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鳴女和無限城
次日一早。
宇智波光在生物鐘的作用下早早起牀，洗漱吃了早飯以後，就應香磷和君麻呂的邀請，來到附近的訓練場上，觀看他們表演忍術。
這兩個小傢伙的修行天賦本來就不錯。
尤其是君麻呂。
他的年齡比香磷大兩歲，又本身具備一定的體術基礎，當初被輝夜一族關押在地牢內的時候，就已經有接近中忍的水平，如今來到音忍村，接受了大蛇丸爲期幾個月的小班授課以後，更是進步斐然。
“小艾，你怎麼看？”
宇智波光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軍姬。
“……還行。”
艾斯德斯雙手抱着胸，很隨意地迴應道：“雖然力量差了點，動作也不夠乾脆，但是這個年齡的話……勉強還算能看吧。兩個人合力，差不多可以獵殺一頭普通的危險種了。”
“額……”
所以，行不行的評價標準，是看能不能獵殺危險種嗎？
不過也是。
要知道，艾斯德斯在十來歲的時候，就已經獨自一人獵殺了帝國北境地區的大部分危險種乃至超級危險種。在同一個年齡段內，別說香磷和君麻呂了，就算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也大概率跟她比不了。
另一邊。
香磷和君麻呂對練完畢後，氣喘吁吁地走了回來，然後滿臉期待地仰頭看向宇智波光：“光姐姐，怎麼樣？”
“嗯，不錯。”
宇智波光彎下腰，和顏悅色地誇讚了幾句，又糾正了幾個錯誤習慣，然後看向了君麻呂——經過剛纔的演練，這個小正太的上身衣服上多了一堆被骨刺戳出來的孔洞，好像變成了新潮的透視裝，也不知道還能再穿幾次。
嗯……回頭可以考慮用東海雲龍的毛髮給他弄件軟甲。要不然這樣用一次屍骨脈就要爆一次衣，不僅不太雅觀，也很浪費。
“話說，大蛇丸最近有幫你做過診治嗎，君麻呂？”
“有的。”
君麻呂立刻點頭應聲，語氣很乖巧：“老師每隔兩週，就會安排我做一次全身體檢，他不在的時候由野乃宇姐姐代爲負責……另外還開了一些藥，讓我每天服用。”
“哦，都是什麼藥？”
“青姜，白朮，紅焰花，淒寒草……”
“？”
這都是啥？
見宇智波光面露疑惑，旁邊的香磷立刻開口解釋了幾句，說這些都是跟骨骼發育有關的藥材，其中有幾種藥材輝夜一族從戰國時代就在使用，而大蛇丸通過私人渠道搞到了這份藥方，並在此基礎上增減藥材，做了一些改良。
另外，大蛇丸目前還在嘗試利用“鬼”和“龍王”細胞內的那些活性物質，來提升君麻呂的自我治癒能力，從而化解屍骨脈的血繼病問題。但這方面的研究纔剛起步不久，需要進行大量的實驗論證，才能在君麻呂身上試用。
“明白了。”
宇智波光點點頭，打算抽空問問大蛇丸，把相關資料整理一份交給格羅博士，兩邊同步進行研究，應該可以提高一些效率。
不過現在嘛……
大蛇丸應該正在忙着制定臨牀實驗的計劃。
所以宇智波光也不打算立刻過去打擾，在鼓勵了幾句香磷和君麻呂后，他就帶着艾斯德斯往村子附近轉悠起來。
一路穿過長街。
走出了音忍村。
又沿着一條崎嶇小徑，來到了數公里外的一座小山上。
在這裡，宇智波光停下腳步，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來，伸了個懶腰。
伴隨着這個動作，少女柔軟的腰肢曲線被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T恤下面更是露出一小截白皙堅挺的馬甲線，讓人挪不開眼。
“喝哪個，小艾？”
宇智波光從萬能膠囊取出了果汁和可樂，看向艾斯德斯。
等後者接過果汁，她也扭開了可樂的拉環，吹着山間涼風喝了幾口，這才從另一幅封印卷軸中，放出了鳴女。
“……光大人。”
