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是我沒有把和憂救活,而不是你害死了她

臨時醫務室裡。

溫柔坐在椅子上,擎高了手臂,面前放着一隻急救箱。

穆寒時從裡面拿出消毒碘酒和鑷子,對湊上來的女醫生說,“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

對方一聽,樂得清閒地做個甩手掌櫃,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穆寒時又看了眼溫柔溼透的裙子,朝把他們領到這裡的侍應生吩咐了一句,“?煩你找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

“好的!”

小夥子趕緊領命朝外奔去。

偌大的房間裡,眨眼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穆寒時凝了凝神,坐到溫柔身邊,開始挑揀碎片。

爲了讓溫柔少受些痛苦,男人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手腕靈巧地動作着,將傷口清理乾淨。

其它的碎片都還好,鑷子一刮就能落下,沒浪費多少時間,但肩胛處那塊碎片陷得有些深了,穆寒時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出來,完事之後,他擡頭看溫柔,就見她眼眶通紅一片,下嘴脣都快要被她咬出血來。

穆寒時頓時心疼得不行,摸了摸溫柔半溼的頭髮,輕聲說,“再忍一下。”

溫柔點頭,伸手拭去眼角的溼意,她原本想強撐着笑一下的,但下一秒,深褐色的碘酒擦在了破口處,她身體狠狠一個激靈,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疼根本就忍不了,溫柔咬住嘴脣都沒用,嘶氣聲還是源源不斷從嘴巴里漏出來。

穆寒時聽得整個人都亂了,舉着碘酒的手僵在半空,一時間動彈不得。

溫柔看他這種反應。心頭浮起一絲異樣,今天的穆寒時束手束腳得讓她有些不認識。

——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病人對待就可以了啊,如果病人一受不了,他這個做醫生的就停手,那還了得!

“沒、沒事……你繼續吧。”

溫柔嗓音循循,對上穆寒時沉鐵般的面龐,爲了活絡氣氛,她強壓下心頭的鬱卒,來了一句半安慰半調侃的話,“其實,傷口上面全是香檳酒呢,細菌都已經被殺死了,你隨便抹兩下就好了。”

穆寒時看着她,眉心的溝壑深不見底,緩緩道:“溫柔,這一點也不好笑。”

溫柔:“……”

小女人登時氣得想拿小皮鞭抽他。

現在是她受傷,她流血,她疼得頭冒冷汗好不好,她好心好意照顧他的情緒去逗他安慰他,最後還要被他嫌棄,這世上還有比她更悲催的傷患麼?

穆寒時垂下頭,閉了閉眼,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怎麼能隨便。”

溫柔聞言一怔。被他話裡那股子執拗的較真震撼到,男人看上去好像真的很消沉很難過,可是,爲什麼?

她只不過受了一點小傷……

溫柔內心躁動的小情緒慢慢平復下來,語聲輕鬆地對他強調,“真的不嚴重。”

“我知道。”穆寒時擡起眼眸,深深看了溫柔一眼,又重複了一遍“我知道”,他吸了一口氣,忽然抱住了她。

溫柔一下子有些無措,臉上寫滿茫然的表情。

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她忘記了動彈。也忘記了將他推開。

男人很小心地避開了她的傷口,像個孩子一樣趴在溫柔肩頭,自己看不見他的表情,但總覺得應該和他清冷淡漠的性子格格不入。

耳畔是沉沉的呼吸聲,不知道爲什麼,被穆寒時這樣抱着,溫柔的心也跟着軟了下來,最後她伸手,輕輕地,近乎本能地,撫了撫男人寬厚的脊背。

“以後,不要再受傷了。也不要再去到我看不見的地方。面對危險,更不要再一個人逞能。溫柔,你有我,呆在我的身邊就好,讓我保護你。”

這話說得真霸道。

可是,又該死的讓人心動。

溫柔驚得都忽略了手臂上刺啦啦的疼痛,胸腔裡的那顆心臟像是被火捂着一般,滾燙滾燙的,連帶着整副身體都暖起來,她張口,聲音卻不自覺染上了一層委屈,“你以前,從來不管我的,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怎麼現在變了呢?”

穆寒時脊背震動,下意識將溫柔擁得更緊了一些,他長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自己其實從來沒有不管她過。

年少時候,他木訥寡言,她卻個性張揚,他被她壓着欺負,哪裡管得了她。

再大一些,她開始隔三差五地給他惹?煩,他雖然每次口頭上說了不管,但又有哪一次,不是他??地幫着解決掉的。

穆寒時並不是不懂愛,他只是不善於表達,但溫柔爲他做過的事,一樁樁一件件,他全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他習慣了走在前面,大步朝天頭也不回,因爲他認定了溫柔一旦纏上了自己她就不會離開。

但穆寒時忘記了,付出的一方是需要有所迴應的,撐不住的時候,任誰都是會放手的。

可笑的是他花了整整六年的時間,才明白這一點。

“變了,不好麼?”

