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總算是在鴿派中打開了局面
帶着宇智波止水修煉的第四天，剛剛結束下午的修煉時，宇智波悠隱隱聽到了的歡呼聲。
他此時的感官極其敏銳，在宇智波止水聽到動靜之前，他就分辨出來歡呼聲中被反覆提起的名字——大蛇丸。
宇智波悠心中瞭然，大蛇丸終於完成了前線工作的交接，回到了木葉村。
只是大蛇丸這聲望似乎有那麼一點點高，大概是超出了三代火影的預期，甚至……有可能超過了三代火影的容忍範圍？
宇智波悠嘴角微微勾起，通過一直以來的接觸，他發現大蛇丸和他記憶中的大爲不同。
大蛇丸對火影的位子相當重視，並且認認真真做了很多的工作。
他和宇智波悠進行的各種利益交換，以及建立的造反聯盟，只不過是他做的臺下工作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宇智波悠從龍之介長老那裡知道，就在最近這半年內，大蛇丸和木葉村的忍者家族，以及傑出忍者之間的交流極爲頻繁。
包括宇智波家族，他都派人前來做過溝通，但宇智波富嶽因爲選擇困難，做出了既不拒絕也不同意的拖延應對。
真是災難級的糟糕應對。
所以，當大蛇丸不想放棄宇智波家族這份力量時，和宇智波悠結盟就是他理所當然的選擇。
不過他親自出馬，而不是派遣親信忍者溝通，也證明他對宇智波悠的重視與衆不同。
既然大蛇丸做了這麼多的工作，就說明他絕不會輕易放棄。
宇智波悠笑了起來，就是因爲他已經預料到，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木葉村一定會發生很有趣的事情，比如說師徒之爭，比如人事戰爭。
宇智波止水聽不到遠處的歡呼聲，但他看到了老師的笑容，好奇的問道：“悠大哥，你在笑什麼？”
宇智波悠回答道：“我聽到了歡呼聲，是在歡迎大蛇丸大人回村，他可是我的老上級，所以我很開心。”
止水好奇的將雙手放在耳邊，閉上眼睛仔細的聽了一會，然後搖頭道：“我聽不到。”
宇智波悠將自己的右手食指點在止水的玉枕穴上，小心的輸入一絲風靈自然能量，輕輕的環繞在他的耳朵附近。
宇智波止水瞬間就震驚了，他驚喜的喊道：“哇，我聽到了！”
“好清楚，好神奇，我好像能聽出來他們的距離，這就是悠大哥聽到的世界嗎？”
宇智波悠嘿嘿笑道：“你覺得呢？”
止水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他已經明白自己聽到的世界，還遠遠比不上宇智波悠的感知。
擁有這麼誇張的感官，難怪宇智波悠的實力如此強大，止水內心深處一片火熱，他下定決心要加緊修煉，他也要這麼敏銳的感知能力。
突然宇智波悠收回了手指和自然能量，對止水說道：“時間到了，再聽下去，你就要難受了。”
“會難受？”
反問的話剛剛出口，宇智波止水就覺得一陣暈眩，眼前更是一陣發黑，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他心有餘悸的問道：“悠大哥，我這是怎麼了？”
宇智波悠點了點他的腦門，回答道：“耳力暴漲之後，伱聽到的聲音是非常多的，之所以你感覺不到雜亂，是因爲大腦的潛意識過濾了那些不需要，或者不重要的聲音。”
“對大腦來說，這個工作消耗巨大。尤其是對於現在的你而言負擔極重，消耗過大後自然會覺得頭暈目眩。”
宇智波止水大口大口的喘氣終於平息下來，他一邊擦拭滿臉的虛汗，一邊詢問道：“原來是這樣，只是大腦的消耗這麼可怕嗎？”
“幾分鐘的時間，我的感覺就像負重跑一個小時。”
宇智波悠揉了揉他的腦袋，笑着說道：“大腦的消耗的確很大，但也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你的感覺雖然很糟糕，但只是瞬間消耗過大的緣故，隨着身體反應過來，能量補充快速跟上，只需要幾分鐘就會好轉。”
