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柔:……
樑小云眼睜睜地看着郭柔的腳,距離她的臉又近了一公分,頓時哭笑不得地說,“郭柔,顧顏不是你的好友嗎?你之前是不是得罪過她啊?”
“我沒有得罪過顧顏……”郭柔沉痛地補充,“可是公孫宇有。”
樑小云同郭柔的,甚至,她的心中也生出一種想要問問,郭柔跟公孫宇到底是怎麼回事的事。
難道這倆人真是在搞對象?
不過看着郭柔的腳距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
樑小云立刻回過神來。
咳咳,如果她繼續八卦下去,那恐怕就是在用生命在八卦了啊。
咳咳。
樑小云十分冷靜而又小聲兒地指出,“郭柔,我看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我們倆得找一個話題欺負欺負顧顏!”
“……可打嘴仗我沒贏過顧顏啊。”
“沒事,現在有我了!”樑小云的語氣充滿了自信。
二十分鐘後……
樑小云看了看自己跟郭柔,平均下滑了十釐米。
而另外一棵樹的顧顏竟然還往上爬了二十多釐米……
郭柔很明顯也發現了這個況,然後她果斷地提議,“要不我們唱歌?”
“行!”
“可以。”
見三票通過了後,郭柔果斷地說道,“顧顏,你先唱!”
“我也同意!”
因爲一棵樹,樑小云跟郭柔建立了十分深厚的革命友誼!
或許事實的真相是,一起被顧顏懟,兩個人找到了十分和諧的共鳴……
顧顏倒也不是真的欺負她們倆,只是希望轉移這兩個人的注意力,畢竟下面的狼還是十幾只,而且每一隻都看着她們仨流口水。
那眼睛在深夜裡面,就跟綠色的探照燈似的,乍一看,其實還嚇人的。
索,不管是郭柔,還是樑小云,都被顧顏給轉移了注意力,甚至都十分嫌棄蹲在底下還依依不捨不願意離開的十幾只狼了。
顧顏笑道,“好,我先唱。”
紅塵多可笑,癡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顧顏的聲線,是那種清冷中帶着一點點的清亮。
彷彿是醇香的烈酒,又彷彿是山間的泉水輕快。
正好十分適合唱這首歌。
而那豪邁的歌詞,瀟瀟灑灑的意境,頓時讓郭柔跟樑小云都沉浸在其中了。
有了顧顏這個十分完美的開頭,樑小云跟郭柔先後也唱了歌,樑小云的聲線溫柔一些,她用俄語唱了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樑小云這個時候,終於發揮了她的語言天賦。
等輪到郭柔了,她直接簡單粗暴地來了一場軍歌。
不過,因爲在軍營之中,而且都對這抹橄欖綠有着超乎尋常的,所以等到郭柔唱到了最後,顧顏跟樑小云也忍不住跟隨着郭柔的節拍,一起唱。
等到樹底下最後一隻狼都離開了之後,天也要亮了。
顧顏摸了一把臉上的露水,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滾滾烏雲。
接下來的天氣……好像不太樂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