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交織的未來
接下來的幾天。
宇智波光留在王宮內，向彌勒交流請教“自然能量”的修煉事宜。
事實證明，彌勒所用的修煉方法，她的確用不了。因爲這種秘術有點類似於血繼限界，需要和特定的血脈搭配才能使用，因此千年來只在巫女一脈中流傳，而無法外傳給其他人。
不過……
這時候，在龍珠世界學習“氣”的作用，就開始體現出來了。
——早在宇智波光剛開始跟隨貓仙人學習“氣”的時候，波風水門就做過猜測，說“氣”和自然能量存在一定的相通之處，日後修行仙術時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而現在，推測得到了驗證。
憑藉先前所做的修行，宇智波光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感應到了身邊的自然能量，甚至能很清楚地“看”到不同區域的自然能量的濃度差異。
但吸收它們的過程，宇智波光卻進行的很小心。
火影世界的自然能量，比“氣”要危險得多，吸收的過程中稍有不慎，就是化作石像的下場。就連身爲主角的鳴人，也在第一次修煉仙人模式的過程中，差點變成了青蛙。
所以，必須在確認不會出現差錯的情況下，謹慎嘗試。
順帶一提。
按照彌勒的說法，千年前的自然能量濃度，是遠比現在要高的。
——所以，初代巫女纔會受到自然能量的侵蝕，並因此製造出魍魎這樣實力堪比尾獸的魔物。
而導致自然能量在千年間大幅下降的原因……
就得歸因於大筒木一族了。
“……按照鬼之國留存的古老壁畫記載，一千多年前，曾經有一顆奇異的種子，出現在了這座大陸上，沒有人知道它最初是從何時出現，但它從一點嫩芽開始，一點點成長爲貫通天地的大樹，並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吸收着自然界中的能量，幾乎讓這片大地陷入枯竭。
直到一位被稱爲‘卯之女神’的人，吃下了樹上結出的果實，纔算是結束了這番變化。”
“不過那位‘卯之女神’，似乎也無法承受果實內蘊含的強大能量，並因此失控，對這個世界造成了極大的破壞，最後被六道仙人打敗並施以封印。
據說那段時間天崩地裂，雨火漫天，有無數的山巒被夷爲平地，又有無數的山谷平地而起，連整個大陸都被拆成了四分五裂的形狀，漂移到了世界的各個方位……所以我們如今身處的這片大陸，就是其中較大的一塊。”
彌勒說着，將一沓圖卷放在了案几上：“這是我曾經臨摹過的鬼之國地窖內的壁畫，您可以先過目一下。若是想要親眼見證一下，我可以帶您到存放壁畫的地方去看看。”
“不必了。”
宇智波光隨手翻了幾頁畫冊，若有所思。
“卯之女神”的故事，她當然很清楚。
但那是在《火影忍者》漫畫裡看到的。
而在現實的忍界，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古老的記載——雖然其中有很多信息並不完整，比如他們只知道“卯之女神”這麼個名號，不知道大筒木輝夜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和六道兄弟的母子關係……但這樣的記錄，已經比木葉以及或宇智波等忍族要古老和完整多了。
從這一點來說，鬼之國在傳承悠久性方面，確實頗有一些獨到之處，比五大國都要出色。
而彌勒的講述中，也讓宇智波光思緒浮動起來——
“話說，神樹的種子，是從哪裡來的，還有沒有第二顆？如果查克拉起源於神樹，而神樹是吸收了星球內的自然能量長大的……那豈不是說，查克拉就是自然能量的衍生物？”
宇智波光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時隔千年，神樹已經沒了，只剩下長門手裡的外道魔像，和九隻散落在大陸各國的尾獸。想要觀摩神樹發育結果的過程，已然不現實。
但……
以神樹爲素材製作的東西，還是有一些的——