穆寒時反問,聲音裡隱隱含了絲期待。

不好?

被人關心着,被人在意着,這種感覺,怎麼會不好?

只是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情太過縹緲了,就像是一場虛妄的夢。

溫柔在自己腰上掐了一把,儘管會疼,但她還是覺得異常的不真實,“穆寒時,你說這番話,是出於愧疚嗎?”

如果自己那天原諒了他,是不是他就不會……

穆寒時立刻搖頭,斬釘截鐵地說:“不是。”

溫柔的呼吸頓了頓。

男人似是笑了。“你可以不原諒我,哪怕你一輩子不原諒我都沒有關係,這是你的自由。但是溫柔,我對你好,同樣是我的自由,這是你沒有辦法干涉的。”

她忍不住問他,“爲什麼?”

溫柔心底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她不敢說,她甚至覺得自己會冒出這個念頭都有些荒唐。

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對自己……

穆寒時的忽然響了,兩個人皆是一震。

溫柔推了他一把,兩人迅速分開了。

男人淡定地拿出來接聽。溫柔則是面頰通紅,視線一直不自在地四處亂瞄。

良久,她才聽到男人迴應電話那頭,“好,我知道了。”

穆寒時收線後,覺得有必要告訴溫柔一聲,“溫柔,你哥他……”

她後知後覺地瞪大了眼睛,像是才記起嚴峻這個人,“對哦,我哥呢?”

他剛剛竟然沒跟着一起來,那他在哪裡?

“嚴峻查監控記錄去了。他不相信那是意外,還說,如果被他找出來是誰幹的,他就打斷那個人的腿。”

溫柔扶住額頭,“……他又胡鬧。”

但轉念一想,這事兒嚴峻可能真做得出來,她不好不管,於是嘆了口氣道,“我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

穆寒時搖搖頭說沒關係,“我已經派人看着他了,應該不會鬧出什麼事來。”

溫柔“哦”了一聲,瞬間明白過來,剛纔那通電話應該就是穆寒時手下的人打來彙報情況的。

她有些失神,又有些觸動,他都爲她考慮好了,而且面面俱到,根本不需要她勞神費心。

溫柔動了動脣,半晌才吐出一句,“那就好……嘶——!”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溫柔差點咬到舌頭,她捂住嘴脣,眸底映入穆寒時繼續消毒傷口的身姿,“我們先把傷口包紮完。”

溫柔欲哭無淚:可以是可以,但你能不能,打聲招呼先?

“你起個話題吧,我們聊聊天。這樣分散注意力,你會比較輕鬆。”

溫柔其實原本就有話要問他的,但是把這個作爲聊天的話題,未免太過沉重,然而,她定了定心神,還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氣,開了口,“那個叫孫淼的,是紀……紀小姐的朋友嗎?”

溫柔眉頭緊蹙,仍是念不出那個名字,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儘管她們一樣的年紀,本就可以直呼其名。

不,不對,是曾經同齡,如今自己二十六了,她卻永永遠遠停在了二十歲。

果然,穆寒時的動作立刻就慢了下來,眼睛裡的光彩也漸漸變得暗淡,哪怕,他只是聽到一個姓氏而已。

溫柔死死將頭壓低,根本不敢再去看他的表情了。

男人沉吟片刻,重複了一下孫淼的名字。最終說:“那應該是和憂同寢室的室友,大學裡,她們倆關係最好。”

“那怪不得……”

怪不得孫淼對六年前的那件事瞭如指掌,怪不得她要讓自己身敗名裂,自己卻還一直傻乎乎地以爲她只是簡單的爲了一個男人在爭風吃醋,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孫淼在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反應纔會那樣激烈,而且,在得知自己記不起她之後,又露出了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的眼神。

在孫淼眼裡,她是紀和憂最好的朋友。整天和她形影不離,自己但凡有點良心,對過去的事哪怕有一絲悔意的話,都會把她們的臉牢牢記在腦子裡。

然而孫淼不知道的是,在她和紀和憂雙雙受傷瀕死的那一天,其實是溫柔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兒。

“她曝出了六年前的事情?”

