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今的人族,他很容易想起太古時期他們神祇的輝煌。
只不過如今神祇已經不在,統治那片大地的,成爲了曾經被他們放牧的人族。
所以他很不喜歡人族。
不過讓他能夠主動找上田自清的,卻是另外一個原因。
“你身上,有神農氏的味道。”奢比屍的雙瞳裡閃爍着淡淡的光輝,似乎對此有着濃烈的興趣。
田自清,人族八方風雨,神農山山主,當然知道神農氏是誰。
太古時期,神農氏是神祇之中的大物,比如今的魔帥黃泉還要強大一些。
而神農山,據說是那位神祇死後的身軀所化。
而他們修煉的,也是太古神祇神農氏留下來的功法。
奢比屍曾經是強大無比的太古神祇,他當然不僅僅認識神農氏,而且對神農氏的一切都很熟悉。
所以在田自清出現的時候,體內神農氏流傳下來的心法運轉的時候,他便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然後趕了過來。
“沒有想到,神祇也能變爲魔族。”田自清的見識很豐富,因爲他出身於跟太古神祇有着極深淵源的神農山。
也因爲他站的很高,乃是人族八方風雨之中的月下獨酌,自然看得夠遠。
奢比屍:“任何人都可以被化爲魔族,神祇也一樣,不過你不必嘲諷或者同情我,神祇已經不在了,本座是神是魔,又如何?倒是你們人族,今天危在旦夕。”
田自清眉頭微挑:“是嗎?”
就在這時候無寐山人的泣血劍來了。
猩紅的劍光是那般的璀璨奪目,瞬間便來到了田自清的胸前。
田自清舉起了手,無數的月華落了下來,砸在了泣血劍上。
就在這時候奢比屍也出手了。
“你應該很美味。”
這位由神祇變爲魔族的怪物,握住了田自清的脖子,將這位人族風雨直接舉了起來。
滿天風雨落了下來,卻被無寐山人就此打散。
奢比屍張開了血盆大口,然後咬向了田自清的脖頸。
就在這時候,田自清的酒壺動了。
無數的劍氣從酒壺內噴發出來,落在了奢比屍的身上,將奢比屍打飛了出去。
饒是九幽之主、十大山人之中極爲強大的奢比屍面對這樣的進攻,還是受了不輕的傷。
不愧是人族八方風雨之一、神農山山主月下獨酌田自清。
不過也到此爲止了。
無寐山人的泣血劍再次落了下來,終於鎮住了滿天風雪洞穿了田自清的胸口。
是的饒是他,也不可能在雪國魔族十大山人之中的兩位聯手進攻下活下來。
通天自然難殺,可兩位通天總能殺死一位通天。
這是太平真人說過的話。
那位人族大物說的話總是很正確。
田自清握住了泣血劍,無數的月華從他體內流淌出來,落在了泣血劍的劍身上。
泣血劍發出了恐懼的顫抖。
此時饒是無寐山人,都瞪大了眼睛。
因爲這股力量很是強大,竟似乎要撕碎泣血劍一般。
月華落在了泣血劍上,並沒有停下,反而瘋狂的朝着無寐山人的身軀涌了過來。
就在這時候奢比屍突然一口咬向了月下獨酌田自清的脖子。
田自清慘叫一聲。
奢比屍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魔族,而是一個怪物。
就如同長生天一般,或者他比長生天更要可怕、殘暴。
“你們這些魔物,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鮮血順着田自清的脖子流淌得到處都是,比臘梅還要鮮豔。
他倒在了地上,抽搐着、疼痛着、冰冷者。
原來這就是被魔族以殘暴的手法殺死的感覺,真是好沒意思。
死亡本來就是一件很沒意思且無趣的事情。
無數的月華在他體內噴涌,此時他的身軀開始變得透明晶瑩起來,在鮮血下是那樣的可怕磣人。
鮮血與死亡的盛宴,奢比屍向來很享受。
但他剛剛吸吮了田自清的一些鮮血,就感應到了危機。
原來這位掌人族一方風雨的大物,竟是與少山竹一樣,也選擇了自爆,在終結自己的生命的時候,也絕對要把這些魔物拖下水。
於是在月華到達了極點的時候,田自清就如同一座沉寂了許久的火山,爆發了。
巨大的爆炸力將無寐山人和奢比屍都掀飛了出去。
神農山的戰船趕了過來,卻被魔族大軍給攔住了。
更何況就算他們趕了過來又能怎麼樣呢?
通天大物如果能夠被魔族大軍攔下來的話,那麼通天也就並非真無敵了。
通天大物於通天之下無敵,這可不是說說而已。
奢比屍渾身是血,狼狽不堪。
無寐山人亦如是。
泣血劍化作了無數的碎片,散落了一地,就像是無數的血花。
沉默了良久之後,無寐山人說了這樣一句話。 щшш★Tтkǎ n★c o
“憤怒的螻蟻都能傷到蒼鷹,更何況這還是一隻危險的野獸。”
顯然他對於這樣的結果,有些耿耿於懷。
高高在上的無寐山人,能讓他放在眼裡的人族很少。
但月下獨酌田自清,從不在此例。
而今天他卻被這個從來不被他放在眼裡的人族通天給傷到了,還碎去了泣血劍。
奢比屍卻並不在意,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聲音沙啞:“這人族的味道很好,是因爲他身上擁有着濃郁的來自於我太古神祇的氣息,真是美好啊,泣血劍碎了那就再打造一把唄,這個天下戰力的天花板不過就是通天,通天大物自爆,還不能重創我們,那麼就是這個通天有問題了。”
不錯這個世界目前已知的最強修行者,也不過是通天。
就算是魔族先君王逐冥,也不過是通天境。
血與火在戰場上不斷綻放,就像是一朵朵嬌豔的花。
無論是人族還是魔族,都籠罩着悲壯的情緒。
戰爭從來對這個世界都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情。
……
……
酆都城內不再平靜。
因爲城牆倒塌了一片。
相府內的氣氛很是沉重。
韓塗山站在院落裡,但他的視線卻能看到城外的戰場。
已經死了很多人,魔族的通天、人族的通天都在死去。
更何況是更弱小的那些螻蟻呢?
“爲什麼要有戰爭?”韓如星低着頭,很是難過地說道。
韓塗山:“你覺得我雪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