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學校裡請的人多了,也會有各種攀比和擡高踹低的現象,尤其是曾瑤來到這裡後,本身就顯得十分優秀、相貌也是人羣中最拔尖的。她是最後招到的老師,一些人不可避免地會將矛頭指向她。
曾瑤聽到過路的人說話竊竊私語地,只當沒有聽見,照樣做好自己的事情。她想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指責她了,這一天真的是陳文斌來接馨兒,看着陳樂馨歡快地跑出去,曾瑤心中暖暖的。
陳文斌的車和人無論在哪裡都會招攬人羣圍觀,這些人無非是犯花癡的女生,結伴行走間忍不住擡頭看一眼,觀望着,“哇,好帥啊,好有範啊。我就說陳樂馨小朋友有來歷,原來她的父親是這樣的男人。”
“我聽說他叫陳文斌,是瑞康集團的總裁呢,聽說瑞康集團的董事長身體不好,正考慮將位置讓給他呢,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這麼有福氣,我怎麼就沒有遇到?”
前前後後都有讚歎聲,毫不遮掩,曾瑤只是沉默地從她們身邊走過。校園內陳文斌將女兒抱上了車,遠遠地朝她看了一眼,算做招呼。畢竟是學校,爲了女兒他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接瑤瑤回家,只能先送馨兒。
之前也是商量好的,即使陳文斌不看她一眼,曾瑤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但這時她又聽到人羣議論聲,“天啊,不會吧,我看見什麼了?那姓陳的大帥哥好像認識曾老師一樣,太奇怪了。”
曾瑤不理會,整理好衣衫疾步出了校門,她知道陳文斌會來接她所以一直沿路走着。沒過一會兒,身旁那輛黑色的車停下、並打開了車門。
曾瑤坐進去,隨口一問,“馨兒回家了?”
陳文斌點頭,他的側臉在陽光照耀下十分完美,就像商業裡的王者,憑着深沉的味道人人都向他誠服。也只有在曾瑤面前,他才能卸下冰冷的僞裝,回覆最原本的樣子,“嗯,在我父親那兒。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改天吧,今天都沒有做好準備。”曾瑤有些不敢,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衣着也挺隨便,何況馨兒還在呢,她不想在老人家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陳文斌也沒有強求,方向盤一轉,“好吧,時間交給你,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兩個人聊着聊着,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又談到陳樂馨身上,陳文斌先問出口,“馨兒在學校怎麼樣,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就是練鋼琴時有點不認真。”曾瑤不想讓兩人的關係因陳文斌的女兒而鬧得僵持不下,也就沒有將實話告訴他。
聽到這句,陳文斌有一絲狐疑,因爲馨兒是很喜歡鋼琴的,在家裡都會練習,怎麼會不認真呢?
不過他還是相信瑤瑤的,想必小孩子也有調皮的時候,不聽話也是正當的,也沒有再去追問什麼。
這天是陳文斌做晚飯的,吃完他小心翼翼扶瑤瑤上樓。曾瑤脫衣沐浴時,陳文斌眼尖地發現她的小腿上有一塊青的,襯在瓷白的肌膚上十分顯眼,慌忙托起她的那隻腿問,“這是怎麼了,哪裡受的傷?”
曾瑤哪敢說是他女兒踢的,只能撒謊道,“不小心走路跌了一跤,不礙事的。”
說完收回了那一隻腿,看陳文斌緊張兮兮的樣子怪不好意思的。
“你看你、走路都不讓人省心”陳文斌又是氣、又是嘆,“孩子有沒有事?”
“沒事,你放心吧。”見對面憂慮匆匆的,曾瑤只能寬慰。
突然腰身一緊,陳文斌將她抱進了浴室,生怕她再跌倒。浴缸裡的水已經漫出來了,他將她整個人輕輕放進去,幫忙褪去了身上未完的衣服。他自己的襯衣及褲腿也打溼了,不過卻毫不在意,雙眼只看着曾瑤。
他要給她洗澡嗎?曾瑤羞紅了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做親密的事了,甚至也沒有坦誠相待過,彼此睡覺都是穿着衣服的。而現在……
“我……”曾瑤張開嘴,想說她自己可以洗,可是後面的話憋在了喉嚨裡。
“別介意,我幫你。”陳文斌真的坐在了浴缸邊上,握起毛巾輕輕在她身上擦拭。她的臉就跟紅蘋果一樣,十分誘人,胸前似乎又大了不少。如果可以他真想吻住她的小嘴,一同栽進浴缸裡。可是想到瑤瑤有孕,陳文斌只能盡力忍住心中的躁動,幸好昨天已經有過,不然他現在哪敢文明地站在這裡?