鳴女還抱着那副琵琶，在現身後，大概辨別了一下身邊的事物，然後朝着宇智波光欠身行禮。
“嗯。”
宇智波又喝了兩口可樂，看着眼前的長髮女鬼：“試試看，你的無限城在這裡能夠正常使用嗎？”
“……請您稍等。”
鳴女嘗試撥動琴絃。
下一刻。
她的身影在宇智波光和艾斯德斯面前憑空消失。
過了七八秒後，纔再一次出現。
“嗯？”
艾斯德斯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一收，表情變得認真起來：“這個鬼的能力，是和‘香格里拉’類似的空間類能力嗎？看起來倒是有點意思。”
“確實。”
相比艾斯德斯，宇智波光觀察地更加仔細一些。
在她看來，鳴女進入和離開無限城時的動作，比真正的瞬間移動還是有一丟丟差距的。也就是需要有“撥動琴絃”這個動作，然後才能完成進出。前搖時間大概在零點幾秒的樣子。
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個時間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因爲就算看到了，也來不及反應。
但如果是那種眼力和神經反應速度都很驚人的高手，是有可能在鳴女進出無限城的第一時間，將她殺死的。
當然，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並不多。
而且，鳴女消失和現身的位置可以不在同一處，理論上她甚至可以直接把自己投送到數十里外。倘若她是無慘那種無恥的性格，剛纔進入無限城後就直接蟄伏起來，過個幾十年再出來，那宇智波光可能還真不好找到她。
——“八千矛”的刻印，在對方身處於異空間內時，是無法連接的，
“話說，如果繼續給鳴女餵食無慘的血液，能不能將血鬼術更進一步？”
宇智波光心裡閃過這個念頭，嘴裡卻輕聲開口：“拉我進去看看。”
“好。”
鳴女點頭應下。
隨着琴絃輕顫的聲音，先是她的身影再度消失，然後宇智波光也感到眼前一花，等視線恢復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出現在一片淺褐色的空間內，腳下踩着同樣顏色的格子地板。
——異空間，無限城。
這個地方，宇智波光在動畫裡看到過很多次了。 但親自進來，卻是第一次。
入目所及。
前、後、左、右、上、下……所有方向，都像是無限遠的延伸出去，漆黑的背景底色上面，是一排排如積木般連在一起的木質房間。其中一些是固定的，另一些則是在上下移動，就像一臺臺懸空升降的電梯。視覺效果上，多少有那麼幾分震撼。
宇智波光一隻手搭在額前，往周圍極目遠眺了一會兒，最後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地板上。
在那裡。
鳴女手捧着琵琶跪坐着，低眉信手，似乎在等着她給出下一步的指令。
“鳴女，這片空間有多大？”
“……不知道。”
“啊？”
宇智波光額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你自己的血鬼術，你都不知道？”
“……因爲沒有做過測量。”
“……”
在確認鳴女不是說謊後，宇智波光雙手結印，分出了七八個影分身，用舞空術騰身而起，然後分別朝着周圍八個不同的方向飛了出去，打算用親身丈量的方式，驗證一下“無限城”的尺度。
而她的本體，則是留在當前這個房間裡面，用力踏了踏地板，再走到房間邊緣，往腳下看了看。
一片漆黑，宛如不可見底的深淵。
“我記得，你好像可以隨意操控這些房間的地形，對吧？”
“是的。”
這一次，鳴女回答的很快：“這座無限城，是以我爲軸心衍生出來的，所以我可以藉由自己的認知，改變這裡的空間結構。但是隻限於改變已有的事物，不能憑空製造。”
