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對舒斯特爾多少是有點了解的,盤帶、控球、組織、遠射、速度、防守,都是頂級的!
曾經有個關於舒斯特爾的評論很出名,那就是拿他和好些球員對比,結果證明舒斯特爾的能力相當均衡,技術完美的。
巴拉克、傑拉德:攻守全能與遠射威力可與舒斯特爾比肩,但控球技術稍欠。
濟科、馬拉多納:盤球技術和速度比舒斯特爾略強半籌,進攻能力可與舒斯特爾比肩,但防守能力之弱,基本可以忽略。
內策爾:傳球組織能力比舒斯特爾略強,但內策爾速度慢,得分能力也較弱。
普拉蒂尼、齊達內、裡克爾梅:控球和傳球能力可與舒斯特爾媲美,或略微強出,但速度太慢,防守能力也很弱。
完美,就是這麼一個變態。
此時,他要親自給鄭志示範如何射門。
鄭志不會射門?說出去會笑掉大牙的,但這只是相對於大神舒斯特爾來說啊,他就是以自己爲標杆的。弱於他的,他都不屑。
“內腳背是吧?你看清楚了!”
“右上角!”
就是那麼狂,直接點名了自己要射的位置。
此時鄭志已經退到了球門旁,兩隻眼睛卻專注的盯着舒斯特爾的右腳。
舒斯特爾僅僅是助跑了一步!
砰——
果然是右腳內腳背,雖然助跑距離很短,但是抽出的皮球如同炮彈一般迅速撕破了空氣,一道旋轉的弧度精準的滑向了球門右上角。
唰,
球居然真的竄進了右上角的那個輪胎!
“啊!”
“漂亮!”
“伯恩德,不愧是世界級的天才啊。”鄭志衝舒斯特爾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哼哼,”舒斯特爾不屑一顧,表演纔剛剛開始呢,他的下巴都快翹上天了。
“這一次是左上角。”
舒斯特爾把另一隻皮球踩到了腳下,眯着雙眼盯着左上角看了十幾秒,然後由往後退了一步。
助跑。
砰——
矯健的步伐,舒展的身影,凌厲的射門!
又一道美麗的弧線劃過天際,彷彿經過了真的設定了航線般,直接傳進了左上角的輪胎。
“漂亮!”鄭志高呼一聲,這次雙手鼓起了掌。
“耶!”
舒斯特爾居然緊握右拳慶祝了起來,心裡頭卻在流汗。
“一個月沒訓練,差點兒射偏了……”
“幸好進了。”
他嘚瑟的衝鄭志看了一眼。
“看好了,現在換正腳背,右下角。”
他又踩過一隻皮球,同樣的,他的目光依舊專注在右下角那個輪胎上。而這一次,他的助跑距離變長了,變成了兩步。
砰——
力度更大了。
呼的一聲,鄭志感覺皮球可以撕破空氣,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球就筆直的鑽過了輪胎。
而這一次,他呆若木雞。內腳背也就算了,正腳背也玩得那麼溜,太過分了啊!這腳法能不服嗎?
“左下角。”
舒斯特爾又踩過一個球……
砰——
球又竄進了左下角的輪胎!
“額……”鄭志好想給舒斯特爾跪下了。
沒有看過舒斯特爾的比賽,真的不知道他有多牛比,更多是關注了他作爲教練的表現,但他現在對舒斯特爾真的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真真正正的大神射門啊!
“好厲害!”
“嗯?”鄭志和舒斯特爾同時看向了右側方向,因爲這個聲音是第三個人發出的。
一個眼神深邃、鼻樑高挺的年輕人正站在那兒,手中抱着一大捆精緻的組合櫃板,年紀看起來也就比鄭志大上一點。
他剛要開口打個招呼就被吳荻叫走了。
“嘿,小夥子,過廚房這邊來。”
“把材料都搬進來,快點,天快黑了,爭取在天黑前把廚櫃組裝好。”
“裝廚櫃的。”舒斯特爾聳聳肩,“連他都知道我射門厲害。”
“伯恩德,我覺得在德國,每個人都能認出你來,家喻戶曉啊。但你都展示這麼優秀的射門腳法了,那你想指點我什麼呢?”鄭志趕緊打蛇隨棍上。
“專注。”
“你的想法、眼睛、腳和想要射的那個位置,都要專注在同一個點上。”
“我沒明白。”鄭志摸了摸後腦勺,“這四樣東西不在一個點上啊。”
“我的意思是,所有這一切,同一個方向,同一個目標,心無雜念。”
“噢,我明白了。”
心無旁騖,心無雜念。單這兩個成語他可不知道怎麼翻譯過來。
“但是,這很難做到,如果腳法不行。”
“廢話!”
而這個時候,剛纔那個小夥子又抱着木板進來了,依舊停了下來,挺他們兩個的對話,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哎,你看什麼啊。趕緊進來做工啊。”吳荻又在廚房裡面吹了,然後又換成中文罵了兩句,“真是不靠譜啊,特喵的,叫你做工的,你看人家踢什麼球?都說德國人工作認真專注,我看也就這樣。”
“你知道外面那個傢伙誰嗎?”他又換成了德語。
“知道。”年輕人點了點頭,扭頭又看了一眼。
“伯恩德·舒斯特爾,德國最有足球天賦的球員之一。”
“知道就好,我看你這年紀也二十好幾了吧,足球只能當業餘愛好了,還是認認真真做木匠吧。”
“……”年輕人卻是笑笑,並沒有生氣,這句話可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都聽了好幾年了。他根本不會受到打擊。
他現在20歲了,但也不是純粹的業餘球員,也算是個半職業球員了。去年因爲在業餘地區聯賽的出衆表現加盟了第三級聯賽的洪堡隊,成爲半職業球員。雖然基本上沒機會變成職業球員,但是現在踢着也挺開心的,還能領到一份可觀的薪水。
今天下午就在法蘭克福打比賽,順便接了一單當地的安裝活兒。沒想到居然是法蘭克福中場鄭的家,還能遇到舒斯特爾!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任何興奮的地方,但他對眼前這個房子的人物都一清二楚啊。
“但是這並不影響我踢球啊。”
笑得風輕雲淡,眼眸裡也閃爍着堅定。
“這倒是,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我叫,米洛斯拉夫……”
這一瞬間,門外的鄭志卻詫異的望了進來。
“他叫什麼?”
“臥槽?”
“嘿,夥計,你剛纔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