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癲佬的潛質
言靈·夢貘，是能夠將人帶入噩夢中的能力。
對於精神力弱小的目標，釋放者可以憑自己的心意，將他帶入任何噩夢，並且深陷其中。
而對於精神強大的目標，則只能進入目標自己的噩夢裡去，也就是所謂的“心魔”。
宇智波光並沒有“心魔”。
非要說有的話，大概就是前身作爲人形兵器，被封印在黑暗地下時所積累的百年孤寂了。
所以……
在精神力強度相差過大的情況下，源稚女對她釋放“夢貘”的後果，就是直接遭到反彈，以第一人稱視角親身體驗了一把被埋藏到地下深處，看不到任何色彩，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所見皆爲黑暗的經歷……然後又被影分身的月讀拽出來，看到了他自己的“心魔”。
——也就是他在十七歲那年，在鄉下小鎮上被哥哥殺死的經歷。
於是，源稚女就把自己玩自閉了……
宇智波光在解除影分身後，就收到了這些幻術空間內的記憶，一時間有點無語。
啪啪——
當下，宇智波光試着用手拍了幾下源稚女的臉，想看看能不能將他叫醒，但哪怕半邊臉都被拍得通紅，源稚女依然愣在原地，毫無反應。
“……算了。”
“先讓他自己在‘心魔’裡待一陣子吧。”
其實在意志力這一環上，源稚女是遠比他哥哥要堅韌的。
相比於從來沒有懷疑過橘政宗的源稚生，源稚女在身處猛鬼衆期間，曾經數次嘗試脫離“王將”的掌控，甚至還籌劃過幾次針對“王將”的刺殺。這樣的精神強度，應該不至於深陷在自己的噩夢裡出不來。只是需要花點時間。
話也說回來……
宇智波光忽然覺得源稚女蠻有宇智波癲佬的潛質的。
按照他和自己哥哥這個相愛相殺的勁頭，如果真是個宇智波，恐怕分分鐘就能開啓萬花筒，成爲不亞於帶土和鼬的癲佬……
另一邊。
源稚生在烏鴉的攙扶下來到跟前，向宇智波光道了聲謝，有點神情複雜地看向了源稚女。
“光小姐，稚女他……”
“放心，死不了。”
“你們把他帶回去吧，如果過幾天還是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過來跟我說一聲，我進去看看。”
宇智波光說着，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矢吹櫻：“你那個女助理沒事吧？”
源稚生的眼神有點擔憂，但還是搖了搖頭：“沒事……稚女那一劍往旁邊偏了一點，沒有直接刺中心臟，以混血種的體質，應該能恢復過來。”
“那就好。”
宇智波光點點頭，往道路前側看了一眼：“你弟妹就在極樂館，是負責經營那裡的猛鬼衆‘龍馬’，伱要去看看她嗎？不過我估計他們現在可能已經撤了。”
“……弟妹？”
源稚生愣了一下，臉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
經過剛纔的交戰，這條普普通通的公路上，已經堆滿了側翻的汽車、摩托、死屍……不少地方燃燒着熊熊大火，就連路面本身也已經有好幾處開裂塌陷。一些後續經過的車輛都被蛇岐八家的人攔在遠處，好奇的往這邊張望。
這會兒隱約能聽到一陣警笛聲遠遠傳來，本地那幾個隸屬於蛇岐八家的幫會也在往這邊趕。
幸好猛鬼衆把戰場選在了相對偏僻的這裡。
要是靠近鬧市區的話，這會兒恐怕不僅是警察和黑幫，連NHK電視臺的人都該過來了。
路況變成這樣，繼續開車前進顯然是不可能了。 所以，在徵得源稚生的同意後，宇智波光就拎着他的肩膀，用“氣”包裹着他騰身而起，施展舞空術低空飛到了十多公里外。
然後又花了一會兒功夫，在一片郁郁青青的山巒中，找到了那座不算太顯眼的山間大屋。
極樂館。
和宇智波光預料的一樣，這裡已經人去樓空，並且燃起了熊熊大火。
本來，這場大火會蔓延開來，把整個極樂館乃至周圍的山林焚燒殆盡。
但……
“水遁·水龍彈！”
隨着宇智波光體內的查克拉涌動，一團巨大的水形蛟龍從半空中撲落，化作漫卷的狂流撲滅了火焰。
旁邊的源稚生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暗暗嚥了一口唾沫。
嗯……畢竟是白王化身，能模擬幾個水王一系的言靈很正常。
不過……
“水龍彈”，也是龍類的語言嗎？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在源稚生暗暗思索的時候。
宇智波光已經推開了極樂館的雕花銅門。
看得出來，這裡在作爲賭場經營的那段時間，還是相當輝煌的。
屋內的空間相當巨大，裝飾也很考究，半邊是一排排的柏青哥，一邊是各種賭桌賭具，足以容納近千人。
另外，按照原劇情，這間場館的地下還有一片非常巨大的空間，是猛鬼衆幫人“實現願望”的地方——只要肯出錢，無論是和女明星過夜、與首相會晤、還是要殺什麼人、索取什麼東西，都可以被實現。
不過這會兒應該也一樣被清理乾淨，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源稚生有點不死心的四處尋摸起來。
宇智波光則是在大概看了一圈後，就放棄了深入搜尋的念頭，在一臺柏青哥前坐下來，隨手扔出一把小鋼珠。
在這個過程中。
宇智波光忽然擡眸一瞥，看到了掛在牆壁上方的監控探頭。大概是因爲火焰被撲滅的及時，連着這個攝像頭的電線還沒有被燒斷，能看到一個紅色的光點正在玻璃罩後面明滅閃爍。
“……”
宇智波光一隻手撐着下巴，和攝像頭對視了片刻，然後屈指一彈，將一枚小鋼珠打了出去。
砰！
伴隨着一聲脆響，黑色的玻璃罩爆裂開來，然後是後面連接的電線發出焦糊的味道，攝像頭停止了運轉。
……
與此同時。
遠在數百公里外的另外一座城市中。
一間黑暗狹小的斗室內。
戴着能劇面具的男人坐在監控臺前，看着突然黑掉的屏幕，陷入了沉默。
……
幾個小時後的深夜。
位於卡塞爾學院本部的eva，截下了一段來自日本的數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