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啊慕容曉,本想讓你那兒子將這孽種抓來,只怪他不爭氣,空手而歸,竟然還敢在宮廷之上頂撞宮主。”
“原本打算要親自去趟下界,將這孽種抓來,沒想到啊,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那滿頭白髮,身材矮小的老人說道。
“凌老,看在當年父親的面子上,放過溪兒吧。”慕容曉滿臉乞求地說道。
那白髮老人沉默不語,腦海中回想起當年千鈞一髮之際,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爲自己擋下了致命一劍,而那個男人就是慕容曉的父親。
凌老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若你能將那鑰匙交出來,我可以保證,這女娃不會死,而且還會將你和你兒子葬在一起。”
那被鐵鏈束縛着的女人絕望了,她低頭看着滿臉淚水的玉溪兒,聲音顫抖着說道:“溪兒,娘對不起你!”
玉溪兒抱着那滿身傷痕的女人嗚嗚的哭着。
這時,那凌老突然轉身看向某處,那犀利的眼神彷彿要將地面射穿,大聲地喝道:“是誰在那!”
一旁的孫將軍環顧着四周,感受着四周靈力的變化。
“……”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除了玉溪兒哽咽的哭泣聲,四周鴉雀無聲。
“凌老,您是不是感受錯了,這宮獄處於地下,環境陰暗潮溼,有些小靈鼠之類的東西也很正常。”
孫將軍說道。
就在剛剛,凌老清楚地感應到了自己的後方有一道細微的靈力波動一閃而過。
凌老的眼神一直緊盯着那處地方,並沒有回答孫將軍的話。
突然,那黑暗之中,凌老一直盯得那個地方一個人影慢慢浮現,是那李沐!
原來,李沐在看到這兩人的時候,便藉着隱匿石的加持悄悄地摸了進來,本來打算在暗中救走玉溪兒。
誰知剛到門口的李沐一激動,沒能抑制住自己緊張的內心,漏出了一絲細微的氣息,被那白髮老人察覺到了。
凌老的那一聲嚇到了李沐,他本想在那停留一會,待那凌老消除了警惕,再繼續向前摸進,誰知,偏偏這個時候,隱匿石的功效到了時間。
“竟然是你!”孫將軍看到慢慢浮現出來的李沐,驚訝的喊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竟能做到如此無聲無息,以你這天府境的勢力怕是做不到,想必是運用了什麼寶器,而且寶器的品級肯定也不會低。”凌老意味深長地說道。
被一語道破的李沐不禁有些驚訝,他緊張的握了握手中的隱匿石。
李沐並沒有回答他,突然!只見他雙腿用力蹬地,如炮彈一般向玉溪兒衝去。
“溪兒!接住了!”李沐大聲吼道。
他從衣服裡將那枚玉溪兒用過的隱匿石扔了過去。
玉溪兒聽到後,接住了李沐扔來的隱匿石。
“哥,能不能帶着母親一起離開這裡。”玉溪兒哭紅了眼,哽咽地說道。
李沐看了看身旁拷住慕容曉的鐵鏈,上面一道道靈紋閃現,他運轉靈力,以手爲刃,砍向了拿幾條鐵鏈。
黑暗中,幾點火星冒出,那鐵鏈除了有些晃動外,並沒有絲毫被破壞了的痕跡。
“沒有用的,不要徒勞無功了,你現在的實力還無法破這鐵鏈。”
慕容曉虛弱的聲音響起。
“這位小友,還請你將我女兒帶出去,他們暫時還不會把我怎麼樣。”
“娘!不要!我一定要將你帶出去,你要和我們一起走!”
玉溪兒竭力的喊道。
“溪兒聽話,這些人還不會把娘怎麼樣的,相信娘,娘一定會活着出去的。”
慕容曉看着眼前的玉溪兒,安慰道。
“溪兒,快!我們要趕緊出去!”
李沐焦急地說道。
“想走?休想!”
凌老大喝一聲,隔空就是一掌。
李沐見狀擋在了玉溪兒的身前,他運轉起全身的靈力,在身體前方形成了一個保護屏障。
“哼!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凌老冷哼道。
那巨掌姿勢瞬間便來到了李沐的面前。
那保護膜在巨掌面前如同豆腐一般被無情的粉碎,李沐被那巨掌打中,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口噴鮮血,飛了出去。
“竟然如此驚人的靈力!”
李沐內心驚歎道。
那凌老看到李沐受了自己一掌,卻僅僅只是被打飛出去,不由一驚。
“想不到,你這小小天府境五重天的實力,竟能接我一掌而不死,同境界中你是第一個!”
凌老說道。
“孫將軍,趕快將那孽種抓回,不要耽誤了時間!”
站在一旁的孫將軍聽到後點了點頭,隨即衝了過去。
躺在底下的李沐見狀立刻爬了起來,運轉起體內的靈氣,在身前凝聚成了一個靈球,朝着孫將軍飛射出去。
正在衝向玉溪兒的孫將軍,突然被這靈球打中,瞬間偏離了路線,飛了出去。
“螻蟻!竟然還垂死掙扎!”
凌老大怒道。
李沐趁這個機會,趕緊抱起玉溪兒向門外衝去。
“給我留下!”
凌老大喝道。
只見他雙腳慢慢離開了地面,漂浮在了空中,滔天的靈氣從他的體內涌出,那強大的壓迫力把李沐壓制的無發動彈,那一縷縷肉眼可見的靈氣震得鐵鏈來回晃動。
李沐心感不安,他明顯得感受到一股股強大的壓力在限制着他的行動,他艱難的喘着氣,那強大的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落下,那凌老緩緩從天空飄過,落在了李沐的面前。
胸膛處的玉溪兒害怕的發抖,幸好有李沐的靈氣將她覆蓋,不然在如此強大的壓力下,她早就會被壓成肉泥。
在巨大的壓力之下,李沐的雙腿在不斷的顫抖,竟然有漸漸向下彎曲的趨向。
凌老將右臂升起,李沐懷中的玉溪兒竟也同時跟着升起,飄浮在了空中。
凌老突然伸出一指,點在了無法動彈的李沐身上,看似輕輕一點,李沐面色猙獰,身體像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向後方飛了出去。
李沐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滿臉鮮血,上身的衣服已經被強大的衝擊力死的粉碎,一道又一道駭人的傷口浮現了出來,獻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