曾瑤是連眼皮都不敢擡的,雖然隔了毛巾,可身體卻在微微戰慄,就跟觸電一樣。也不知過了及時,終於洗完了澡,陳文斌遞了一塊乾淨浴巾給她,“擦乾淨,我抱你上牀。”
隨後等曾瑤躺着牀榻上,穿好衣服,陳文斌又幾步跨出去,拿了跌打傷藥輕輕給心愛的女人塗上。
曾瑤看着認真的他心中一陣感動,還未塗抹完就抱住了陳文斌的脖子,久久不能動彈。
“怎麼了,瑤瑤?”他柔聲問,因爲還沒洗澡,都不敢挨着她。
“文斌,你對我太好了……”曾瑤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想吻住他的脣或者做一場情事才能將心中的情緒表達清楚。
“我不要聽‘被感動’這些話,我要你實實在在都將愛歸還給我。”陳文斌動情地道,也摟緊了瑤瑤。
“嗯”曾瑤輕微點了下頭,在陳文斌的脖子下訴說着,“文斌,我愛你。”
“我也愛你,傻瓜,今後我們都不分開,一輩子就這樣。”因爲擁有愛情,陳文斌從不會說話也變得浪漫起來。
當晚,曾瑤想侍寢,也知道陳文斌壓抑太久了,剛剛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他直勾勾的眼神恨不得吃掉她,若是不滿足不知會不會變成豺狼呢?
陳文斌卻拒絕了,握住曾瑤的手道,“我爲你着想,爲我們的寶寶着想,不可以那麼自私。忍一忍,以後多的是機會。”
曾瑤也就此作罷,心中更加感動,陳文斌不愧是真君子。帶着滿足的笑容,甜甜地睡去。
這幾天日子依舊重複不變,陳樂馨依舊對她沒有好感,不過經過她的教導終於肯認真學習彈琴了。不過交談間言語還是很衝,這一點曾瑤也沒有辦法改變,只能盡心盡力照顧好馨兒,不讓她在其它方面有什麼大的問題。
偶爾陳文斌會來接馨兒,偶爾也是李茉莉,每當這個時候曾瑤都比較躲避,因爲她知道李茉莉來這裡的目的是她,也一定想借機羞辱她一番,讓她丟掉工作。不過每當這個時候,園長總是最維護她的,所以也沒造成很大的影響。
曾璐璐每個週末都會過來,除了上班每隔一天她都要晚上去上夜校。自從那天無意碰到趙恆後,這小子也摸出了一點規律,將自己上課的時間調了,坐到了曾瑤同一間教室,這樣就可以遇到她了。
對於這種情況,曾瑤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以前幫助過她無數回,就是陌生人也不能攆人走,只能由着他。
不過曾瑤都只上一節課,課結束到九點就要回去,多半陳文斌也會過來接,因爲不放心。也除了個別時間要陪馨兒,所以不能來。
趙恆看到曾瑤位置在哪,他就坐她旁邊,反正她跟陳文斌又沒結婚,他也沒說追求她,總是有機會的。可是每次身旁的人都用心聽課、做着筆記,柔順的長髮一直披垂到腰下,他就很想去摸一把。不過趙恆接受過高等教育,即使腦子裡這麼想,行動上也不敢這麼做。
突然曾瑤回頭了頭,眼睛直視着他,詢問,“你看我做什麼,來這裡你是來聽課的嗎?”
曾瑤有些不滿,她已經暗示了幾回陳文斌就在校門外等她,可趙恆幹嘛還這樣?
“我……這節課我先前預習了,不聽也懂。”趙恆解釋着,他一點都不怕陳文斌找到這裡來,因爲這個地方都是爲他們高材生準備的。
曾瑤倒也忘記了,趙恆本身就修英語,還在國外留過學,級別已經相當於一個正中的老外,能聽能看能說能翻譯。她也就不再追究剛纔的事,追究了也浪費時間。
一個小時匆匆過去,趙恆卻沒在曾瑤身邊呆夠,看到她要走,也慌忙拾了書本從人羣中擠了出去。
曾瑤兩隻腳走得極快,一會兒就出了教室,就是不想趙恆跟過來,陳文斌看見總歸是不好的。不過她出來時沒看到他的車停放在原處,也就是陳文斌今天有事沒來了。
曾瑤也不多想,反正有個李茉莉總會拖住陳文斌,自己又何必去介意?
“素素,你走那麼快做什麼?今天沒人送你吧、坐我的車怎麼樣?”趙恆站在自行車邊上殷勤道。
曾瑤只是看了一眼,別說她不想坐,就是想坐她如今有孕再坐單車是很危險的。將手往人羣中一指,“誰說沒有人帶我回去,看那不是嗎?”
趙恆驚慌失措找尋着,曾瑤早已經跑到前面去了,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趙恆只好自己回家。
曾瑤到家門時,裡面的燈果然是熄的,陳文斌沒回來。她進門,自己洗漱,想着陳文斌可能有事在忙,她也不催促。可是心裡面卻空落落的,一天不見,格外想念,不知道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做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