,密密麻麻的堆了足足堆了120多個。
另外,要是加上馬車後,被繩子綁着的7個。
這山匪的人數怕是已經超過了130個人!
想到這數字,他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山葵縣中有多少兵力,他作爲什長當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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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兵力有120人。
實際只有80個,其中還有20多個被強行徵募的老弱。
這些老弱基本上都被將軍送到自己的田裡耕地了。
剩下的60個人,還有一半是將軍的親信,和親戚。
平日真正幹事的,就只有他們這30多號人。
要是那些山匪真的起了歹心。
憑藉着100多號人,無論是在白天還是夜裡,都能輕易就能攻破山葵縣。
想着自己以前原來一直處於隨時會沒命的狀態。
一滴冷汗就從守衛的額頭流了下來。
【掄語:“溫故而知新”----“摸着死去故人的屍體,他就知道來世怎麼重新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