宇智波止水贊同道：“悠大哥說的對，我感覺好多了。”
宇智波悠點了一下止水，說道：“現在這種狀態也是個機會，趁着現在疲憊感還在，運行循環提煉法。”
“是！”
宇智波止水非常聽話，他毫不猶豫的紮下馬步，雙眼微閉，開始修煉起來。
宇智波悠看他進入了狀態，小心的檢查了一遍止水的身體，很快就發現他對自己的功法做出的改變。
用自己的身體進行驗證後，他發現其中有一處應該是習慣導致的錯誤，三處是明確的優化，兩處是精神狀態不佳時的更優解，還有幾處則是沒法在短時間內做出判斷。
收穫不小哇。
宇智波悠滿意的將這些都記錄在卷軸上，等到止水修煉完畢，就一一指給他看，並詳細的解釋爲什麼錯，爲什麼是正確。
從幾天前第二次教學，宇智波悠就把優化功法的事情告訴了止水，並且誇讚他是真正的天才，誇的止水眉開眼笑的，算是把這件事給過了明路。
此後宇智波悠在教導止水的時候，就會用心的解釋每一個調整，和止水認真的討論他的感受，獲得了寶貴的一手資料，功法的調整效率一下子就上來了。
短短几天時間，宇智波止水就獲益匪淺。
他像海綿一樣吸收宇智波悠的知識，開始主動的思考修煉問題，積極參與優化與調整的工作。
止水的進步是如此的明顯，到現在宇智波悠不但會主動詢問他的意見，而且會慎重的對待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並不把他當做無知的孩子。
宇智波悠尊重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不要說宇智波信尹沒有這樣的態度，就算是家裡僕人的敬畏，也只是尊重止水的出身，而不是他本人。
宇智波止水從宇智波悠這裡感受到了自豪，這讓他信心大增，好在他的個性謙遜，並沒有因此驕傲自滿，只是對悠更加的尊敬。
而且這幾天時間內，宇智波悠頻繁的發動自然能量，對止水進行精密的檢查，不知不覺的就向止水泄露了部分底子。
宇智波止水敏銳的感知到了，宇智波悠那如淵似海的能量，看似平平無奇的查克拉之下，蘊藏着如同火山一樣恐怖的自然能量。
由此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了宇智波悠的強大，儘管侷限於當前的見識，止水並不能準確判斷宇智波悠究竟有多強，但這並不妨礙止水產生崇拜的情緒。
因爲止水通過對比自己的查克拉和宇智波悠的查克拉，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巨物崇拜。
大蛇丸回村的熱鬧，宇智波悠沒有參與，只是從信尹老頭那裡聽說，場面非常誇張。
不但日向日足、奈良鹿峰這些在村子內的忍族族長到齊了，村子裡的上忍更是全員到齊，簡直像是召開上忍會議似的。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帶着他的老同學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走出火影大樓數百米，迎接衆星捧月般的大蛇丸。
在人山人海的圍觀下，猿飛日斬和大蛇丸表演了一場完美的會見，將師徒情深表演的感人至深，不知道多少人都被感動的潸然淚下。
圍觀羣衆的歡呼聲震耳欲聾，大半個木葉村都聽到了動靜，宇智波富嶽在反覆猶豫後，終於還是帶着親信族人趕了過去。
可惜當宇智波富嶽趕到的時候，大蛇丸和三代火影早就進了火影大樓，他站在散場的人羣中暗自懊惱後悔。
宇智波信尹說到這裡不禁連連搖頭，無奈的說道：“之前他命令你擔任學習會會長，我還覺得富嶽可能並沒有那麼愚蠢。”
