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久頭頂的水球逐漸變大,他的眉心下也開始隱約有金光閃爍,接着那些水球開始瘋狂涌入天久的眉心。
龍珠遇水,那些普通的茶水居然一瞬間化爲靈液!
這靈液飽含強大的生命氣息,全都融入到天久的血液之中。
胸口的七竅玲瓏心,也開始快速跳動,一旁的老鬼居然可以聽到天久身上傳來隱約的心跳聲。
很快天久便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他手握鐵劍,站了起來。
天久的衣服無風自動,手中鐵劍不斷顫抖,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
鬼面男子,也感受到身後天久的氣勢發生了變化,他伸向冥蓮的右手,竟開始不自覺地顫抖!
他放下右手,轉過身來,看着天久突然笑道:“有趣!有趣!”
天久手中的鐵劍不斷髮出“嗡嗡!”聲,鬼面男子就這樣看着天久。他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況且此時的天久除了氣勢撼人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特殊之處。
所以,鬼面男子一點也不擔心,眼前的的少年能阻止自己。
這時天久動了,他體內的真元運轉到了極致,丹田中的靈胎也甦醒過來。隨着靈胎甦醒,天久對周圍靈氣流動的感知得,也得到了極大地提高。
天久手中鐵劍舉起,驚天威勢再起,男子雙眼微眯,左手也不自覺地掐起了法決。
就當鬼面男子以爲天久要斬下這一劍時,天久卻突然消失了。
沒錯,就在鬼面男子的注視下消失了。那一瞬間,他感到身後有一股十分強大的劍氣向他的後頸處襲來。
他腳下劈叉,身子向前一彎,險險避開。
四散而開的劍氣,將他身上的黑袍劃出數道口子,露出內裡棕色的肌膚。
“這一劍不錯,只可惜沒有刺中,不過你這劍招着實奇怪,我竟然從未見過!”鬼面男子一把將身上殘破的黑袍扯下,黑袍下的真身也顯露出來。
他身形魁梧,赤裸着上身,古銅色的肌膚上遍佈着各種傷痕,看上去極其恐怖。
天久本想一擊斃命,可他終究缺乏戰鬥經驗。雖然天久的君王劍已然大成,但是兩人之間的境界也有着不小的差距。
鬼面男子出現在這房內時,天久就試着去感知對方的修爲,可他卻是什麼也感受不到。直到他的靈胎甦醒,他與鬼面男子過招之後,纔對他的修爲有了初步的判斷。
按照天久的判斷,對方至少是築基七層的修士,而且先前男子受自己有傷在身,若是全盛時期,修爲應該在金丹之上。所以,雖然他現在的境界修爲只在築基期,可依舊可以通過法決,讓金丹期的冥蓮強制化形。
如此巨大的境界差距,天久也自知不敵,所以纔想着出其不意。不過現在看來,對方的身手極爲敏捷,不好對付。
一擊不成,天久拉開距離,準備再找機會。
“咦!小子,這就不行了!”鬼面男子見天久拉開距離,也是嘲諷道。“你不行!那就該我上了。”
於是鬼面男子便慢悠悠地向天久走來,可他每走一步,天久便會感受到比前一步更爲恐怖的真元在其腳下凝聚。
天久知道,鬼面男子看似平靜無比的走向天久,腳步也放的極緩,可腳下不斷凝聚的真元,卻讓天久不敢怠慢。
天久也將鐵劍平舉,體內真元快速凝聚到鐵劍之上,然後一個橫劈,數道剛猛的劍氣便飛向鬼面男子。
男子見狀,雙手交叉於胸前,全身肌肉暴起,體形瞬間變大了一倍有餘。古銅色的肌膚之上,也泛着土黃色的光芒。
就在這時,那剛猛的劍氣已來到了男子的面前。“乒乒乓乓!”劍氣接觸到男子身體,居然盡數被彈開,折返的劍氣擊穿了房間牆壁,向遠處飛去。
“好痛啊!你一個煉氣期修士,居然能住進這天字房。原先我還以爲你是這冥狐的侍從,沒想到有兩把刷子!你這功法不錯,將它交給我,可以讓你死得輕鬆一些。”鬼面男子,身上被劍氣擊中的地方,此時居然開始隱隱作痛,而且這劍氣中似乎帶着某種特殊的真元。
這劍氣雖然沒有破開他的皮膚,但整個身體似乎出現了一瞬間的麻痹,但這也讓鬼面男子驚訝不已,所以他認定是天久修煉功法的不凡。
而天久卻聽到了關鍵點,他知道這裡是望江樓天字房!還知道冥狐,那就說明從自己來到青州城,這人便一直在關注着自己。
只不過那時候冥蓮還沒有覺醒血脈,而且冥蓮化爲人形後與人族無異,此人是怎麼看出冥蓮是冥狐一族的!
不等天久思考完,鬼面男子又道:“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默認了。說吧你是怎麼給,是給我之後看着我享受美人。還是我想殺了你,然後享受完美人,再從你的屍體上找!”
天久知道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於是天久也沒必要再保留了,準備找準時機,使出他的最強一擊。
鬼面男子看到天久的眼神也是知道,天久要開始最後的反抗了。
天久君王劍大周天直接運轉,天久身上的氣勢再次變強。有那麼一瞬間,鬼面男子看到站在自己眼前居然是一名帝王!
可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間,天久高舉的鐵劍已然劈下。
“斬!”天久也是大喝一聲。
這一劍大有開天闢地之勢,其中蘊含天久對劍的理解,對着天地規則的不服,有着斬破一切的決心。
鬼面男子也是感受到了這一劍的不凡,他也是不再保留。他悶哼一聲,棕色的肌膚之上,居然開始出現灰色的毛髮。灰色毛髮將他的全身覆蓋,只留出面部,那樣子像極了一隻猿猴。
他的身軀也再度變大了數倍,現在他站在天久面前,整整比天久高出三丈有餘。他那巨大的身軀直接撐破了天字房的房間,同樣也漲破瞭望江樓的樓頂。
“就讓我看看!你這招能不能破得了我的古猿霸體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