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還回蕩着清晰地話語聲,素素有些臉紅,直到車子將他們帶到美麗的櫻花園素素纔不後悔沒將月月帶過來。因爲這裡只適合情侶遊覽,再多一個陌生人就不合適,何況私心裡她也不想他們被別人打擾。
“喜歡嗎?”陳文斌攬着心愛女人的肩膀,從一片片開得燦爛地櫻花叢中穿過去,他在國內早就查好了幾個名著地點,就是挑風光好的地方帶素素遊玩。
“嗯。”素素也很認真地點頭,他們走過用木頭搭建而起的橋樑,穿梭在櫻花叢中。粉嫩的顏色映照地素素白皙的臉如染了紅霞,十分美麗。他情不自禁偷偷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將素素抱在懷中許願留念。
這本身對她來說就是特別的驚喜,能看到這麼美的風光同自己喜愛的人在一起,素素羞澀地躲過陳文斌的追逐,隨後又真誠地開口,“文斌,謝謝你。”
“謝我什麼?”他牽起她的手,明朗的臉上帶着一絲笑容,聽到這一句或者只是看到素素的笑臉就知足了。
“謝你帶我這裡賞櫻花。”素素眼睛裡五彩繽紛,因爲周圍也還有別的旅人,所以她根本不關注他們是否會注意自己。
“還有呢?”陳文斌又戲謔地開口。
“謝謝你給我這份愛。”說完,素素已經跑開了,不管她的記憶是否恢復,不管她從前的人生是什麼,現在她只想專專心心愛着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陳文斌。
身後陳文斌很快捉住素素,今天她穿的是一身潔白的連衣裙,站在櫻花下十分美麗。出來之前陳文斌也換上了休閒服,兩個人看上去很般配。他捉住她,在櫻花下留下浪漫的吻,這段往事也成了素素最深的記憶。以後回憶起來溫馨中帶着疼痛,感嘆自己沒有白來,又後悔來到了這裡。
賞完櫻花已經下午四點多鐘,他們跟所有情侶一樣該做的都做了,後來坐上計程車去了韓國最大的立交橋。他們站在五彩斑斕的橋上看着燈花、看着滿世界的璀璨。他抱着她感受寧靜的氛圍,不變的是他依舊會摟着她的腰肢用心吻她,無論在哪裡都留有他們彼此的愛意。
大橋上時而有車流走過,各種轟鳴聲卻沒能打擾他們,隨後陳文斌牽着素素的手離開,到海邊的巷口去看船,還有海對面燈火輝煌的城市。
這是素素從出生以來看到的最美的景緻,陳文斌都帶着她看全了,沒有留下一絲遺憾。之後兩個人也走累了,眼睛也乏了,但自始至終都抱在一起,沒有離開過對方的視線。
“回去吧?”陳文斌將外套披在素素身上,又看了看錶已經深夜十二點整,再不回去都沒車了。
素素也點頭應諾,心情暖暖的,似春風吹化了一片田地。誰知等他們到了酒店發現月月一個人靠在他們房間門口睡着了。
素素很吃驚,同時也很難爲情,月月在這邊沒有一個朋友,她剛纔請求他們帶她去,可陳文斌沒有答應,素素覺得是他們心太狠了。
“月月,醒醒,月月……”素素看了身旁男人一眼,蹲下身搖晃着打瞌睡的月月。
月月好不容易醒過來,睜開眼睛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回來了……我一個人在房間裡害怕,所以就在門口等着你們……”
陳文斌真想說一句‘現在我們已經回來了你可以回房了’的話,但他懶得開口,轉身去找服務員解決。
服務員來之前素素還在寬慰着她,“怕什麼,酒店每個房間都有人,有什麼事情你叫一聲或者按響警鈴就可以了。”
“可是我還是很害怕……樸吉說裡面會鬧鬼,我求求你們、你們能不能收留我?我不睡覺都可以,在地上將就一下也行。”月月可憐巴巴地請求着,希望素素能成全。
這要是素素一個人睡自然是可以的,只不過有陳文斌在,他們再留着月月恐怕不太合適的。素素也不知道怎麼拒絕,這時服務員過來了,用中文教訓了月月一句,要她趕快回到房間,不要無理取鬧。
月月不高興地回到自己房間後,陳文斌纔跟素素進衛生間裡沐浴沖澡,當然今天的活動也不會落下,這次是在牀上完成的。之後陳文斌才安心地摟着素素睡覺,一晚上沒有被隔壁的雜音吵醒。
清晨,陳文斌打算睡懶覺的,素素在旁邊提醒他道,“你今天不是有事情嗎,要帶月月去一趟韓國公司。”
房間裡臨海的那一面牆壁是落地窗,晨輝透着薄薄的窗簾穿透進來溫暖了整個室內,大牀上兩個人蓋着被子,身上都是光光的沒穿衣服。
素素說完這句陳文斌纔想起來今天他答應了別人一件事,只好收拾了起身,依舊穿着昨天下午換的休閒裝,拉開門後發現月月又蹲在房間門口。
她昨晚大約一晚上沒睡,眼睛下一片烏青,今天早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素素還沒起身,陳文斌只好提醒她,“去收拾一下,十分鐘後我帶你過去。”
月月這才恍惚地答應了,起了身到房間裡去化妝。
陳文斌只打算送月月到公司門口,至於她要見什麼人他不管,所以並不打算帶着素素,出發前還吩咐一句,“等我回來吃早餐。”
“嗯。”素素也不着急起身,縮在被子裡等陳文斌去了才洗漱穿衣。順便將他昨天換洗下來的襯衣、西褲也洗了,拿到酒店專門的地方烘乾晾起來。忙完這些,順便又到酒店點好早餐,等陳文斌回來一起吃。
剛剛將一杯牛奶端到餐桌上,門外便響起腳步聲,素素跑過去開門,問詢着,“怎麼樣?月月找到熟人了嗎?”