沒記錯的話，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團扇”，就是用神樹的樹枝打造的。另外六道仙人手裡的那幾件忍具，比如芭蕉扇、幌巾繩……似乎也是如此。
日後若有機會，或許可以把它們搞過來研究一下，看看能否發現一些大筒木的秘密……
……
在宇智波光集中精力，研究“仙術”的同時，桔梗在和波風水門討論“封印術”，繪梨衣在陪紫苑玩耍，艾斯德斯在百無聊賴地養着花草。
至於綱手……
按照約定，她本來是要繼續給繪梨衣治病和檢查身體的。
但是沒隔兩天，她就偷偷跑了出去，到賭場郊外的賭場消費了一通。
嗯……因爲封印魍魎的任務，鬼之國剛剛給了她一筆豐厚的酬金，再加上宇智波光給的那幾百萬定金，加起來的確是一筆數額不菲的鉅款。像綱手這樣的經年老賭棍，自然不可能放着這麼一大筆錢在面前，卻老老實實地給人看病。
不過，憑藉驚人的運氣，綱手只用了兩三天的時間，就把小一千萬鉅款輸了個乾乾淨淨，最後還倒欠了賭場幾百萬的債，只能灰溜溜地回來，開始借酒消愁。
對此，宇智波光有點好笑。
她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讓大蛇丸在田之國的賭場設個局，然後把綱手騙過去，狠狠坑她幾個億，最後不得不簽下賣身契還債……
理論上，這個計劃可能還真可行。
就是有點卑鄙……
要是真的那麼做了，恐怕等千手柱間兄弟下次被穢土轉生出來的時候，會指着她的鼻子痛罵“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小鬼”……
嗯……那個場面，可能也還挺有意思的？
宇智波光腦補了一下，有點忍俊不禁。
當天下午。
在最後一次請教了“自然能量”事宜後，宇智波光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向彌勒問了一嘴“預言”的事情——
“我聽說，鬼之國的歷代巫女，都有着預知未來的能力，是這樣嗎？”
面對她的疑問。
彌勒思考了片刻，點點頭：“是的。巫女一脈的‘預言能力’，是通過視覺來發動的，一般在見到一個人第一面的時候，就會看到幾幅有關於她未來的影像，尤其是對方生命終結時的那副畫面。
根據時間的遠近，‘預言’的精準程度會有所差別，一般能夠準確預知的時限，大約在兩年以內，再遠的話，就會漸漸模糊了。” “那我呢，你有看到我的‘未來’嗎？”
宇智波光指了指自己，開口問道。
“很抱歉，現在的話，看不到了。”
“現在？”
彌勒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事實上，在第一次與您，還有您那幾位同伴相見的時候，我曾經‘看’到過幾幅畫面。其中一幅，就是你躺在一座冰冷黑暗的山谷內，被人抽盡了查克拉而死……但是那副畫面幾乎是瞬間就消失無蹤，之後就算我主動嘗試對您使用預言能力，也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山谷？”
宇智波光雙眸微眯。
難道……
彌勒看到的，是原本時間線上的那個宇智波光，在博人傳時期甦醒，又被目留津利用和間接害死的畫面？
抱着疑惑，宇智波光多問了幾句，確認了彌勒看到的的確是那一幕。
而且，這位巫女還“看”到了艾斯德斯被咒毒擊殺、桔梗被奈落害死、繪梨衣喪生於聖骸之手、甚至綱手被須佐能乎砍成兩段的畫面。這些畫面，無一例外都是一閃而過，也無一例外都變成了空白。
“……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我想，這可能意味着你們的未來已經得到改變，不再被既定的命運束縛。因此，我的‘預言’無法再觀測你們。”
彌勒斟酌着語氣，給出了一個解釋。
“嗯……”
宇智波光沉吟着點點頭。
確實。
除了她自己以外，繪梨衣、桔梗等人，按照各個世界的原定劇情，都是要死的人，而且時間隔得都不遠，其中艾斯德斯按照原劇情可能只能活幾個月……
