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樂離開得有點急促,還差點滑倒,也不知道他急什麼。
顧顏關上門,回去後,先把爐子生了起來,燒上水,然後就去衣櫃裡面拿了乾淨的被罩跟單換上。
單宿舍裡面還有獨立的小衛生間,雖然不大,但是用起來也更方便,的確比他們集體宿舍條件要好許多。
顧顏把換下來的被罩單泡在了盆裡,打算待會洗,然後就去把書本捲紙都放在了書桌上。
等她忙完了這些,宿舍裡面的溫度也上來了,的確也比她宿舍要暖和得多。
坐在椅子上,顧顏微微閉着眼,感受着這屋子裡面,陸野的氣息。
邊的爐子燒的水,發出嗤嗤的響聲。
十分輕鬆,愜意,溫暖。
只是少了一個人。
顧顏緩緩地睜開了眼,正好水燒開了,就去把開水灌進了暖瓶。
這邊顧顏正忙活着的時候,白長樂已經有點狼狽地離開了部隊,走在回大院的路上。
小戰士開着車,還跟他打趣,“白團長,我看你臉色不咋好啊?”
“你還會看相了?”
“嘿嘿嘿,自學成才。”
“滾滾滾!開你的車吧!”白長樂沒好氣地說道,然後閉目養神。
他感覺自己這樣子狀態不大好啊,人家顧顏同志可是陸野的對象,再怎麼好,那也不能夠肖想啊!
白長樂有點沒轉過來彎兒,整個人還沉浸在強大的自我道德譴責之中。
“不應該啊……”他喃喃自語,按道理來說,他怎麼都不應該對陸野的對象有想法啊。
他把窗戶微微開了一條小縫兒,外邊的北風立刻毫不留地灌了進來,白長樂終於清醒一些了。
他對顧顏,的確有好感。
但是那種好感,並不是想要跟她處對象的那種好感,而是……
白長樂深深地知道,顧顏漂亮,又優秀,還十分上進,想要考國防大學……
“靠!考大學!”他的眼睛一亮,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剛纔走神兒的原因是什麼了!
不過因爲白長樂突然出聲,還說了一句這樣子的話,驚得前面開車的小戰士差點一激動踩急剎車上。
小戰士十分惶恐,“白團長,你咋了啊?”
“調頭!回特戰團去!”
白長樂一陣激動,之前媽媽突然發病,就是被一個漂亮的準備要參加高考的女兵給救了,這麼說來,顧顏完全對得上號啊。
又漂亮,又準備參加高考!
這一個多月來,白長樂還真的下了功夫去找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女同志,漂亮的,根本沒有要備考的,要麼就是跟郭柔那種,已經確定要上大學了的,更沒有必要備考。
而那些備考中的……最起碼用白長樂的目光來看,還真的沒有那種漂亮得驚天動地的。
更不要說,他母親謝鸞當時還說了一句:感覺那個姑娘特別親切,特別有眼緣。
這不就更對上了麼!
他也一直感覺顧顏很親切,很得他的眼緣啊!
在這一點上,絕對是母子連心!
所以,半個小時後,白長樂咣咣咣地再次敲響了陸野宿舍房門的時候,顧顏疑惑了一下,不過還是放下了洗了一半的單,擦了擦手,打開了門。
她好奇地看着一臉激動的白長樂,“白團長,怎麼了?”
白長樂握着門把手,來不及撣落上的雪,激動地問,“顧顏,你上個月九號的時候,有沒有救了一位突發心臟病的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