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怎麼有股讓老夫感覺到好熟悉的氣息啊,這股熟悉的氣息似乎......”
“怎麼了?尊使大人,您感覺到了她嗎?”
“不錯,原本老夫認爲她不會降落在這方鳥不拉屎的地方,沒想到啊,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來到了這裡!”
“尊使大人,那她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老夫雖然能夠感覺到她的的確確是處於創世大陸的某一個位置上,但老夫卻推算不了她的天機,一推算,就會遭受到反噬......”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坐在了這方天帝所屬的凌霄宮內的龍椅上。
而那憨厚老實的天帝呢?
他此時正半跪在地上,十分地卑微。
在他身後的就是天界的三十六路正神,同時也是創世大陸的三十六位守護神。
平日裡面,天帝沉睡的時候,他們負責天界的正常運轉,在人間,他們可是威風凜凜的存在。
可現如今呢?
比天帝還要低微。
跪在凌霄宮的大殿之外,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反噬?”
“不錯,她的天機似乎是被什麼高人遮掩住了,自從她輪迴轉世後,主上多次推演,最後一次感應到她所處方位的時候,就是這創世大陸的附近。當時,我們把注意力放在了天痕宇宙,認爲她會在那裡落腳,沒想到,她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來到了這方破敗不堪的小世界,實在是讓我等汗顏啊,也同時錯失了最佳的時機,以至於我們雖然知道她在這兒,可卻無法靠着推演天機來確定她的方位。”
老者嘆了一口氣,天帝嚇得臉色驟變。
急忙諂媚道:“尊使大人,您不能這麼想,現如今已經確定了她在創世大陸豈不是已經距離目標更近了一步了嗎?”
“你說得不錯,現如今是距離她越來越近了,可就是這越來越近,才讓老夫心有餘悸啊,昔日全盛狀態下的她,是十分恐怖的,恐怖到老夫現如今都有些不堪回首當年的往事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恢復了幾成實力,我們對上她可否有些勝算。”
“尊使大人,您剛纔說在小人的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莫非是小人無意間與此人撞見過?”
“很有可能!”
老者的眼睛突然一亮,“不對,不對,是肯定撞見過,你快回想回想,你這些天碰見了誰?老夫要依次去探查一番!”
“這個......”
天帝馬上表情就凝重了起來,整個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回憶起了這些天他甦醒之後所遇到的人。
星河女帝。
朕什麼會碰到星河女帝?
等等!
女帝!
首先排除男人,因爲女帝只能是女人!
女人的話,女人的話......
難道是!
是她!
“怎麼了?你回想起來了嗎?”
“嗯,小人想到了兩個人,一個是下界光明教的聖女叫什麼柳如煙,一個則是什麼宗門的弟子,叫什麼蘇暖暖。”
“蘇暖暖!”
老人頓時就一個激靈急忙站了起來,“快,快帶老夫去抓住那蘇暖暖!”
“啊?”
“蘇暖暖就是星河女帝,星河女帝就是蘇暖暖!”
“什麼?是她!”
天帝的表情相當的錯愕,心裡面已經涌現出了無限的後悔了。
那一日,他若是知道蘇暖暖是星河女帝的話,打死也不會輕易讓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啊!
“快,快!”
“好!”
當下,整個天界所有人力物力都調動了起來,數十萬天兵天將隨着天帝和老者一同臨凡,前往太玄宗。
而此時。
太玄宗的人剛剛趁着魔教內亂逃脫回來了大半。
之前劍仙林恆所說的話,並非全都是假的,反而十分地貼近真相。
光明教內部幾大長老都公開反對了教主羅無道的集權行爲,內部矛盾極爲突出,在羅無道斬殺了其中一位長老之後,所引發的,並非是他想要的那種鐵腕鎮壓所能達到的效果。
反而是激起了更大的內部矛盾。
這間接地導致了衝突的加劇,最後魔教內部就演變成了火併現場。
太玄宗宗主林興這才藉着這個機會,帶着弟子們殺出了一條血路,逃回了宗門。
可一到宗門門口一看。
他們整個人都驚呆了。
“宗主,我們的八座山峰,全都沒了啊!”
