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楊若元愣了愣,發現她已經脫掉身上的套裝,還想連胸衣也脫掉時,他猛地剎車,伸手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脫下去。
當他冰涼的手碰到她時,她喉嚨發出一聲低低的嚶聲,只覺得他的手很冰涼,摸得她是那麼的舒服,似能澆熄她體內的火一般。
她一把抓住他的大掌放到自己的臉上磨蹭着,嘴裡唸唸有詞,“好涼快,好舒服......”
美目微眯,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卻分外的動人心魄,讓人骨頭都要酥去,他嚥了口口水,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她傲人的雙峰......
突地,他打了自己一巴掌,該死的,他在胡思亂想什麼!她被下了藥纔會這樣,他居然想趁人之危,簡直禽獸不如!
不準再胡思亂想,她是你的前大嫂,絕對不能亂來,否則就是亂LUN了!他咬了咬嘴脣,“得罪了。”
說着,他快手幫她將套裝穿回去,然後,拉着她下了車,朝路邊一間賓館走過去。
***
馮穎芝霍地坐起,滿頭大汗,花了數十秒的時間喘息,然後,擡手抹了抹額際的冷汗。
擡眸看了看四周,才發現自己身處賓館的房間裡,不過,她怎會在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想下牀,身體才動了動,卻覺得頭痛欲裂,好像有人拿着電鑽狠狠地從鑽着她的太陽穴似的,只得坐回原位,閉上眼睛,等待那陣暈眩慢慢過去。
忽地,她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即有人說:“你醒了?”
聞言,她擡眸看過去,就看到楊若元從門外走進來。
“你是否覺得哪裡不舒服?”
見她臉色有些蒼白,眉頭緊鎖,他有些擔心地走到牀邊,看着她。
“剛纔還有點頭痛,不過,現在好點了。”
她皺了下眉頭,剛纔不覺得,現在一開口就覺得喉嚨如火燎一般,乾燥火熱痛楚,渾身痠麻痛楚。
見狀,他倒了杯溫開水遞給她,然後,又從塑料袋裡拿出兩碗瘦肉粥。
“我想你也餓了,就到外面買了些早餐回來,你要不要吃點?”
喝了杯溫茶,她覺得沒那麼難受,也變得清醒些,接過他遞過來的粥,喝了口,然後才問:“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昨天的事,你不記得了?”他問。
“我記得,昨天我到俱樂部出席駱志文的生日派對,本來,打算在那裡坐一會就走了,之後,大家說要喝酒祝賀他,我就勉爲其難地喝了杯香檳。之後,發生的事情,我不太記得了,到底後來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我會在這裡過夜?”
她擡起頭,看了眼也在牀邊坐下,端着粥吃起來的楊若元。
拿起糕點着送粥的楊若元,好整以暇地開口道。
“昨晚,我到俱樂部見客,之後在洗手間,偷聽到外面有人提到你的名字,我聽到他們想要對你不利,好像說你跟駱家的大仇人秦柏有什麼關係。
本來,我想打電話通知你,叫你藉機離開,可是你的手機卻一直打不通,當我想闖進去拉你走時,就看到你從房間裡跑出來,我看機不可失就連忙帶你離開了......”
靜靜地聽着他把事情的經過,她也把空碗放在牀頭櫃上,拿起紙巾抹着嘴巴,沒有把心中的震驚流露出來。
如果,楊若元沒聽錯的話,也是說,駱百齊他們可能已經知道乾爹跟他們的關係了。當然,現在事情真相如何,還不能確定,不過,此事一定要趁早通知乾爹才行。
“昨晚,謝謝你救了我,這個人情,我有機會一定會還你的。”
她正想起身下牀,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並不是昨天所穿的衣服,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發現她臉色有異,他稍想了想,便明白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昨晚你喝了有料的酒,就醉得很厲害,還髒了身上的衣服,所以,我就請酒店的女服務生幫你換了這套衣服。”
聽着他的解釋,她頓時有些窘然,想到昨晚喝醉後醜態百出的情況,就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了。
想到什麼,她擡起頭,懊惱地對他道。
“昨天的事,不準給我泄露出去,否則,哼!”邊說,邊做了個手勢,惹得他想笑又不敢笑。
“昨天的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這是說不得秘密。”他保證道。
見他如此上道,她才滿意地笑了笑,道。
“很好,以前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的話,都一筆勾銷吧,以後,你有什麼困難的話,能幫上忙的我一定不會推託的。”
說也奇怪,以前跟楊佑寧好的時候,因爲他背叛過他,所以,那時候,她總是看他有點不順眼。
現在,她卻越看他越順眼,也不知因爲昨天他救了自己,還是沒有了偏見的原因。
“那我就先謝了。”他笑嘻嘻地道。
***
“剛纔,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呀?”
