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斌本想一走了之,但看到馨兒在哭,只能走到牀邊抱住她哄勸,一直以來他都不會當着孩子的面對李茉莉怎麼樣,就怕馨兒心智、性格等等各方面受到影響。可就算他不想吵架,不想帶給孩子負面影響,還是有人要跟他過不去。
李茉莉發瘋了一般從牀尾跳了起來,也不管衣衫是否散亂,更不顧忌形象,咆哮一聲,“不許你碰孩子——”說完撲到陳文斌身上阻攔。
馨兒哭得更大聲,一邊嗚嗚咽咽喊着,“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吵了,我聽話……”
可李茉莉就像沒聽到孩子的哭泣聲,伸手抱住了丈夫,阻攔他靠近女兒。這也許是唯一一次夫妻倆親近,平時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李茉莉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有着一般女人都豔羨的身材,特別是胸圍飽滿而腰肢也一樣纖細,此時她身上的睡衣都已經移了位,基本上是貼在陳文斌身上。並且大聲嚎哭着,聲貝蓋過女兒。
身前的女人看起來模樣悽慘,與其說是在阻攔他,還不如說是在期盼得到他的憐惜。可陳文斌從來未碰過李茉莉,從新婚那天起,兩個人就分道揚鑣,沒有一天是睡在一張牀上的。何況婚前他就知道李茉莉有不少情人兼男朋友,婚後私生活更是糜爛,即使她身材再好、或者是脫光了誘惑他,他都沒有一絲興趣。
狠狠地捏住女人的胳膊,用力扯到一邊,同時抱過哭泣的馨兒,陳文斌沒有絲毫心軟就出了房門。因爲拖沓、猶豫在他看來只會影響大局和未來的決策,不管外人怎麼看待他,他依然做最嚴謹的自我。
開車回到父親的小院裡,馨兒已經哭得睡熟了,陳文斌抱起孩子放進房間,自己纔打算去休息。
屋裡的燈沒有打開,父親早已經休息了的,他進來都是靜悄悄的。可剛走出房門,陳文斌就被厲聲喚住了,“站住!你是不是又跟茉莉吵架了?”
“爸,我的事情你別管,操心好自己的身體要緊。”陳文斌誰都不怕,唯一怕這個總是管教他的老頭子。
“你不說我也知道,不然這段時間你怎麼天天歇在外面?”陳父六十多歲,已經很衰老了,本身親家那邊跟他沒什麼交情,李茉莉更是不會主動探望的,唯一隻會給陳父打小報告。
所以他們夫妻的真實情況誰都不太瞭解,也包括父親在內。可陳文斌不想說那麼多,也不想告知實情,以免老人家天天掛悠。
“那都是工作需要,爸,你去睡吧,天都晚了。”陳文斌推搡着父親,一直到臥房才走出去。
天色已晚,當所有人都休息了,陳文斌還在外面。心中一動,就想去看望素素,反正開快車也不要多長時間。
大約十點多鐘,陳文斌的車纔開到龍崗城下,在車裡考慮了一會纔拿鑰匙上樓,悄無聲息打開房門,熟悉的臥室裡除了被月光灑滿,其它一切未變。
牀前素素安靜地閉眸躺在枕頭上,姿態似熟睡過去的睡美人,不被打擾。陳文斌被那張素淨的面容吸引,直到此時才用盡心思好好地看她。
眉毛纖細、鼻翼挺立,嘴脣小巧,這樣精緻的五官任是冷血無情的他也要爲之動容,因爲素素真的很美。不用化妝,一種天然的美。
這種美哪怕是豔麗的李茉莉也無法取代的,尤其她身上還穿着他的襯衣,就更加讓人產生保護的慾望。
明天還有工作要做,馨兒也要送去上學,他不能在這兒久待,既然素素已經安好無事,他就放心了。轉身擡步走出房門時,牀頭的人突然睜開眼睛,“哥哥,別走——”
這一句,陳文斌差點聽愣了,什麼時候素素的心智又有了變化?難不成是今天上午甦醒的時候就成了這樣?可他並沒有聽到王媽說反常……
陳文斌止了步子,回過身,坐到牀前,“我不走,就在這裡守着你。”
“哥哥,你抱着瑤兒睡好嗎?”又是一陣極輕的呼喚聲,讓人捨不得拒絕。
“好。”陳文斌脫了鞋,抱着懷裡的人合衣躺下。
素素果然乖巧地閉上了眼睛,摟着他的肩膀睡熟了。陳文斌心思浮動,壓根兒睡不着覺,只想這樣抱到天亮。
可好多事他都身不由己,既然已經在最高端,就註定被許多人注目。等懷裡的女人睡着,他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隨後抽開身關上房門,想到第二天王媽會來照料,陳文斌走得很放心。
臨走前,他想起幾次素素自稱‘瑤瑤’或者‘瑤兒’,這也許是她的真名,有時間他應該到公安局查證一下。
……
自陳文斌走後,李茉莉倒在牀上崩潰大哭,別墅裡沒有女傭,她哭得再傷心也沒有用。不但陳文斌走了,連女兒也被他抱走了。
李茉莉好憤恨,她爲什麼要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冷血無情,一點用處都沒有!
