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宇智波一族的變化
時隔數月。
音忍村的變化並不大。
相比宇智波光上次離開時，只是多了半條街道、兩排房屋、還有十來張新面孔……估摸着都是大蛇丸從別處“引進”的人才。其中，有幾個身影看起來還算眼熟——
鬼童丸，次郎坊，多由也……
沒錯，都是日後的“音忍四人衆”。
不過這個時間段，他們都還是一羣十來歲的小孩，身上還沒被種上咒印，實力勉勉強強算是“精英下忍”，並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
宇智波光大概掃了一眼，就直接找到了村子後面的山洞裡。
這裡就是另外一方天地了。
各種先進的實驗設備、血液分析儀、離心機，擺放地整整齊齊，還有一排排被老式的木質書架，被各類典籍塞得滿滿當當。如果忽略周圍那些粗糙的岩石、和從天花板垂落下來的鐘乳石，跟龍珠、龍族世界那些高級實驗室的外觀倒也差不太多。
大蛇丸本人不在。
卻有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鏡的金髮女人，正在這裡整理圖書。
“……藥師野乃宇？”
“嗯？”
金髮女人循聲看了過來，露出一張溫和柔婉、帶着幾分書卷氣息的面孔。
只看外表，很難想象她的真實身份居然是一個行走多國的資深間諜。
“你是誰？”
藥師野乃宇也注意到了宇智波光，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是村裡的孩子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這裡可是大蛇丸大人的實驗室，不是給你捉迷藏的地方，快點出去吧……”
“咦，光姐姐？你回來啦！”
沒等野乃宇說完。
一個驚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宇智波光扭頭看去，就見到一個紅頭髮的小女孩快步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腰身。後面跟着君麻呂和重吾。
君麻呂似乎也有點想學着香磷的樣子過來抱一下，但是礙於性格和性別沒能做出來，白淨的小臉上浮出一抹紅暈。
“是小香磷啊。”
宇智波光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然後看了一眼野乃宇，明知故問：“這位是？”
“哦，她是最近從湯之國那邊逃難過來的藥師阿姨，被大蛇丸老師留了下來……藥師阿姨以前當過醫生，在醫術還有藥劑學方面很有研究，所以被大蛇丸大人允許待在實驗室裡幫忙。”
香磷脆聲迴應了一句，然後就開始擠眉弄眼，拉着宇智波光往實驗室裡側走去。
等兩人來到另外一個房間後。
小丫頭才從懷裡掏出了一迭信封，遞過來，小臉上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光姐姐，這是大蛇丸老師讓我交給你的。”
“我看看……”
宇智波光拆開最上面的信封，一目十行。
信上的內容並不複雜。
主要是大蛇丸對自己近期工作的簡要彙報。
值得注意的點有三個。
第一，大蛇丸已經通過對禰豆子血液、珠世研究材料、還有墮姬兄妹身體的研究，研發出了能夠抑制鬼的吃人習性、一定程度克服陽光殺傷作用、同時又不會失去“血鬼術”的特效藥。目前已經在墮姬和妓夫太郎身上實驗成功。
嗯……這對炭治郎和鬼殺隊來說是個好消息。
看來可以抽空去一趟鬼滅世界，把禰豆子變回來了。
順帶一提，墮姬兄妹在試藥成功後，已經被大蛇丸解除了束縛，從實驗對象轉職成爲實驗助手，協助他進行鬼類細胞的研究。這個結果稍微有點出乎宇智波光的預料，不過只要不惹出亂子，她倒也無所謂。
第二，大蛇丸改進了針對龍血侵蝕的“抑制劑”，但因爲缺少實驗體，所以還不確定在人體上的真實效果。
“……回頭交給源稚生，先在那些猛鬼衆身上試試吧。”