才踏進客廳,就聽到張勁陽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馮穎芝拖着有些疲軟的身體在沙發上坐下,拿起自己的茶杯道:“楊若元,你認不出他了?”
“原來是他,難怪剛纔覺得他似曾相識。”張勁陽摸着下巴,笑呵呵地睨着她,“怎麼,玩膩了大哥,現在又看上弟弟了?”
聞言,差點將嘴裡的茶水噴出來,她惱羞成怒地瞪視了他一眼,“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那樣到處發情嗎?”說得好像她有多淫亂似的。
“我那不叫到處發情,而是男人的本色。”他不知廉恥地笑道:“再說,你以爲人人都有那個本事嗎,得像我這般長得帥,又幽默風趣,懂得討人歡心才行。”
懶得聽他自吹自擂,她打斷了他未完的話,道:“我懷疑駱百齊他們已經在懷疑我們了。”
“你什麼意思?”他臉色一整地問。
“昨天,我不是去參加駱志文那混蛋的生日派對,誰知道去到那裡,他居然向我下藥,幸好楊若元在關鍵時刻救了我......”
她將今天早上,楊若元告訴她的話說了出來。
“按你這麼說,駱百齊可能真的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他神色凝重地道。
“果然是老狐狸,昨天我纔到駱氏跟他開會,可當時他對着我就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如果不是駱志文那小子對你心懷不軌的話,我們真的死了也不知什麼回事。”
說到駱志文,她就火冒三丈,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之前看他的樣子,還以爲他已經痛改前非了,誰知道他只是在做戲,想到自己差點就受騙上當,就恨不得將他剝皮折骨。
一看她的神情,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便安撫道:“好啦,駱志文那種蝦兵蟹將,要教訓他有的是機會,現在首要之務是通知乾爹此事,看他老人家有什麼吩咐。”
於是,兩人上了他的房間,跟秦柏通視像電話。
“乾爹,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將事情向秦柏彙報完,張勁陽靜待他的指示。
“你們肯定,駱百齊他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秦柏問。
馮穎芝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敢定,因爲,當時我並不在現場親耳聽駱志文怎樣說,照我推測,就連駱志文也只是偷聽到一些,對事情並不是完全瞭解,就算問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乾爹,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你的過去?”張勁陽問。
“知道我身份的人,應該不多。那時,我被國際刑警通輯,四處流亡,後來,我得到一筆錢,就買了現在這個身份,再整了容,目的就是得新做人。”
那時候,秦柏做了一宗大買賣,就用那筆錢買了個身份,因爲曾經試過被人出賣,所以,他整容的事,就連一直跟着自己的兄弟也沒透露半句。
不過,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記得幾年前,無意間遇到舊日一個好兄弟。當時,實在太過興奮了,又喝多了,所以,他就跟對方相認,不過,事後他也吩咐他不要將自己的事泄露出去的。
“乾爹懷疑,那個兄弟把你的事泄露給駱百齊知道?”張勁陽道。
秦柏低嘆了聲,“現在再來追究,他們是怎樣知道我的事,也於事無補了。”
“如果,他們真的證實了乾爹的身份,下一步會怎樣對付乾爹?”馮穎芝擔心地問。
張勁陽摸着下巴分析道:“如果我是他們的話,只要將乾爹的身份,通知國際刑警,就一了百了了。”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剷除秦柏這個仇人了。
聞言,其他兩人都沒有說話,沉吟了下,秦柏開口道。
“我想,他們應該暫時還沒有走這一步棋。駱洪那隻老狐狸不會做那種無把握的事情,一來,除非他握有真憑實據,否則,以我今時今天的地位,就算是國際刑警也不能說動我就動我的。
二來,就算國際刑警真的動我,還有你們在。換作我是他們,在沒有一個萬全之策,將我們一網打盡之前,絕對不會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的。”
張勁陽兩人也同意他的就法,或者,這也是直到現在,駱百齊還不動聲色的原因了。
“那麼,我們要怎麼做?繼續假裝不知道,跟他們虛與委蛇,繼續來往?”
沉吟半刻,秦柏吩咐道:“你們現在先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查清楚,到底他們手中有多少籌碼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