“也就是說，無慘用過的那些實驗器材，都是從外面搬進來的？”
“……是的。”
鳴女又撥了一下琴絃。
隨着光影錯亂，宇智波光看到隔壁的房門關上又開，房間裡面的東西已經瞬息萬變，彷彿憑空多出了很多桌椅、書架、還有量杯、試管、天平之類的實驗儀器。
“這裡就是無慘大人曾經棲息過的房間，請您過目。”
鳴女說道。
宇智波光走進去大概看了看，又掃了一眼書架上那些書冊的名字，就轉身折了回來。
鬼舞辻無慘爲人實在太爛，他住過的房間，宇智波光待着都感覺有點膈應。
不過嘛……
既然無慘能夠在這裡建立自己的實驗室，那麼宇智波光同樣可以將這裡打造成一處秘密基地。
“既然能改變空間結構，那麼憑空製造出一棟別墅甚至城堡，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到時候這裡就當作臥室、這邊是書房、遊戲廳、影劇院……”
“回頭從外面買點沙發、衣櫃、遊戲機什麼的進來，稍微佈置一下，就可以當作基地使用了。”
“唔……不知道重力訓練室能不能搬進來？”
宇智波光這麼想着，又問了一嘴帶東西的限制。
“這個……”
鳴女想了想，言語有點含糊：“我也不清楚，能帶進來的東西最大可以有多大，因爲之前只是應無慘大人的要求，帶了一些傢俱用品進來……不過只要體形和重量不是太誇張的話，應該都可以傳送進出。”
“是嗎……”
身長數千米的東海雲龍，算不算誇張？
要是算的話，那如果是用迷你手環縮小了一百倍的呢？
宇智波光打算回頭做幾次實驗看看。
接着。
宇智波光又問了一嘴鳴女那種“製造眼球”的能力。
按後者所說，那些眼球是以她的血肉爲媒介製造出來的，與她本體的視覺神經相連，可以像其他事物一樣，通過琴絃撥動投放進出無限城，然後將看到的畫面通過視覺神經傳遞回來。
至於觀測範圍……
在鬼滅世界的時候，可以同時觀測小半個關東地區的情況，大概是方圓數十里的樣子。
——原劇情中，鳴女就是利用這一手段找到了鬼殺隊總部、以及一大半鬼殺隊成員的住所。雖然前者有產屋敷耀哉主動泄露的因素，但能夠找到這些地方，本身就證明了鳴女的能力。
再遠的話，理論上也能觀測，但是會有一定的延遲，不能及時將看到的畫面傳遞回來。
至於傳送範圍，則是更遠一些，方圓數百里內都能做到精準投送，但如果想把人直接從日本傳到華夏、乃至歐洲，那就不太現實了。
——真想傳也可以試試，但那樣鳴女就沒辦法控制投放地點了，相當於蒙着眼睛把人扔出去，能扔到哪兒全看臉，如果扔到一個火山口裡，說不定能當場就要去喂岩漿了。
“這樣啊……”
宇智波光大概估算了一下。
火影世界的主體雖然只有五大國，但面積還是蠻大的，按鳴女所說，能夠實時觀測的範圍大概相當於整個田之國，而精準投送的範圍則相當於大半個火之國。
“還行。”
畢竟鬼滅世界本身的能量層次擺在那裡，能出一個鳴女這樣的特例已經殊爲不易，要求也不能太高。
再說。
在傳送方面，宇智波光已經有了“香格里拉”，鳴女的投送只是錦上添花，反倒是觀測能力比較有用，相當於一個plus版本的“神樂心眼”。等鬼舞辻無慘的切片研究取得了進展以後，說不定還可以對她的“血鬼術”進行強化，從而將輻射範圍再進一步。
當下。
宇智波光把自己設想的“別墅式城堡”說了一遍，再指點鳴女動用“血鬼術”能力製造了出來。
嗯……感覺上有點像是在玩“我的世界”，又或者小孩子搭積木。
花了近一個鐘頭的刪刪改改，一棟四層樓高的小型城堡終於出現雛形。
然後，宇智波光就把一些短時間內用不着的雜物——比如從奧內斯特大臣、紅綢軍手裡得到的不好估價的古玩字畫，還有各種漫畫書籍、影音光碟，從萬能膠囊裡面取了出來，放在這棟別墅裡面，算是清了一下揹包。
這番收拾，花費了一段時間。
這時候。
剛纔那幾個出去探路的影分身，陸續從外面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