“但今天看來，他還是那個‘不決的富嶽’，任命你的那條命令，應該是意外的超常發揮。”
宇智波雄一郎也是嘆氣，但他隨後打起精神，說道：“悠，我按照你的方案，成功說服了夕彌長老，總算是在鴿派中打開了局面。”
“你什麼時候和夕彌長老見個面呢？”
宇智波悠算了算時間，說道：“四天後是6月25日，警備部每月一次總結會的日子，就在三天後的晚上吧。”
“族長和鷹派長老們都在警備部工作，他們的準備工作會非常忙碌，我和夕彌長老會面被打攪的可能性最低。” 宇智波悠微笑着說道：“我和夕彌長老有太多話題要往深處談一談，需要的時間肯定會很多。”
宇智波雄一郎立刻同意道：“沒問題，我回去就通知他。”
宇智波龍之介好奇的問道：“夕彌那傢伙居然會這麼聽話，雄一郎，你究竟是用什麼理由說服的他？”
雄一郎看向宇智波悠，在得到允許後纔開口說道：“我按照悠的建議，向夕彌提出一個條件。”
“宇智波悠成爲族長後，會全力支持止水成爲四代火影的弟子，並許諾在合適的時間將族長之位交給止水。”
“夕彌確認之後，就答應加入我們了。”
“什麼？”
宇智波信尹和宇智波龍之介震驚不已，尤其是信尹老頭最爲震驚。
宇智波信尹看護止水已經三年多了，在去年他身體不好的時候，在族內是大力尋找可以替代自己的監護人，他完全不知道宇智波夕彌對止水是如此看重。
這老頭蹲起氣急敗壞的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去年可是當面問過他的，他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怎麼今天就大反轉了？”
“難道老頭子我的面子就這麼不值錢？”
信尹老頭氣的吹鬍子瞪眼，反倒將宇智波悠和兩位長老逗的哈哈大笑，於是他更生氣了。
宇智波悠擔心老頭氣壞了，趕緊安撫道：“不是您老人家的面子不值錢，而是形勢比人強，夕彌長老他也是沒有辦法。”
“去年，您的身體搖搖欲墜，止水也還不到四歲，天賦卻展露無遺。”
“宇智波止水就像一塊明晃晃的黃金，需要強有力的保護，但您突如其來的衰弱讓止水有變成無保護的可能。”
宇智波信尹氣沖沖的說道：“我知道啊，我就是知道才努力的尋找新的保護人，夕彌這小子爲什麼不答應我呢？”
宇智波悠回答道：“信尹老頭，您低估了自己的威望，您在族內雖然沒有像樣的勢力，但憑藉威望就能夠護得住止水。”
“可您要是去世了，夕彌長老憑藉自己的力量卻無法護得住止水，他要是強行出頭，會把止水拖到派系爭鬥的漩渦中。”
“因爲止水如果受到夕彌長老的保護，就等於是歸屬於夕彌長老的派系，難免會有狠心的長老對他下手。”
“而且止水要是真的出事了，第一責任人也是夕彌長老，兇手反而能輕鬆的隱藏自己。”
“所以去年的時候，夕彌長老的保護反而是非常危險的，還不如讓宇智波止水沒有監護人，變成不屬於任何派系的家族瑰寶。”
“只要人人都有得到止水的機會，就不會有人對止水下手，給他爭取到成長的時間。”
宇智波信尹的心情平復了下來，他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嘆氣道：“果然是我錯怪了夕彌，以止水的天賦，只要幾年的時間就會成長起來。”
“悠啊，你和夕彌見面的時候，我也一起去，我去給他道個歉，這一年多沒少罵他。”
說着說着宇智波信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他嘖嘖道：“上次我打他們的時候，對夕彌下手是最狠的，真是太對不起這小子了。”
宇智波雄一郎翻了個白眼，冷哼道：“呵呵，老叔，你這話說的，就好像上次你打我打的輕了似的。”
宇智波龍之介笑着說道：“哎呀，老叔你打我也挺狠的呢。”
“滾滾滾！”