“不清楚,我看她的樣子不像跟韓經理熟悉的。”陳文斌不想其她人的事,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
果然,月月在陳文斌的陪伴下來到韓國公司,失去陪護她連進門都不容易。後面經過前臺電話諮詢,月月總算能去見父母給她找的靠山韓經理。不過別人並不認識她,也不覺得應該和她有什麼交易。
說起來韓經理其實是中國人,早些年算是月月爺爺的得意門生,後來在她爺爺大伯那裡做了侄子,爺爺大伯死後他漂洋過海到了韓國自力更生。追溯起來,還是月月沒出生、月月媽媽沒嫁過來的時候,所以韓經理不認識月月也是應該的。
他們都是生意人,不會白白地幫別人做貢獻,韓經理也只能客氣地說了一句,讓月月回家找家裡的親人問清楚了再過來。
聽到這句月月差一點就哭了,因爲家裡生意不景氣,父母才能到遠赴這一趟。明明韓經理就是這個人,他爲什麼不肯承認呢?
最後,韓經理又給了月月一些零花錢作爲打發,他這裡不能留常客,所以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也不算一點忙都不幫。
但月月根本不是爲了拿一點小錢纔來的,她是想韓經理幫幫忙,給父母謀一個出路。到最後月月實在沒辦法了,別人要哄她走,她只能將陳文斌的名號說出來。
韓經理聽到‘陳文斌’,心想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他不幫這個女孩情有可原,但不能不賣陳文斌這個面子。
“那好吧,你先留在這裡,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韓經理思考一番,發了話道。
這天月月沒回來,陳文斌又帶着素素去了集市,在外面吃了飯回來也買了幾樣珍貴紀念品。直到黃昏時分,韓國公司那邊有電話打過來,請陳文斌過去撲宴,並且已經知道他身邊帶了女人,讓她也同去。
陳文斌推脫不過,卻不知道這是一個陷阱,通過月月的描述,韓經理的人已經知道陳文斌包養了女人,還大膽帶出了國,難怪這幾天他都推脫有事情。
可以說韓國這邊的公司一直被瑞康企業帶動着,新開發的模具還要他們購買,換句話說瑞康可是他們的大客戶。所以陳文斌出差這幾天韓經理都是想方設法款待好他,酒店住宿的地方都安排有,還跟公司靠近,可對方不接受也就算了,就連聚餐的請求也推了。
現在總算知道這個大秘密,就想以這個爲要挾,想將模具價格擡高,看陳文斌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當晚,陳文斌也不知道是月月說漏了嘴,因爲對方在電話裡說地很隱晦,知道他帶了夫人過來卻私藏起來。陳文斌乾脆應宴,但素素沒有合適的禮服,他又到韓國店裡買了好看的禮服,幫素素妝扮完坐上計程車到達另一家酒店。
剛下車,韓經理便迎出來,與陳文斌友好握手,又看了素素一眼問詢,“這位小姐該怎麼稱呼?”
對方問這話時已是留了心眼的,就是爲了把握陳文斌一些私密情況。
“姓曾。”陳文斌用了素素的真名,也清楚對方知道他帶的女人不是李茉莉。
“哦,曾小姐您好,前面請前面請。”彼此之間用的都是中文,說話也十分客套。
陳文斌與素素來到酒店二樓,才知這裡並沒有其他客人,僅僅只是他們兩人。一張旋轉大酒桌上擺滿了鮮花與酒果,當他們坐下來韓經理第一句話問的卻是與月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