儘管遲到了,但穆寒時還是一下就猜出了前因後果。

溫柔點頭,“今天到場的記者,起碼有七成知道了,剩下的就算現在還不知道,但也快了。”

她面色凝重地往下說,“而且。孫淼將我出國進修,以及進入南希成爲醫生,都惡意扭曲成了我是利用權勢打通了關係,我擔心這會對恆景集團還有南希醫院造成影響。還有,還有啊……你宣佈了我們的夫妻關係,這會不會對穆氏……”

不等她說完,穆寒時就非常肯定地搖了搖頭,暫時還沒人,有這個膽子對穆氏出手。

溫柔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她苦笑了一下,眼眶卻是通紅通紅的,“雖然,紀小姐的確是因爲我的年少魯莽而不治身亡……”

她的“但是”還沒有說出口,穆寒時已經斷然道:“溫柔,我們都清楚,那是一場意外。非要說起來的話,是我沒有把和憂救活,而不是你害死了她。”

溫柔重重閉上眼,脣齒顫得厲害,幾乎呼吸不上來,“穆寒時……”

每次想到紀和憂,自己都能痛得落下淚來。

而那一場手術,穆寒時也在,他是親眼看着紀和憂離開的,他現在說出這樣的話,心底該要比她痛上多少倍?

“好了,不說這些。”

穆寒時拍拍溫柔的手背,將臉上的沉痛斂去。

“媒體記者的問題,你不用擔心,交給我解決。”

溫柔提議想開一個發佈會澄清,卻被穆寒時否決了,“我的妻子,不需要拋頭露面去向媒體解釋任何事情,他們如果敢捕風捉影,爲了博人眼球寫些毫無下限的報道,我會一一收拾。”

穆寒時講完。溫柔手臂上的傷也被包紮好了。

溫柔直到這一秒還覺得自己大概是沉浸在幻覺裡面,她和穆寒時,他們竟然能夠坐在一起,如此平靜地談論着六年前的事,這真是她做夢都想不到的。

至於其他的事,既然穆寒時都那樣說了,溫柔也沒什麼異議,她點了點頭,抖着溼噠噠的裙子,起身去洗澡。

所謂的臨時醫務室,其實是酒店的一個vip套房改的,門口掛了個紅十字的標誌而已,裡面的設備一應俱全。

乾淨的套裝已經送了過來。

侍應生小哥很明智地買了均碼,雖然對溫柔來說偏大許多,但至少不會觸怒穆寒時。

他如果貿然去問穆太太的尺寸,大概會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吧。

穆寒時正在收拾急救箱,浴室裡,忽然發出一聲低叫。

男人立刻回過頭,“怎麼了?”

“沒……沒事。”

隔着浴室的玻璃門,溫柔的聲音不甚清晰地傳出來。

“那剛剛是什麼聲音?”

穆寒時走了過去,輕輕釦了兩下門,看着裡面模糊的人影,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溫柔沉?了好一陣,最後還是有些支吾地開口道:“那、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叫個女服務生過來?”

“溫柔,到底什麼事?”

穆寒時耐着性子等了片刻,沒聽見她的回答,於是繼續敲門,“你先把門打開。”

溫柔堅持要女服務生,穆寒時失笑,有些擔心又有些無奈地,“你先把門打開再說。”

大概過了一分鐘,玻璃門才從裡面開了一道縫,穆寒時的目光飛速掃了一圈,最後落在穿戴整齊的溫柔身上,他挑了挑眉。眼眸之中一絲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還以爲,會是光溜溜的呢……

穆寒時看着她,問道:“怎麼了?”

“裙子……裙子脫不下來。”溫柔做了個剝袖子的動作,眉頭緊蹙,蒼白的脣也繃成了一條直線,“會刮到傷口。”

“那我來幫你。”

見穆寒時走近,溫柔立刻後退了一大步,朝他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你幫我叫個女服務生進來就好!”

男人登時哭笑不得,“溫柔,我們是夫妻,你覺得叫個外人進來會比我好用麼?更何況,這種小事,就不要?煩酒店服務生了,她們也是很忙的。”

溫柔聽完,甩給他一個巨大的白眼:你這麼善解人意,剛纔怎麼沒見你自己跑去幫我買衣服?

下一刻,穆寒時朝她伸出手,溫柔毫不留情地瞪過去,“你還過來?”

她作勢就要關門,但男人的腳堪堪卡住了門邊,她根本合不上。

溫柔氣得七竅生煙——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穆寒時雙手抱胸,半倚在牆上。好整以暇地問道:“溫柔,你是在害羞麼?你身上,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

“啊啊啊你不要說了啊!”

