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顏跟陸野就在陸家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小兩口就再一次拿起了行李,準備回省城了。
因爲之前在南島耽擱的時間太久,顧顏必須得回學校參加期末考試,也就沒法在州城多待。
這邊秦蘭芝捨不得兒子,也捨不得兒媳婦兒。
她對邊的老公陸海洋說道,“海洋啊,要不,我也跟着阿野他們一起去省城得了?”
陸海洋一臉的囧,連忙立刻拿出了二十多個理由,阻攔妻子,千萬不要動了想要分居的心思。
因爲秦蘭芝作爲文藝工作者,是可以去北方軍區的。
陸海洋這一南方軍區的軍長,長時間待在北方軍區,這不是找事麼。
他好說歹說,才終於讓妻子放棄了心中的想法。
顧顏跟陸野已經上車離開了。
顧顏看着他們,羨慕地說,“爸跟媽的感真好。”
陸野得意洋洋,“我們倆的感會更好!”
兩個人相視一笑。
因爲陸野有工作要回省城,所以夫妻兩個人就一起踏上了北上的火車。
等到到了省城,陸野先去執行任務,而顧顏就開始準備期末考試。
就在顧顏往省城趕的時候,省城北方軍區大院的白家,正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穿着一有點陳舊的呢子外,白浩坐在沙發上,喝着溫的茶,他的眉宇之間,的確跟白老爺子白奇峰特別像。
不過,神態卻有點區別。
年輕時候的白浩,眉宇之間經常鎖着心事,而他本人的確也心事特別重,心頭彷彿始終壓抑着什麼似的。
可是出獄後的他,整個人卻突然平和了許多,最起碼錶面看起來是。
牢獄生活磨光了他的棱角……不過,也有可能讓他學會了如何把棱角都隱藏了起來。
而現在,他的確是十分平和,一臉無害地坐在那。
“大伯,好久不見了,您還是老樣子。”白浩微微笑了一下,關切地問道,“您的體現在還好吧?”
白奇峰有點複雜地看着這個侄子。
當初,這孩子小時候可是一臉怨恨地瞪着他,他說,白奇峰,你害死了我爸害死了我媽,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再後來,這孩子長大了,卻要跟夢晨談戀,那個時候,他們都不知道彼此真實的份。
後來知道了,自然不可以在一起。
然後白浩又是那樣子指着白奇峰的鼻子,說道,白奇峰,我恨你!我只是想要談一個戀而已,爲什麼夢晨竟然會是你的女兒!
說實在的,白浩的這些指責,都是強詞奪理。
至於他小時候對白奇峰的那麼多怨恨,也都來至於他的母親。
畢竟當年白浩的母親對白奇峰,可是而不得。
白奇峰想着當年的事,沉默得時間有點長,白浩微微斂去了眼底的神,依舊關切地問道,“大伯,你怎麼了?”
“沒事,”白奇峰擡起頭,說道,“我一直都是老樣子。阿浩,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白奇峰可是知道,白浩自打出獄後,可一直跟夢晨在一起!
對於那個執迷不悟的女兒,白奇峰真的已經無話可說了。
白浩說,“我想先安頓了下來,打算找一個工作,自力更生,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