第三……
就是關於藥師野乃宇母子的了。
大蛇丸並不知道團藏已經被“八千矛”控制的事情，因此在信件上面，詳細解釋了一遍野乃宇到來的過程，並點名自己想要利用她，反向探知團藏和“曉組織”秘密的打算。
“哦？團藏已經順利加入曉組織了嗎？”
“看來這個老東西還有點用……”
宇智波光又把另外幾封信也看了一遍。
這些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都是針對後續實驗項目列出的經費預算表、還有大蛇丸想要請她帶給布里夫博士、進行學術交流的課題。
宇智波光將這些東西隨手收好，然後就從封印卷軸內，取出了幾口裝滿金銀財寶的箱子，碼放在實驗室的裡側。
“這些東西，是我從別的地方得來的。等大蛇丸回來，你讓他出手處理一下，當作下一階段的研究經費吧。”
“……”
香磷緊繃着小臉，在這堆有如小山般的財物看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光姐姐，你……不會是把五大國的大名都殺掉了吧？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啊？”
宇智波光啞然失笑：“小孩子別整天喊打喊殺的，我怎麼會做那麼殘忍的事情呢……總之記得把話傳給大蛇丸，我過幾天會再回來的。”
“哦。”
香磷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宇智波光這才離開實驗室，然後從懷裡掏出了腕錶模樣的“香格里拉”，扣在手腕上，嘗試發動。
隨着巨大的傳送陣浮現。
宇智波光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就已經身處於數千裡之外的木葉村內，歸屬於宇智波一族駐地的南賀川附近。
“果然……”
“帝具在其他世界也可以正常使用。”
驗證了這一點後，宇智波光鬆了口氣。
她本來還想再看看“世界之書”能否使用，但考慮到這東西的容量可能有上限，用在自己相對熟悉、且疆域較小的火影世界有點浪費，因此決定先不動用，等回頭去了海賊世界再說。
“先去看看富嶽他們吧，然後再看一眼鳴人，拍幾張照片給水門報個平安……”
……
當天傍晚。 宇智波光在富岳家中，見到了包括族內的一衆族內高層。
止水、鼬、泉等“優秀後輩代表”也赫然在列。
在富嶽講述了一下族內的近況後，就由止水上前，將一大摞裝訂成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紙張，堆在了宇智波光面前的茶几上。
“？”
宇智波光微微一怔：“這是什麼？”
“祖奶奶大人忘了嗎，這是您上次留給我們的作業。”
“這段時間，我和鼬、泉他們，已經看完了您上次留給我們的那些書，這些就是我們的讀後感，每一本書都不低於2萬字，其中鼬的寫了4萬字……
另外這一迭，是我們所做的‘宇智波一族未來五年發展規劃’，裡面的項目都是我們反覆討論過的……請您老人家過目。”
“……”
宇智波光想起來了。
她上次從龍族世界回來，確實給止水等人帶了一批圖書，還授予了止水“圖書管理員”的頭銜，本意是想補充一下宇智波一族的文化素養，讓他們學會用腦子思考問題。至少別用那不太聰明的腦袋胡思亂想，想出諸如“殺掉所有族人來避免遭遇滅族”的妙計。
現在看來……
止水等人身上的氣質，確實有點不太一樣了。
要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可能有點誇張，但是跟幾個月前那些眼神中透着清澈愚蠢的愣頭青相比，的確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唯一的問題是……
（合着我還要給他們批改作業？）
宇智波光撓了撓頭，看向富嶽：“富……”
還沒等她說完。
宇智波富嶽就一臉慚愧地說道：“祖奶奶大人，止水他們寫的這些東西，我已經大概看了一遍……有點深奧，沒看太懂。不過‘發展規劃’裡面有幾條和經濟有關的，目前都已經在嘗試實施了，但因爲時間較短，還沒能看到明確的成果。”
