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隊伍變得整齊,洪大山轉過頭對着李瀟說道:
“大人,可以開始了!”
“好,向左轉!”
“一,二。”
排成兩條直線的隊伍立刻向左轉去。
雖然兵卒反應速度不算快,但李瀟還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向後轉!”
······
10個命令很快完成。
李瀟輕輕鼓起掌。
“不錯,很不錯,雖然反應速度還有進步的空間,但是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你們是第1個達標的,可以拿碗去盛飯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別吃撐了下午沒法訓練就可以!”
不過就在10人歡呼着準備去盛飯的時候。
李瀟卻將他們攔了下來,幾人有些疑惑,就聽李瀟說出了另一個好消息:
“爲了鼓勵認真訓練的人,我決定給大家加餐。”
“前10個完成訓練的隊伍,在我這裡登記一下。”
“明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可以在我這邊領取一份帶肉的肉湯!”
“手掌心那麼大的一塊肉的肉湯!”
“想要吃肉的喝肉湯的,全都給我認真起來!”
李瀟的話音落下,就像是在熱油中潑下了一瓢涼水,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我的天!!大塊的肉和肉湯!”
“還是手掌心那麼大的一塊肉!”
“不會是騙人的吧!?”
“放屁,你什麼時候見過將軍騙人?”
“我已經好幾年沒吃過肉了!”
“別說吃肉,我連肉湯都許久沒喝過了!”
“喂喂喂,我說你們還在聊什麼趕緊訓練啊!只有前10名纔有肉湯喝纔有肉吃!”
洪大山這十人小隊,被安排在了飯桶旁邊吃飯。
看着臺上最先完成的十人呼啦啦地在吃飯。
而且可以一直吃,直到吃飽。
加上明天許諾的肉湯和肉,所有人的潛力徹底激發出來了。
一個個隊伍迅速完成那些學來學去都學不會的,什長直接上手。
終於花了兩個時辰,大概在下午3:00的時候。
全部人終於通過了檢測。
當然後面的幾組,因爲速度實在太慢了,粟飯早已被人吃完。
一羣可憐的傢伙,看着別人大快朵頤只能不斷地咽口水.
李瀟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下一頓飯還有不到1個時辰了.
他走到這羣傢伙的身邊,笑盈盈地問道:
“怎麼想吃飯?”
那人臉上立刻露出笑容,連連點頭。
“想吃當然想吃,這都訓練了一天了,一顆粟米都沒進肚子。”
他還以爲李瀟就是可憐他們想要給飯他們吃。
誰知李瀟聽到他們的回答,立刻板起了臉,提高了音量。
“想吃?那爲什麼訓練的時候不認真點?”
“我告訴你們!以後我每天早上都會佈置任務。”
“完成的先吃!”
“不但粟飯管夠,表現好的,還能吃肉!”
聽到每天都有肉吃,那些最早完成訓練的人,臉上都是露出喜色。
在他們看來自己也算是隊伍裡面的精英,肯定是那批每天能吃到肉的。
當然,那些後面完成的人,也沒有氣餒。
一個個暗自咬牙,發誓一定要在明天拿到好名次。
當然那些排在最後的隊伍,內心則惴惴不安。
生怕自己小隊又成爲了倒數。
“至於那些不認真訓練的,我也不會餓着。”
“不過吃的可就不是新鮮的粟飯,而是放了三四年的陳糧。”
“而且每人只有兩升,頂多只是讓你們餓不死,想要吃飽是不可能的。”
“不要覺得我苛待你們!覺得吃得不好的!就自己努力點訓練!”
“好了,你們繼續訓練,當然也可以去休息。”
“不過,我可告訴你們了,明天同樣的時間我會再檢測一次。”
“那些過關的可以準備大口吃肉,不過關的就只能吃陳米了。”
說着啊,他果然沒有停留,直接就走了。
見到李瀟離開在原地的衆人面面相覷。
那些嚐到甜頭的隊伍,在各自什長的指揮下立刻開始訓練。
那些沒吃到飯的也咬着牙站起身繼續訓練,他們可不想每天都餓肚子。
看到這一幕,五位百夫長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顏回看着李瀟的背影暗歎道:
“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嗎?”
“昨天我以爲輕鬆地控制民夫,就已經是師弟的極限。”
“然而沒想到,那只是開胃小菜。”
“師弟的對於兵事的瞭解,可遠遠比我們想的還要厲害。”
就連向來比較嚴肅的伯牛,也點着頭感嘆道:
“確實,我一開始也以爲,師弟是在鬧着玩着。”
“這左轉,右轉,向前,向後,能有什麼作用?”
“但是等10人小隊,排成兩列整齊地走出來。”
“一同執行口令,看到那整齊的動作。”
“我才恍然大悟,這纔是真正的軍陣之術。”
“一聲令下,全體衝鋒,一聲令下,全體向左翼攻擊,向右翼攻擊。”
“現在只是雛形,但我相信繼續這樣訓練下去。”
“這一支軍隊必然能言聽計從,如臂使指!”
“我也讀過許多兵法,但凡做到這個程度的,無一不是當世名將。”
“沒想到這小小的師弟,居然在這個年紀就有這樣的手腕,實在太令人折服了。”
子路也點頭說道:
“賞罰分明,只用一些粟飯和肉食就可以讓兵卒爭相自主訓練。”
“積極性空前的高漲,還讓那些人得到獎賞的兵卒感恩戴德。”
“就連那些最後完成,沒能吃上飯的兵卒,也爭搶着餓着肚子訓練。”
“這種方法簡直簡直聞所未聞。”
李瀟當然不知道五位師兄,對他的評價是一天比一天高。
他今天一早就收到了漕伯渝的回信。
他重點邀請的賣糧的張家,做布匹生意的田家,賣羊肉狗肉的申家, 家裡有兩位亭長的楊家,僕人很多的諸葛家全都同意他的邀請。
很顯然這些混跡在市井中的商人,對於國內情況十分敏感。
他們雖然沒有背景,但卻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
他們這些小商人想要找人庇護,又不想付出太大的代價。
現在有一個機會,能讓家中的後輩成爲百夫長還是在曲阜附近的百夫長。
所需要付出的,不過是一些家中的財貨,對他們來說並不算是傷筋動骨。
這些家族並沒有思考,多久就答應下來了
於是李瀟回信邀請幾家人,今天晚上到漕伯渝家中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