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拔大人息怒!”
畫中,鹿王用魂語說道:“或許,這並非一種羞辱,反而是一種機會!”
“怎麼說?”魁拔天牛一怔。
鹿王道:“以那位高人的逆天手段,應該不屑於羞辱我們,他這樣做,肯定別有深意!”
“能有什麼深意?”
“既然那位高人當初沒有直接抹殺我們,而是將我們攝入畫中,應該是想給我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如何將功補過?”
“這個商隊的人,剛剛可是嚴重冒犯了那位高人嗎?”
鹿王暗自猜測道:“他沒有立刻懲罰這些無知的凡人,或許只是不屑於親自出手!”
“你的意思是說,那位高人把畫賤賣出去,其實是爲了借我們之手,懲罰這些無知的凡人,也順便給我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魁拔天牛瞬間明白了過來。
“不錯,屬下正是這個意思!”
鹿王激動道:“只要這個商隊把畫帶離這裡,我們就有機會從畫裡出來,到時候再嚴懲這羣無知的凡人,那位高人應該會原諒我們之前的所作所爲!”
“分析得太有道理了!”
魁拔天牛感慨道:“高人就是高人,行事如此高深莫測,難怪三太子都對其服服帖帖!”
“看來我們得好好抓住這次機會,用實際行動報答那位高人的不殺之恩!”
……
兩日後。
黑石城。
“鍾老,你確定這幅畫,真是那位大家的真跡,而且還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天寶拍賣行掌櫃錢百萬驚疑不定。
鍾百川這次去古德鎮,並沒有問出之前那幅畫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不過……
卻帶回了一幅新畫!
根據鍾百川的說法,這幅新畫,不但出自那位大家之手,而且還是最得意的作品。
而他在仔細觀摩了一陣之後,也覺得應該是真跡。
這幅山水畫,氣勢磅礴,蕩人心魄。
尤其是畫中的各種動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連他這個對畫沒有多少研究的人,都看得心神激盪。
“錢掌櫃放心,這幅畫應該是真的!”
鍾百川信誓旦旦道:“老奴這次去古德鎮,可是做足了威勢,把那個鐵匠嚇得夠嗆,想來他膽子再大,應該也不敢再拿贗品糊弄我們了!”
“那就好!”
錢百萬滿意地點了點頭,“本掌櫃也只是擔心出差錯而已,否則單純這幅畫的意境,就算不是出自同一位大家之手,也絕對不會差!”
旋即,他立刻吩咐道:“既然畫已到手,趕緊把消息散播出去,就說我們已經找到了一幅真跡,而且還是那位大家最得意的作品!”
“對了……”
“尤其是飛仙聖地當代聖子獨孤白,他之前留有信鴿在這裡,也給他發一封信出去!”
“只要這幅畫不假,這次我們不但能狠狠撈一筆,還能挽回之前的罵名!”
……
雲瀾宗!
“這個聶曉夢,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獨孤白一臉挫敗。
這幾天來,他各種方法都用上了,聶曉夢就是死活不肯說出那位大家的來歷。
後來,他又把主意打到聶修齊這個宗主頭上。
但聶修齊警惕心更強。
努力了許久,還是一無所獲。
他原本想從雲瀾宗其他人身上下手。
但讓他鬱悶的是,雲瀾宗的其他人,壓根就不知情,無論他暗中如何威逼利誘,也問不出什麼頭緒來。
最讓他憋屈的是,他想借近水樓臺這種方式接近聶曉夢,也以失敗告終。
聶曉夢就像個冰川美人,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哪怕面對他這個飛仙聖地的聖子,也絲毫不假以顏色。
而且從始至終,都只拿之前那幅“金屋藏嬌”的字來和他交換觀摩,其他寶物一件也不肯拿出來。
“咦?這是我的信鴿?”
正失望之際,他頓時被天空中飛來的一隻鴿子吸引住了。
隨手一揮,信鴿被他揮出的靈力大手捉了下來。
取下紙條一看,他頓時喜出望外。
這是從天寶拍賣行傳來的信。
信裡說,天寶拍賣行又找來了一幅品質更好的畫,而且還是那位大家最得意的作品。
“嘿嘿,聶曉夢,待本聖子拿下那幅鉅作,看你還拿什麼跟本聖子比!”
冷笑一聲,他立刻找到了聶曉夢。
“你說什麼?”
“你即將得到另一幅更好的畫,而且還是那位大家最得意的作品?”
聽完獨孤白的炫耀,聶曉夢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這段時間來,她死不鬆口,就是害怕對方知曉那位高人的秘密,然後奪去自己現有的優勢。
本以爲,自己的保密程度做得如此到位,獨孤白應該是沒有機會的。
不曾想……
居然獨孤白居然找到了那位高人的另一幅作品?
怎麼做到的?
又是誰泄露了那位高人的秘密?
“聶聖女,你以爲你不說,本聖子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獨孤白得意一笑。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聶曉夢秀眉緊蹙。
“你之前都不肯告訴我,現在我憑什麼告訴你?”
獨孤白感覺暢快至極。
在雲瀾宗憋屈了這麼久,總算看到聶曉夢吃癟的樣子,簡直讓他出了一口惡氣啊。
再者!
就算不是爲了報復聶曉夢,那幅畫現在還沒拿到手,他也肯定不會說出來。
否則聶曉夢也跟着去湊熱鬧,萬一被對方搶走,豈不是白高興一場?
“現在,本聖子要去取那幅畫了,等拿到手,再讓你見識見識!”
在聶曉夢驚疑不定的目光中,獨孤白大笑一聲,就此揚長而去。
聶曉夢並沒有追上去。
不過獨孤白遠離後,她卻迅速找到了她的父親聶修齊,以及導師紀高陽。
“爹,紀導師,你們說獨孤白會不會是在故布迷陣,引我們上當?”
把具體情況說明後,聶曉夢驚疑不定道。
“無論是不是真的,都要去驗證一下!”
聶修齊滿臉凝重,“倘若讓他得手,或許我們現在的優勢,將會蕩然無存!”
紀高陽也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無論真假,我們都必須去古德鎮走一趟,見見那位高人!”
商議一定,三人悄悄離開了雲瀾宗,來到了古德鎮。
結果剛剛進入斷無痕的鐵匠鋪,三人就傻眼了。
那幅攝着魁拔妖聖與十大妖王的畫,真的不見了!
“先生,能不能冒昧問一句,之前您掛在牆上那幅畫去哪了?”
焦灼之下,聶修齊硬着頭皮問道。
來這裡之前,他們還懷疑,或許獨孤白是爲了引他們上當,才故意佈下的迷陣。
既然那幅畫不見了,那就證明,獨孤白並沒有無故放矢。
“哦,你們說那幅山水畫啊!”
斷無痕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前兩天賣掉了!”
“什麼?賣掉了?”
聶修齊三人只差沒暈倒在地。
然而,讓他們更加鬱悶的還在後面。
“雖說才賣五十金幣,但留着也沒啥實際用處,我乾脆就虧本處理了!”
此話一出,聶修齊三人更是感覺胸口發悶,快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