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暢的情事過後,陳文斌體貼地爲心愛的女人披上浴巾,將她打橫抱出浴室裹緊被子裡。天氣明明很熱,可他倆卻總是將空調調到最低,再蓋上被子,這樣他們就可以零距離地抱在一起了。
“文斌,我愛你,很愛很愛。”看着枕前朝夕相處的那張面容,曾瑤的一顆心都融化了,第一次深情地向陳文斌表白。
陳文斌也很激動,伸手擦去瑤瑤臉蛋上的水珠,“我也愛你,比你愛我更愛。”
兩人都相視着笑了,曾瑤還想再說什麼話,只是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就沉默着。想不到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當晚還是陳文斌熄的燈,到第二天天明因爲不用上班兩個人都很清閒。被窩裡瑤瑤還沒醒來,陳文斌手又不老實了,大約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才能真正體會一回男人流氓的習性。摸到哪裡都不滿足,要用自己的身體去蹭。
曾瑤迷迷糊糊剛醒,陳文斌翻身就壓過來,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嘴脣,輕輕啃咬着、輾轉着,慢慢體會愛情的滋味。隨後等瑤瑤開始迴應他了,他才動作起來。
房門卻因爲沒有關嚴而有些開了,恰好曾璐璐醒得早,又不願意做早餐,想問問曾瑤什麼時候去學校。本來她不該去二樓的,因爲陳文斌不允許她上來,所以這次她是悄悄的,打算扣扣門叫醒姐姐。
誰知剛上樓就聽到一陣難爲情的嬌喘聲,曾璐璐臉紅心跳,明明知道房間裡的人在做什麼還是忍不住步伐上前去看看。
曾璐璐自己雖沒有經驗,可是到底也被人破了處,加上姐姐聲音動聽她覺得全身有股麻麻的感覺,好似跟姐夫歡情的那個人是她自己。可眼睛卻明明白白地看着,房間裡並不是一覽無遺,兩個人身上都蓋着薄被,所以不能目睹什麼。
但曾璐璐心裡又有點難受,姐夫那麼拒絕自己,可又那麼疼愛姐姐,連在這件事情也……
房間裡曾瑤似乎意會到了什麼,猛然抓着陳文斌寬闊的肩膀,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感受,將眼神瞥向窗外。
陳文斌已經得到了滿足,但還想跟心愛的女人多溫存溫存,見此只能穿衣起身。他把房門拉開,曾璐璐嚇了一跳,臉紅地什麼似的,低頭說道,“我來問姐姐還去不去學校?”
“你先下去吧,我們一會下來。”陳文斌也挺不好意思的,怪就怪在他昨天沒鎖好門,曾璐璐總是不聲不響地就上來、叫他和瑤瑤難爲情。
曾瑤本來覺得剛剛和昨晚的感受挺好的,但這種事被妹妹看到,再美好的事也被染了污點。她自己都無法見人了,以後該怎麼面對曾璐璐?
“放心吧,她剛剛上來,沒看到什麼。”事已至此,陳文斌只能這麼勸慰。
曾瑤還是過意不去,或許是覺得自己的嬌喘聲太大了,但沒辦法、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起身穿好了衣服打算跟曾璐璐一起去學校給曾喬送點吃的和用的。
陳文斌問要不要他開車送,曾瑤拒絕了,她想自家人有個空間好好呆在一起,“不用了,中午前我們就回來。”
陳文斌也沒有堅持,閒來無事翻出報紙看看。曾瑤與妹妹出門之後自己坐車,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瑤瑤的臉還紅撲撲的。曾瑤扮相清純,曾璐璐打扮成熟一點,個頭也差不多高,看上去就像雙胞胎姊妹。
一路上兩人都沒提令人尷尬的話題,曾瑤也抽空說了些心裡想說的話,都是在怎麼教育妹妹的問題上,還吩咐她不要過早地找男朋友,只有提升了自己纔會有更好的選擇。
不知爲什麼,曾璐璐一點都聽不進去,思想都在早晨她看到的畫面上,已經聯想到被子裡的情景,說到男朋友她脫口而出,“我覺得姐夫就挺好的。”
“嗯,還有比他更優秀的。”曾瑤微微詫異,一句話帶過。
“我想找像姐夫這樣的,姐,你說我可以嗎?”曾璐璐還不知趣,意思說地特別明顯。
作爲女人,曾瑤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或許妹妹是真的對陳文斌有興趣。但想想她的年紀又確實太小了,怎麼會體會所謂的‘愛情’呢?
