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皇權是不容分享的!

第695章 皇權是不容分享的!

儘管夜已經深了,但幹清宮內的燈光,仍舊未曾熄滅。

呂芳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幹清宮,在深吸一口氣,平復好心情後,方纔進入其中。

身爲嘉靖身邊最爲親近的人,呂芳自然能夠覺察出,此刻,皇帝的心情不是很好。

畢竟,倘若站在陛下的角度來看,將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這羣言官是受了裕王的指使!

而這,毫無疑問,嚴重地威脅到了皇帝的權威。

畢竟,皇子私交大臣,謀奪儲君之位,無論放在什麼時候,都是一件極其敏感的事情,因爲皇權是不容分享的!

更別提,此番受到裕王指使的,還是以作風清廉、不畏權貴著稱的歐陽一敬,以及一衆言官。

待進入幹清宮後,只見呂芳邁着悄無聲息的步伐,來到嘉靖的面前,輕喚一聲:“陛下!”

呂芳的話音落下,只見嘉靖睜開眼睛,從蒲團之上緩緩起身,在瞥了呂芳一眼後,出言詢問道:“呂芳,朕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呂芳聽聞嘉靖此話,臉上閃過一絲惶恐不安的神色。

隨後,只見其鼓起勇氣,出言勸慰道:“陛……陛下,奴婢覺得,或許這只是碰巧,要知道……”

呂芳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嘉靖不耐煩地打斷了:“直接說結果吧!”

對於嘉靖的話,呂芳自然是不敢有絲毫違背,旋即,其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後,方纔戰戰兢兢地迴應道:“啓稟陛下,奴婢並未查到裕王與那些言官之間有任何聯繫!”

嘉靖聽聞呂芳此話,挑了挑眉,在上下打量了呂芳一番後,饒有興趣地詢問道:“呂芳,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巧合?”

呂芳在察覺到嘉靖那滿是審視的目光後,不由得心頭一慌,‘撲通’一聲跪伏於地,沉聲道:“陛下,奴婢所言千真萬確,並無半句虛假!”

嘉靖聞言,在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然後親自將呂芳從地上扶起,緊跟着開口道:“嗯,呂芳,辛苦你了,時候也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陛下,奴婢……”

呂芳聽聞嘉靖此話,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在無意間,與嘉靖的眼神對上。

隨後,只見呂芳回過神來,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將那些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重新咽回到肚子裡。

在做完這些後,只見呂芳俯下身體,向嘉靖躬身行禮道:“是,陛下,奴婢這就告退!”

在這之後,呂芳並未有絲毫停留,而是徑直離開了幹清宮。

待走出幹清宮後,呂芳回想起先前的場景,仍舊感到心有餘悸。

先前與嘉靖的眼神對上的一瞬間,呂芳只感覺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窒息之感,將他層層包圍,似乎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

不僅如此,呂芳也沒有從嘉靖的眼神中,看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那時的嘉靖,整個人就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一般,令人心生畏懼,正因爲如此,呂芳纔沒敢出言勸說。

“唉,裕王啊裕王,接下來,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在感慨這麼一句後,只見呂芳將目光從遠處收回,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

一夜的時間眨眼便過,第二天清晨,呂芳仍舊按照往常的慣例,從自己的住處,去往幹清宮面見嘉靖。

呂芳走在紫禁城內,鋪有整齊石磚的道路上,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憂愁之色。

“唉,只希望陛下那邊,不要多想啊!”

在這之後,只見呂芳將內心紛亂的想法盡皆壓下,臉上的表情又重新恢復到了以往的樣子。

在去往幹清宮的路上,那些忙碌至極的太監宮女,見呂芳到來,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向其恭敬行禮道。

“見過呂公公!”

呂芳聞言,也順勢停下腳步,向那些太監宮女,微笑着點頭致意。

當呂芳來到幹清宮的時候,卻正好碰上了一大早,跑來面見嘉靖的裕王。

朱載坖見來人是呂芳,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俯下身體,向呂芳恭敬行禮道:“見過呂公公!”

呂芳聞言,強行壓下內心的驚駭,緊接着反應過來,向朱載坖還禮:“哪裡,裕王殿下客氣了!”