不過隨着聊天羣開啓，她出現在犬夜叉、龍族、斬赤世界的那一刻，繪梨衣等人的命運就已經發生了改變，並且與她的命運彼此交織在了一起。這種情況下，自然沒有人能夠算出她們的未來將會如何。
（這麼看來，巫女的“預言”和大蛤蟆仙人確實很像，都是對所謂“命運”的觀測，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一個操控“命運”的至高存在？）
宇智波光思索了片刻，又問了一下彌勒，在確認“預言”能力屬於天賦，無法傳授和修煉後，纔打消了嘗試學習的打算。
……
在鬼之國待了十來天，體驗一下本地的風土人情和各類特色美食後。
宇智波光才帶着艾斯德斯等人，告辭離開。
臨走時。
彌勒很鄭重地將自己的那顆鈴鐺，送給了她。
“光大人，這枚鈴鐺是巫女一脈代代相傳的信物，裡面封印着歷代巫女注入的靈力，也包括我的。您可以帶在身邊，偶爾觀摩一下，或許會對您修煉‘仙術’有一些啓發。”
“……多謝了。”
宇智波光有點驚訝的挑了挑眉，然後道了聲謝，雙手把鈴鐺接了過來。
雖然暫時還在摸索吸收自然能量的方法，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這顆鈴鐺裡蘊含着極爲可觀的能量，倘若能夠將其全部吸收，她的實力可能會在現在的基礎上提升一大截。
而相應的，彌勒在失去了這件鈴鐺後，實力恐怕會大爲縮水。若是下次魍魎再破封而出，哪怕她願意犧牲性命，都未必能夠將其封印。
無論是對她，還是對鬼之國來說，這件禮物都彌足珍貴。
於是，宇智波光也從身上掏出了幾枚仙豆，用綢布包好，遞了回去。
“這種豆子名爲‘仙豆’，是能夠治癒一切傷勢、並瞬間恢復體力的靈丹妙藥，就當是我的回禮吧。另外如果魍魎日後再次出現，或者鬼之國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麻煩，可以寫信告訴我。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會過來看看。”
“？！”
彌勒微微睜大眼睛，推辭了幾句，才千恩萬謝地收下。
另一邊。
綱手有點狐疑地看了過來：“那顆豆子……真有那麼神奇？能治癒一切傷勢，那豈不是跟我的‘百豪之術’一樣了？”
“差不多吧。”
在宇智波光看來，“百豪之術”只能算是仙豆的下位。
至少得用千手柱間的被動，或者漩渦香磷母女的“療傷聖體”，才能放在一起比一比。
當下。
彌勒帶着紫苑、遠藤朔茂等人站在原地，目送着宇智波光一行走遠。
直到雙方的身影已經漸漸看不見的時候。
宇智波光才扭頭看向旁邊的綱手：“話說，綱手小姐想好要去哪裡了嗎，要不要來我的研究所看看？我之前承諾的三千萬年薪，現在依然有效哦。如果做出出色的業績，還可以發放額外的獎金。”
“……咕咚。”
在聽到“獎金”這個字眼時，綱手輕輕嚥了一口口水，然後咳嗽了一聲，開口道：“此事關係重大，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不過在治療繪梨衣這件事情上，我保證會傾盡全力。如果確有需要，我可以跟大蛇丸用書信往來的方式，交流一下雙方的研究進度。”
對於如今負債數百萬的綱手來說，一年三千萬確實很有吸引力。
但是與大蛇丸這個叛忍合作，還是讓她心存顧慮，因此選擇了“只就繪梨衣病情合作”。不過跟前些日子的明確拒絕相比，這已經算是鬆了口，那麼再進一步放低底線，想來只是時間問題。
有先前打下的刻印在，宇智波光也不怕有事情的時候找不到綱手。
在一處路口，宇智波光停下腳步，與綱手揮手道別。
然後，後者就帶着靜音，往道路一側走去。
宇智波光再次回頭，看向了桔梗：“桔梗，你呢？有什麼打算，要在我這邊轉轉嗎，就當做是放鬆心情了？”
“……可以。”
桔梗沉默了片刻，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