“哦？”
宇智波光翻開“規劃書”，在止水的示意下大概看了幾頁。
“鮮花展、美食節？”
“這都是你們琢磨出來的？”
“不僅是我，還有泉他們。”
止水侃侃而談：“我和泉他們在幾次激烈討論後，一致認爲，宇智波一族和木葉村當前的矛盾，是由歷史和現實的雙方面因素構成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雙方的交流較少，對彼此的瞭解存在刻板印象。
爲了解決這一矛盾，必須想辦法打破各族間的隔閡，創造大家一起交流討論的平臺……所以我們找到了山中一族，跟他們一起舉辦了一次鮮花展；又和一樂拉麪、烤肉Q的老闆聯手舉辦了一次美食節。最近還在籌備和犬冢一族一起，舉辦一次‘忍獸智力競賽’，旨在讓大家看到一個真實的宇智波……”
頓了頓，止水又解釋了幾句：“這也是爲了讓宇智波一族，建立良好的羣衆基礎。只有木葉村的大部分村民，都認可宇智波的存在，我們纔可能有更光輝的未來，而不是侷限於一族的狹隘之見，最終自取滅亡。”
“嗯……”
宇智波光聽在耳中，臉上漸漸流露出訝然的神情。
老實說……
止水的表現有點出乎她的預料。
也可以說，是原本的宇智波一族思維過於僵硬了一些。
像富嶽這一代人，一直把視線放在警備部隊和暗部上面，削尖了腦袋想要走高層路線，卻根本不明白這條路從千手扉間時期就已經被堵死。
——準確的說，千手扉間其實還是給宇智波留了路的，收宇智波鏡當弟子就是一個明證。
本來按照正常情況走下去，宇智波鏡至少能像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那樣當個長老，這樣宇智波一族在高層那裡也能有一點話語權。可惜因爲一系列陰差陽錯，讓仇視宇智波的團藏上臺，又鬧出了帶土引發的九尾事件，才導致雙方的關係越來越緊張。
而現在……
止水卻是看到了另外一條路，就是走羣衆路線——
只要能和木葉各個忍族、還有下面的平民建立好關係，就算當不上火影，在木葉村內爭取到一席之地還是大有可爲的。
最不濟，也能最大限度避免滅族的噩運。
看來……
多看點書還是有好處的。
“說的不錯。”
宇智波光拿起止水的那本“規劃書”，大概翻看了幾頁，就將其放下，淡淡一笑。
“我沒什麼意見，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我已經是個舊時代的殘黨了，宇智波一族的未來，終究是要掌握在伱們手中的，想要做什麼就大膽嘗試吧，就算失敗了也不要緊，畢竟年輕人嘛，就是要闖一闖，凡事總有第一次。”
“……”
雖然宇智波光的“祖奶奶”地位已然不可動搖。
但是看着她用那張十幾歲少女的稚嫩面孔，說出“舊時代殘黨”的話，止水和富嶽等人還是面面相覷，感覺有點怪怪的。
“那個，祖奶奶大人言重了，您其實還很年輕……”
“……呵。”
宇智波光不置可否。
嗯……她說讓止水放手去做，其實主要是不想給他們批改作業……
畢竟，“2萬字”讀後感只是她隨口一說，甚至都沒想過止水等人真的能寫出那麼多，要是真把這些讀後感一頁頁看完，估計花上一天一夜都不夠……
“對了，我這裡有幾套體術秘籍，是從別處得來的……我大概看了一遍，感覺還不錯，你們拿去練練吧。”
宇智波光說着，將幾本拳譜放在了茶几上。
這些東西，是娜潔希坦在攻破帝都後送給她的，來自於斬赤世界的皇拳寺。
——雖然在斬赤的原劇情中，皇拳寺只是作爲背景板存在，但是作爲傳承千年的古剎，他們在體術訓練方面還是頗有一些建樹的。每一代最強的“羅剎四鬼”，幾乎都能憑藉體術和帝具使抗衡。
對宇智波光自己來說，這些拳法的用處有限。
但是對於富嶽等人，就很有用了。
“祖奶奶大人，原來您這次外出遊歷，又是爲了幫我們蒐羅這些秘術……”
“……”
面對一臉感動的富嶽等人。
宇智波光嘆了口氣，放棄瞭解釋的意圖：“你們說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