在這之後,只見呂芳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看向朱載坖所在的方向,挑了挑眉,出言詢問道:“裕王殿下,您這是……”

迎着呂芳的目光,朱載坖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後,當即低下頭,恭敬應聲道:“呂公公,實不相瞞,孤是來面見父皇的,但是孤不知道這個時間,父皇醒了沒有,因此……”

呂芳將朱載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點了點頭,緊跟着開口道:“既然如此,還請裕王殿下在這裡稍等片刻,咱家進去通報一聲!”

朱載坖聽聞呂芳此話,臉上適時浮現出感激之色,向呂芳拱了拱手,恭敬道:“勞煩呂公公了!”

呂芳聞言,連忙向朱載坖還禮:“裕王殿下不必如此客氣,這都是咱家的本分!”

待話音落下,呂芳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邁步踏上了幹清宮的階梯。

“話說,裕王殿下來幹什麼,難不成,他是收到了什麼風聲,還是說,因爲別的什麼事?”

一個又一個的猜想,在呂芳的腦海中閃過,但卻都被他一一否定。

隨後,只見呂芳重新折返回來,一臉鄭重地出言提醒道:“裕王殿下,陛下的心情不太好,您待會兒可要多加註意啊!”

朱載坖聽聞呂芳此話,臉上浮現出感激之色,恭敬應聲道:“多謝呂公公提醒!”

在這之後,只見呂芳點了點頭,如同先前一樣,邁步踏上了幹清宮的階梯。

幹清宮內,此時的嘉靖,剛在貼身太監的侍奉下穿好袍服,對於呂芳的到來,他早已習以爲常。

隨後,只見呂芳來到嘉靖的面前,畢恭畢敬道:“陛下!”

嘉靖聽聞呂芳此話,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隨後,嘉靖見呂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挑了挑眉,出言詢問道:“呂芳,伱是有什麼事情要向朕稟報嗎?”

呂芳聽聞嘉靖此話,當即神色一凜,沉聲道:“啓稟陛下,裕王殿下在外等候!”

呂芳的話音剛落,只見嘉靖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將目光從呂芳的身上收回,出言確認道:“呂芳,你剛纔說,裕王在外面等着?”

待嘉靖的話音落下,只見呂芳不假思索地迴應道:“是的,陛下,奴婢剛纔在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裕王,裕王似乎有事情找您!”

嘉靖聞言,在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出言吩咐道:“嗯,朕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呂芳聽聞嘉靖此話,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當即出言應聲道:“遵命,陛下!”

在這之後,呂芳未作絲毫猶豫,當即邁步離開了幹清宮。

……

幹清宮外,朱載坖看着眼前壯麗恢弘的幹清宮,臉上滿是彷徨不安的神色。

對於接下來與嘉靖的會面,朱載坖心中更是沒有多少底氣,畢竟,整件事情太過於巧合,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更何況,這其中還牽涉到了皇權,沒有任何一個皇帝,能夠放任此事不管,哪怕嘉靖是裕王的父親也一樣。

正當朱載坖爲此感到憂心忡忡之際,只見呂芳邁着悄無聲息的步伐,來到了朱載坖的面前,俯下身體,恭敬道:“裕王殿下,陛下在裡面等您,您可以進去了!”

朱載坖聞言,猛地回過神來,向呂芳恭敬道:“勞煩呂公公了!”

呂芳聞言,臉上滿是和煦的笑容,向朱載坖還禮:“裕王殿下客氣了!”

隨後,朱載坖便在呂芳的引領之下,沿着幹清宮的階梯,拾階而上。

待進入幹清宮以後,只見呂芳將目光轉向此刻,正坐於龍椅之上的嘉靖,畢恭畢敬道:“陛下,裕王殿下到了!”

嘉靖聞言,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隨後,呂芳便來到嘉靖的身旁站定,如同一尊雕塑一般。

在這之後,只見朱載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伏於地,沉聲道:“兒臣參見父皇!”

嘉靖聞言,在將朱載坖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點了點頭,出言吩咐道:“嗯,起來吧!”

“多謝父皇!”

待話音落下,朱載坖方纔誠惶誠恐地從地上起身。

儘管嘉靖對待他的態度,跟平常相比,沒有任何變化,但朱載坖的心中,卻不由自主地生起了一股暴風雨將至的恐懼感。

因爲嘉靖表現得實在是太過於平靜了,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說吧,找朕有什麼事?”