宇智波信尹跳了起來，一邊做驅趕狀，一邊呵斥道：“再說，再說我就再打你們一頓，不知道要讓着老人家的嗎？”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悠看着三個老頭搞怪，樂得哈哈大笑，院子裡響起了歡快的笑聲。
……
就在宇智波止水院子裡歡聲笑語的同時，在相同的星光之下，三代火影親自送大蛇丸離開了火影大樓。
從大蛇丸帶着新組建的蛇部隊回來後，三代火影和大蛇丸就在火影辦公室裡開會，一直到現在才結束。
師徒二人什麼都說了，從團藏的死到根部的權限，從前線的佈局到村子裡的研究工作，從忍者學校的教育到新式忍者部隊的組建，從忍族的勢力平衡到各職能部門的權限衝突。
幾乎是什麼都談了，就是沒有說到四代火影的繼承權，也沒有說兩人的師徒情分。
三代火影和大蛇丸充分交換了意見，劃分好了各自權力的邊界，甚至死扣每一個人事的安排，但卻沒有說到自來也和綱手。
大蛇丸笑容滿面，但十分失望的離開了。
送走了大蛇丸，三代火影的臉色陰沉，長長的嘆氣一個接一個。
他們都希望對方忍不住說起感情的話題，卻同時都忍住了。
猿飛日斬期望的是大蛇丸服軟後，能夠向自己讓渡出更多的權力，最好是交出那支蛇部隊的指揮權和人事權。
大蛇丸希望看到的是三代火影能夠心軟，向自己表達關心和愛護，最好是能明確四代火影的繼承權。
他們都非常的失望。
“看來，大蛇丸是不想服從你這位老師了。”
水戶門炎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不情願。
他和轉寢小春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猿飛日斬的身後，陪着三代火影看着大蛇丸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木葉村街道的盡頭。
大蛇丸不願意服從猿飛日斬，再加上下午他展現的人望，說明他鐵了心要成爲四代火影。
那麼他就絕對不會接下志村團藏的髒活，更不會爲了三代火影的利益，就毫無顧忌的攻擊木葉村的內部敵人，比如說宇智波家族。
因爲這樣做會迅速折損大蛇丸的名聲，很快就能讓他身敗名裂，成爲三代火影最好用的政治武器，卻和火影之位永遠沒有關係了。
沒有人會接受一個曾經藏身黑暗，滿身污名的火影。
不要提歷史上的那位五代半火影，志村團藏根本就不是火影，他只是利用制度漏洞，代行火影職責的火影代理而已。
團藏要是沒有死在回村的路上，等他回到木葉村，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百分百不信任投票了。
三代火影緩緩的轉身，他的眼中充滿了冰冷的狠厲，冷冷的說道：“沒想到，我竟然教出來了一個逆徒，真是失敗啊。”
猿飛日斬看向水戶門炎，淡淡的說道：“炎，根部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水戶門炎低下頭，恭敬的說道：“火影大人，交給我吧。”
水戶門炎不想做團藏第二，但不做是不行的，他沒有大蛇丸的聲望和實力，沒有對抗三代火影的底氣。
志村團藏死了，三代火影集團必須要有這麼個行走於黑暗的角色，大蛇丸不願自污，那就只能是水戶門炎來做。
水戶門炎非常傷心，本來自己好好的呆在幹岸上，什麼都不用幹，永遠也不會犯錯。
只要三代火影沒有身敗名裂，他就能一直舒服下去。
現在他卻被逼着要一頭扎進爛泥中撲騰，心裡的惱火簡直能化作實質。
因爲這種活又髒又累，還註定沒有好下場。
三代火影總會死去，四代火影總會上位，到那時水戶門炎就只能下臺。
沒有權力庇護的黑暗者，結局只能是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