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她了,你還沒說,到底爲什麼臉色這麼差?”
顧顏看了看郭柔,發現她除了臉上貼着一塊創可貼,其他地方沒有受任何傷。
郭柔揉了揉臉,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子濃濃的鬱悶。
她說,“不是那個災民緒不穩定暴起打人了麼,後來我們一起把他控制住了,送往醫院那邊,結果正好遇到一個十分資深的心理醫生,給這個災民做開導。”
郭柔頓了頓,語氣古怪,表鬱悶,“那個心理醫生,你也認識。”
顧顏一瞬間就猜到了。
“難道是公孫宇?”
“是啊,就是他!而且,他竟然還記得我,還說我,來做救援志願者是好事,但是做事要帶着腦子,可別到時候被洪水衝跑了!”郭柔說起來這件事,就憤憤的,“有他這麼說話的嗎!”
顧顏有點同郭柔。
因爲公孫宇這個人不但腹黑,而且嘴巴還毒,上輩子的顧顏都是儘量不跟這個人打交道。
這輩子,顧顏更是不想跟這樣子複雜危險的人有什麼牽扯。
她拍了拍郭柔的肩膀,說道,“公孫宇就是這樣,你以後見到他,還是躲着他吧。”
“我都想揍他了!”郭柔磨牙。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麼說她呢!
顧顏卻搖搖頭,“我建議你可不要對他動手,一來,那個人好像會跆拳道,二來麼,他還特別小心眼,特別記仇!”
“他很能打嗎?看他瘦不拉幾的樣兒。”郭柔嘟囔了一聲。
也不知道她最終有沒有聽進去,顧顏只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大通鋪的燈才關掉,郭柔忙了一天,早就沉沉地睡去了。
顧顏卻躺在那,看着漆黑的屋頂,一點睡意都沒有。
阿野,你現在在哪裡?
此時被顧顏深深思念着的陸大團長,正穿着一迷彩服,跟同樣一迷彩服的坐在氣墊船上,朝被淹沒了的大山深處劃去。
“l,還要再搜查一遍嗎?”一邊劃,一邊問道。
陸野眯着眼,看着被夜色吞沒了的山村,他此時臉上收起了平的不羈,嚴肅地點點頭,說道,“趁着現在不下雨了,我們再去看一遍,萬一還有活着的人呢!”
“你是因爲昨天白天救的那個小男孩吧,”的聲音依舊冷冷清清,手電筒的光芒下,照出他的俊臉也是一樣冷清。
“再找一次。”
點了點頭。
這次受災最嚴重的就是一些偏遠的山村,地勢低,撤離難,而且有的村民因爲年邁,或是因爲一些固執的想法,更是不願意撤離。
所以也就成了受災最嚴重的地方。
陸野想起了昨天那個小男孩清澈的眸子,他眯了眯眼睛。
他們已經在這一片區域搜索了七八次了,成功營救出來了二十多位村民,其他人都撤離了,是陸野不想放棄,所以再來搜索一次。
兩個人在朦朧的夜色中,搜索了三個小時,沒有任何收穫,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呼救聲。
竟然是從一棵十分高大的樹上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