正當朱載坖思緒翻飛之際,只聽嘉靖那古井無波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將他重新拉回到現實。

朱載坖聽聞嘉靖此話,猛地擡起頭,其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目光卻偶然間瞥到了,侍候在嘉靖身旁的呂芳。

呂芳在覺察到朱載坖的目光以後,便知道,接下來他們父子間的談話,自己需要避嫌了。

隨後,只見呂芳低下頭,主動向嘉靖請求道:“陛下,奴婢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奴婢先行告退!”

嘉靖聽聞呂芳此話,略微頷首,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轉而吩咐道:“嗯,去吧”

呂芳見嘉靖同意了自己的請求,整個人如蒙大赦,未作絲毫猶豫,當即快步離開了幹清宮。

……

在呂芳離開幹清宮以後,整個幹清宮內,就只剩下了嘉靖以及朱載坖兩個人。

父子二人相顧無言,現場的氣氛就這樣陷入了凝滯之中。

旋即,只見嘉靖將目光從朱載坖的身上收回,挑了挑眉,出言詢問道:“現在這裡只有咱們兩個人,說吧,找朕有什麼事?”

朱載坖聽聞嘉靖此話,強行按捺住內心的緊張之色,支支吾吾道:“父……父皇,兒……兒臣過來,便是想要解釋昨天發生在正陽門的事情,其……其實,那些言官與兒臣無關,兒臣只是想……”

嘉靖將朱載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出言斥責道:“磕磕絆絆的像什麼樣子,朕又不會吃了你,把話說清楚!”

朱載坖遭此訓斥,當即神色一凜,鼓起勇氣,沉聲應道:“是、是,父皇!”

隨後,朱載坖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向嘉靖敘述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父皇,事情是這樣的……”

在朱載坖的敘述之下,嘉靖也瞭解到了事情的全貌。

“所以說,你是聽從了朝中那些官員的慫恿,認爲你四弟違反了祖制,於是便派人上奏疏彈劾,恰巧在這個時候,那些言官橫插一腳?”

嘉靖在聽完朱載坖的敘述後,挑了挑眉,用一句話將整件事情的經過,總結了出來。

“是、是的,父皇,這便是這整件事情的經過!”

儘管內心十分地忐忑不安,但是朱載坖還是硬着頭皮,認同了嘉靖的話。

在這之後,只見嘉靖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猛地一拍桌子,沉聲道:“哼,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朕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兒子!”

朱載坖聽聞嘉靖此話,臉上滿是惶恐不安的神色,當即‘撲通’一聲跪伏於地,泣聲道:“父皇,這都是兒臣的過錯,無論您如何處罰兒臣,兒臣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嘉靖將朱載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在沉吟片刻後,像是心軟了一般似的,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唉,起來吧!”

朱載坖聽聞嘉靖此話,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在怔楞了片刻後,反應過來,向嘉靖請求道:“兒臣鑄下如此大錯,還請父皇處罰兒臣,如若不然,兒臣將寢食難安啊!”

嘉靖聽聞朱載坖此話,臉上的表情並未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將先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朕讓你起來,你難道沒聽見嗎?”

朱載坖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不敢有絲毫猶豫,當即從地上起身,小心翼翼道:“是,父皇!”

在這之後,只見嘉靖將目光從朱載坖的身上收回,緩緩道:“知道朕先前爲何要當着你和你四弟的面,告誡你們,不要兄弟鬩牆嗎?”

對於嘉靖的這個問題,朱載坖一時不知道應該作何回答,只得支支吾吾道:“父皇的意思是,兒臣和四弟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理應互相扶持……”

朱載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嘉靖冷冷打斷了:“錯,朕的意思是,無論你們兄弟倆私底下再怎麼鬥,至少明面上也得給朕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可你們呢,連裝都不會裝,把你們的那點破事拿到了檯面上來說,弄得朝野上下人人皆知,朕的臉,都被你們兩個逆子給丟盡了!”

隨後,只見嘉靖看向朱載坖所在的方向,又繼續詢問道:“還有,你知道自己這次錯在哪了嗎?”

有了先前的教訓,朱載坖這次,在思襯許久後,方纔小心翼翼道:“父皇,兒臣這次錯在不應該聽信朝中那些大臣們的讒言,貿然上疏,使得事情無法挽回……”

嘉靖聞言,搖了搖頭,又繼續道:“錯,其實耍點小聰明倒也沒什麼,但最重要的是,不能偏信一家之言,更不能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要學會自己動腦子,聽明白了嗎?”