第二天李茉莉請了假沒有去公司,而這事不知道怎麼被羅志遠知道了,認爲這是個好機會,買了好多禮物親自送到別墅裡來。
李茉莉昨晚一夜沒睡,今早睡到十點多才醒,紅腫着眼睛正對着梳妝鏡補妝。門外有汽笛的聲響,她以爲是陳文斌又回來了,起身去開門沒想到是羅志遠。
“你怎麼來了?”李茉莉埋怨的聲音。
“來看看你,寶貝,怎麼了這是?姓陳的那小子欺負你了嗎?”羅志遠抱着玫瑰花,順手握住身旁女人的肩膀。
李茉莉一聽這話,情緒上更加崩潰,才擦乾的眼淚又有了噴薄之意。羅志遠連聲安慰着,“好了,寶貝,改天我替你出氣,宰了那小子!”
李茉莉不哭了,坐下來重新梳妝,語氣變得淡淡的,“你不該來這裡的。”
羅志遠知道自己的確不該來,因爲這棟別墅名義上是他們夫妻倆的,現在陳文斌不在,他作爲外面的男人進來有點不太好說,被人看見容易引起誤會。以往兩個人若是私會都去羅志遠家裡,或者到賓館開房。總之,裡子壞了面子還是要撐住,不然她以後還怎麼在公司做人?
“是,是,是,我這不是太焦急了嗎,昨晚一夜都沒睡好,就想着跟你……”羅志遠說完意有所指地揉了揉身前女人的肩膀,從上到下佔着便宜,撩撥地自己心癢癢的。
李茉莉卻將他的手拿開了,“我不舒服。”
“不舒服,更要揉一揉了”羅志遠很高興,認爲李茉莉這是欲迎還拒,“莉莉,過會你想怎麼樣都行。”
李茉莉側頭,但見羅志遠給她準備的禮物還挺多的,心情漸漸好了點。沒有把持住,被羅志遠抱上了大牀。
這是李茉莉頭一次明目張膽地在家裡出軌,心裡不害怕是假的,可又很享受這種刺激。羅志遠已經走火入魔,十分賣力地運動着,突然窗外響起了汽笛聲,接着是腳步聲。
這可嚇壞了兩人,匆忙埋進了被窩裡,羅志遠還騎在李茉莉身上,驚慌之中完了事。
陳文斌送完女兒,回來有點事情,他當然注意到了門口的那一輛車,心中泛着冷意。主臥裡的房門沒有關,裡面凌亂不堪,男人的鞋、男人的褲子還有鮮花、禮物堆成一堆,唯一不見人影。
此時鴉雀無聲,聽不到一絲聲響,陳文斌也犯不着去捉姦,他早就想到李茉莉這種女人可能不甘寂寞,只是不想她這樣大膽,將男人招進了家裡。
匆匆地來,匆匆地去,用的時間不過十分鐘。而牀上的兩人也一直保持同樣的姿勢,不敢動彈。羅志遠不只壓地她難受,那張嘴臉叫李茉莉越來越噁心。
等汽笛聲遠去,她用力推開了身上的男人,一陣埋怨,“都是你!”
羅志遠很憋屈,這怎麼能怪他呢,明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要不是李茉莉欲拒還迎,他也不會那麼大反應,但嘴上卻勸慰着,說着好聽的話,“放心,他到樓上去了,根本沒注意到這裡。不會被發現的。”
羅志遠還想再來,李茉莉變得沒那麼好地脾氣,兩個人推推阻阻中不歡而散。
……
星期五的下午,陳文斌忙完工作上的事情到派出所去了一趟,找尋素素原來的資料。網絡上一搜查,整個c市叫瑤瑤的數以千個。不得已,陳文斌只好再過濾,從最好的學校找起,一個時辰之後c市高校中出現一張跟素素差不多的相片,名叫曾瑤。
上面寫着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等情況,陳文斌謝了民警部隊長,拿着相關資料回到了家。
此時素素依舊沒有復甦到原貌,在家中跟個孩子一樣,記起了一些事情,忘記了一些事情。
明天就是週六了,如果素素還不甦醒,他就不能帶着她出席晚會。而做爲邀請人,每位男士必須自帶伴侶,不然就得請公關小姐。陳文斌想想就覺得頭疼,打算查清楚素素的住址,帶她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