“八座山峰怎麼會好端端地沒了呢?我們才離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啊!”
林興一臉懵逼,他快速走向昔日八大山峰所在的地界,除了縹緲峰是山體崩塌造成的毀滅外,其他七座山峰,似乎是被大神通者連根拔起了。
這是何等的偉力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睜大了眼睛,很難相信他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實。
可惜。
現實就是現實,無論他怎麼抗拒,都無法被他的抗拒意識所改變。
“宗主,這裡被師祖林恆給破壞了!”
“誰?”
林興扭過頭一看,一道倩影亭亭玉立在了他的面前,這......這不是縹緲峰的蘇暖暖還能是誰?
“是你!蘇暖暖,你這個宗門叛徒!”
“什麼?”
女帝呆了一下,“我是宗門叛徒?”
“哼哼,不然呢?”
突然,大師姐雲蘭跑了過來,對她怒目而視,“要不是你蠱惑了雪琪師姐,她又怎麼可能會被魔教所利用?”
“雲蘭,你可真的會惡人先告狀啊!”
“蘇暖暖,你這個賤貨,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鴨子嘴硬!你這個魔教的細作!”
這雲蘭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她這些天做了什麼。
以至於到現在還振振有詞,義憤填膺地指責着女帝。
這讓躺在女帝懷中的李天然一時間迷惑了。
不是吧?
我明明記得當時宗門危機發生的時候,是你親自前來喊女帝主人去見師父的,然後在路上遭遇到了什麼惡煞兇靈的襲擊。
如果你不是跟魔教勾結的話,魔教中人怎麼可能會以你的名義前來呢?
可惜,這一條狗深思熟慮都能夠明白的道理。
宗主林興這個傻不愣登的東西,竟然還沒有想明白。
順着雲蘭的話,接着道:“蘇暖暖,本座問你,我們都被抓走了之後,爲什麼唯獨只有你沒有跟我們關押在一起呢?你說說看,這是什麼原因?你還敢說你不是內奸?”
“我沒有,我真的不是!”
“哼,狡辯!賤人就是矯情,你認爲我們現在還會相信你所說的話嗎?”
林興說話的態度還算溫和,畢竟他是宗主,無論發火不發火,表面上的穩重總是有的。
但云蘭就完全不一樣了。
一臉地凶神惡煞,甚至有種想要拔出寶劍,殺了女帝的感覺。
“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找師尊來作證!”
“師尊?你說的是嬴櫻雪那個丫頭對吧?呵呵,你可真的是會選擇人啊,她已經死了,在被關押的時候,不堪受辱的她,自殺了!”
“什麼?”
“可笑啊,可笑,櫻雪死之前還在本座的面前唸叨着你,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面獸心,此時此刻,還拿着你已經死去的師尊來作什麼證人。要是櫻雪泉下有知,一定會後悔收了你這麼個孽障吧?”
“不可能!不可能!”
女帝頓時就愣住了,“明明林恆那個傢伙,明明林恆那個傢伙控制住了師尊......難道這是假的嗎?”
一時間,女帝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整個人心煩意亂的,已經快要語無倫次了。
“好了,蘇暖暖,收斂起你那拙劣的表演吧!”
執法堂的長老們那叫一個雷厲風行,一瞬間,就將她給團團包圍在了中間,各自手中握持着刀槍劍斧,擺出一番要動手的姿勢。
這讓女帝相當地被動。
她有些後悔,有些後悔剛纔自己爲什麼要跳出來呢?
畢竟,在太玄宗跟她有聯繫的人,唯一情感聯繫的人,就只有她的師尊嬴櫻雪了,她現在沒了,其他人,她也就自然無瑕顧及了。
“別可憐巴巴的了,諸位長老,給本宗主上,將這魔教內奸殺了,替太玄宗死去的弟子們報仇!”
“好,宗主你放心!”
“蘇暖暖,你這個叛徒,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