朱載坖聽聞嘉靖此話,整個人似有明悟,隨後,只見其向嘉靖拱了拱手,心悅誠服道:“多謝父皇教誨,兒臣明白了!”

嘉靖聽聞朱載坖此話,擺了擺手,頗爲隨意地吩咐道:“行了,朕接下來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你可以回去了!”

朱載坖明顯沒有預料到嘉靖會這麼說,不由得怔楞了片刻,旋即,只見朱載坖鼓起勇氣,向嘉靖確認道:“那父皇,孩……孩兒……”

嘉靖似乎猜出了朱載坖心中所想,點了點頭,繼續道:“行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你可以回去了!”

朱載坖聞言,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俯下身體,恭敬應聲道:“是,父皇,兒臣這就告退!”

在這之後,朱載坖並未在幹清宮內停留太久,而是徑直離開。

在朱載坖離開幹清宮以後,只見嘉靖將目光收回,用手輕輕摩挲着龍椅上所雕刻的龍頭,無聲自語道:“希望朕今天的這番話,你能夠聽進去,往後少給朕惹點麻煩!”

早在先前朱載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敘述了一遍後,嘉靖心中的疑慮,便被打消了大半。

因爲以朱載坖的能力、以及城府,根本不可能讓那羣言官對他唯命是從,再者,朱載坖能夠親自來幹清宮解釋事情的緣由,已經在無意間表明了態度。

如此一來,這件事情也沒有再繼續追究的必要了。

……

在走出幹清宮後,朱載坖看着遠處的景色,臉上滿是悵然若失的神色。

他沒有預料到,這件事情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地翻篇了,要知道,在來之前,朱載坖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嘉靖派往封地就藩的準備。

“果然,老師說得沒錯,只要把事情說清楚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緊跟着,朱載坖的腦海中,又不自覺地浮現出,先前嘉靖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此時的朱載坖,已經漸漸地意識到皇帝這個位置,似乎不是那麼好坐的,別的暫且不談,單就嘉靖先前說的,不能偏信一家之言,他就做不到。

“難道說,正是因爲父皇做到了這一點,方纔顯得格外地遊刃有餘,使得滿朝文武,都爲他所用?”

就在這時,在不遠處等候的呂芳,見朱載坖從幹清宮裡出來,連忙上前,躬身行禮道:“見過裕王殿下!”

朱載坖見來人是呂芳,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回過神來,向其還禮:“先前勞煩呂公公了!”

呂芳聞言,擺了擺手,臉上滿是毫不在意的表情:“無妨,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再怎麼說,您也是陛下的兒子!”

隨後,只見呂芳話鋒一轉,試探性地詢問道:“裕王殿下,敢問這件事……”

朱載坖見此情形,並未選擇隱瞞,而是如實告知:“父皇說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

呂芳在從朱載坖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中懸着的那顆石頭,也安然落地。

呂芳不敢想象,要是皇帝疑竇未消,執意就此事追查下去,不知道會牽扯出多少事情,到時候必定會引得朝野震盪。

在這之後,只見呂芳收斂心神,將目光從朱載坖的身上收回,恭敬道:“裕王殿下,咱家接下來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就先告退了!”

朱載坖聞言,略微頷首,轉而開口道:“嗯,呂公公請便!”

……

當日,紫禁城,內閣。

在下值以後,只見嚴嵩、嚴世蕃父子,一前一後,向着停着停放轎子的方向行進。

“父親,孩兒聽說,一大早,裕王就去了幹清宮一趟,據說是爲了面見陛下?”

走在前面的嚴嵩聽聞嚴世蕃此話,猛地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瞥了嚴世蕃一眼,緩緩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只要設身處地想一想,就能夠想明白,出了這麼大的事,裕王身爲當事人,難道不應該向陛下解釋清楚嗎?”

“父親,您說裕王那邊會不會……”

嚴世蕃聽聞嚴嵩此話,臉上浮現出猶疑之色,在思襯片刻後,小心翼翼道。

嚴嵩將嚴世蕃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不會的,再怎麼說,裕王也是陛下的兒子!”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道:“況且,裕王不是已經親自去了幹清宮一趟,將事情解釋清楚了嗎,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

嚴世蕃在聽完嚴嵩的解釋後,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當即低下頭,恭敬應聲道:“多謝父親指點,孩兒明白了!”

隨後,只見嚴世蕃話鋒一轉,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對了父親,最近嘉興袁家那邊,似乎遇到了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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