穆寒時見她紅着一張臉拼命搖頭,又問了句:“那你是準備一直不洗澡麼?”

“我……”

“大不了,我把眼睛閉上好了。”穆寒時說着真的閉上了眼睛,他朝溫柔伸出兩隻手,坦坦蕩蕩地說:“這樣子,總沒問題了吧?”

溫柔皺着小臉遲疑。

“快、一、點,我身體健全,和你孤男寡女同處一間浴室,很容易想做點什麼的。”

這話裡透出的又危險又曖昧的氣息讓溫柔趕緊將衣領塞進他的手心,“那你幫我提住這邊!”

“這邊?”

溫柔盯着他,發出指令,“對,往上扯,先讓我把手伸出來,誒呀小心小心,不要拉到我的頭髮……穆寒時你別偷看!”

溫柔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我沒有啊……”

“也不要亂摸!!”

“是你動起來碰到了我的手……”

嘖,還敢頂嘴?

溫柔惱得一巴掌印在他的胸口,滿意地聽到男人吃痛的悶哼之後,她心氣順了不少,“換另一邊。”

終於脫aa完了衣服,穆寒時的使命圓滿完成,他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抱着香檳味兒的裙子站在原地,彬彬有禮地問:“溫柔,你確定洗澡不用我幫忙麼?”

溫柔將他一腳踹出了浴室。

-

與此同時。

酒店。

總統套房。

門和窗緊緊閉着,窗簾遮得密不透風,也沒有開燈,整個房間漆?一片。

大牀上,有兩具軀體交疊在一起,很明顯正在做着某項運動。

散落一地的衣物,空氣中濃烈的情aa欲氣息,還有那入耳不絕的水聲,無一不彰顯着戰況有多麼的激烈。

女人的嗓子已經徹底啞了,嘴脣在動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的面容扭曲在一起,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

下一秒,她的後腦被一隻大手掌住,還沒來得及露出驚恐的表情,女人的臉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道重重摁進了被子裡!

一秒、兩秒……

氧氣被迅速消耗着,女人的呼吸也快要殆盡。

她像只八爪魚一樣扭動着身體奮力掙扎,然而臉卻越陷越深,在她以爲自己真的要窒息而死的時候,有人猛地扯住她的頭髮,將她整個人拎了起來!

女人,哦不,確切來說應該是孫淼。拼了命似的,用力吸了一大口氣。

活……活過來了!

耳畔驀地鑽進一絲輕笑。

孫淼給嚇得立刻縮緊了身體,脖子再一次被掐住,她感覺男人又往裡挺入了幾分。

冷斯城在牀上是非常變態的。

耳聞是一回事,但真正領教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這個男人的施虐欲簡直強得令人髮指,玩法又多,而且從不控制力道,經常會把人折騰得壞掉。

但是今天,孫淼覺得他大概真的想殺了自己。

因爲如果是平常的sex,他不會在進入之前還踩住她的雙手,問她到底是哪隻手推的溫柔,孫淼覺得自己當時如果回答了,冷斯城恐怕會直接剁下那隻手。

爲了自己的小命,孫淼開始乞求男人,用她那虛弱的、嘶啞得不成樣子的嗓音一次又一次地向他求饒,希望能引起他的一點惻隱之心,“冷……冷少,我要死了……我真的、真的不行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卻換來冷斯城的迭迭冷笑,他將她翻轉過來,眸中含着嗜血的光芒,又狠狠刺了進去,“死在我牀上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又被折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冷斯城才終於離開。

孫淼雙目無神,光着身子趴在牀上,就像是一塊被丟棄掉的、骯髒不堪的破抹布。

臉上溼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是淚還是其他體液,但嘴巴卻幹得不行,孫淼舔了舔脣,胃裡猛地一陣泛酸,她捂住胸口,痛苦地乾嘔了好久。

抓過牀頭的。孫淼看了眼時間,然後她打開通訊錄,對着一串號碼,怔怔地開始發呆。

洛杉磯那邊是晚上十一點半,這通電話打過去,很可能會驚擾到那人的清夢。

但她等不了了,她非打不可。

孫淼緊了緊牙關,顫抖的手指,用力按了下去。

“嘟——嘟——嘟——”

在嘟到第四聲的時候,那頭終於傳來了一把磁性的男聲——“喂?”

哪怕只有一個單字,但這個聲音,像是一下給孫淼枯竭的身體灌進了力量,她慢慢坐了起來,原本想和他輕鬆地打聲招呼的,但她垂下頭,看着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瞬間委屈得不得了,脫口便問,“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國?”

男主有了正確的迴應了,接下來會甜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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