曾瑤不太相信,一會兒到了曾喬所在的學校,曾璐璐被裡面美麗的環境吸引住了,她真的沒想到學校還能有這麼美的。如四季裡最美的風景,有紅木欄杆、有綠樹蓬勃、有繽紛的花影,還有一個個歡快的學生從路邊走過。這簡直顛覆了她對學校的概念,心中不免後悔沒有跟隨弟弟來讀書了。
給曾喬選的學校是有名的中學,也就是初高中合併的形式。只要成績好就可以直接升高中,甚至跳極。弟弟雖然十二歲,可因家庭條件上學比較晚,曾瑤考慮到進度問題讓他從初一讀起。
找到了曾喬的教室,因爲是下課時分,其他同學都去操場玩去了,教室裡極少的幾個人還在學習中。曾瑤一眼就認出弟弟,這邊上學都是穿校服,所以一身乾淨整潔的服裝套在曾喬身上,模樣更加清俊。
他被旁邊的人叫醒,靦腆地走出來接過了吃的用的,又表明自己的學習狀態,“我很好,學校每個星期放一次假,不補課的時候我會去看你們的。”
曾瑤對弟弟很放心,學習上從來不需要督住,只擔心他身體會累垮。拿出了一點錢怕弟弟不夠用又塞到他口袋裡。
曾喬卻不要,“我現在不用花費什麼,除了吃飯還在學校飯堂兼職,有零花錢用。”
曾喬是怕自己在這裡住校加重姐姐的負擔,寧願吃苦耐勞自己掙錢。曾瑤也沒有多說的,上課鈴聲響了,讓弟弟進教室。
這時一個高大的男生衝過來,險些將曾璐璐和曾瑤撞倒,還是曾喬將她們拉了一把才險險避過去。
男生道了歉進了隔壁教室裡,曾瑤也沒當一回事,與弟弟告別才離開。曾璐璐心中卻蕩起奇怪的感受,竟然感覺剛剛被男生撞倒的滋味很好,內心深處有一種萌動,或許是她想談戀愛了,這也正給她不想上班打定了基礎。
從校門口出來,曾瑤抄的是一條小路,也不知道從這裡出去會到哪裡,反正只要有地方坐車就行了。
意外的是她沒想到她會撞到帥凱,更沒想到他從監獄裡出來了。
林間的路也不算彎彎曲曲,就在她走到大街之際,那個人從角落裡衝出來將曾瑤推倒在牆壁上,嘴巴里還叼着一根菸,“是不是覺得我無處不在?嗯?不打算理我、你想躲到哪裡?別以爲你變了個樣子我就不認識你了!”
曾瑤腦袋裡空白一片,邊上帥凱還亮出一把匕首插在牆壁縫隙中,她都嚇傻了。而曾璐璐也已經驚呆了,大概覺得此情此景只有電視裡纔有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還是求饒,趁那個人威脅姐姐的時候她就趕緊跑了。
帥凱也沒打算去追,因爲他要的是曾瑤,其她人他沒什麼興趣。
“你、你想做什麼?”曾瑤根本聽不懂帥凱嘴裡的話,現在他變得她都認不出來了,看見妹妹跑了,她只希望她是去找救兵去了、或者打電話告訴陳文斌也行。
“我想做什麼,我想要你啊,不,我想懲罰你、想報復你……”帥凱語無倫次地說着,彷彿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漸漸鬆開了曾瑤,抱着頭有些痛苦。
“你報復我做什麼?”曾瑤看着對方有些鬆懈,就想逃脫,剛剛移動了一下身形,離那把刀遠了一點。可剛剛一動,帥凱馬上恢復了原狀、禁錮了她的肩膀。
“別想跑,否則刀插進去會很痛的,這種感覺我試過,你要不要試試?”帥凱威脅着曾瑤,擼起了自己的衣袖。但見胳膊上都是一條條的傷疤,還有針扎的眼洞,十分恐怖。
曾瑤記得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爲什麼帥凱會變得如此瘋狂?但是再緊張也要想想對策,不能等死。
“我沒跑,只是想移個方位,對了,你爲什麼在這裡?”曾瑤的手一直放在後面,看似尋常的問話。
然而帥凱都不回答,一直自言自語,還牢牢地看着她。曾瑤明白了,帥凱應該是吃了某種激素的東西或是毒品,纔會這樣不正常。她覺得可惜,以前那麼好一個人竟然毀了,但也沒有什麼辦法來挽回,畢竟她救贖不了他。能救的只有他自己。
“你振作一點可以嗎,不要再玩這種兒戲了!好好地對自己、別折磨自己,知道嗎?”曾瑤試圖朝帥凱喊話的時候,對方變得正常了一點,懂得深情地凝視她了。
但還是沒有用,他的面部表情就似中毒了一樣,使勁地扭曲着,猙獰又可怕,握着刀瘋狂划着破碎的牆壁,“我不管,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我想要回瑤瑤……”
曾瑤起初覺得害怕,覺得跟這種人呆在一起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時間已經過去半個鐘頭,附近一個人影都沒有,不知道曾璐璐出去之後有沒有想着搭救她。曾瑤偷偷地從身後拾起了一塊石頭捏在手中,瞄準機會照着帥凱的腦袋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