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帶我回來是爲了送人,不是喜歡我?朗逸景你瘋了。”
真是病的不輕,我說昨天在外面耍什麼劍,真是有夠賤的,還問他怎麼了,說啥都白瞎。
“你既喜歡這兔子,就讓他陪着你吧!”
“不要怨爺,怪就怪你入了爺的眼。”
朗逸景少見的穿了一身紅衣,一身邪氣哪裡還有半點良心可談。說話也是調情那樣。看不出真假。
“主人這次要不要...”
浮屠都覺得宋誅要發飆,畢竟被自己喜歡的人送人。還是比較可悲可嘆的。
房門落鎖宋誅握緊了手她忍,倒是要讓朗逸景後悔的哭死過去。
兔子誠也察覺宋誅的心傷,默默的蹭了蹭宋誅的手心。宋誅明明坐着卻不知道心緒飛到哪裡去了。
“既然他想,那這輩子就做個妖妃好了。”
兔子誠的兔眼都瞪直了,這是說的什麼鬼話?
“不會吧,你想幹什麼?”
宋誅提起來喂的肥嘟嘟的兔子,拽了下兔耳朵。
“紅杏出牆,禍國殃民咯!”
怎麼說的出口啊!你可是誅神的女兒...但是我覺得宋誅是認真的。
我也覺得。
一浮屠神器,一兔子精的內心深處的戲。
一大早宋誅就被弄起來梳洗打扮,一身藕粉色衣裙。嬤嬤在給畫着新娘妝。
走過來的朗逸景硬生生奪過來了,嬤嬤手裡的畫眉墨。老嬤嬤特別有眼色的示意人都下去。
朗逸景強硬的壓下宋誅拒絕的手,對着鏡子輕輕的描起來宋誅的眉,很是溫柔體貼。
“怎麼?你後悔了?如今我可是皇上要的人。你也敢碰?”
宋誅忽然被摟緊了腰身,就緊緊的靠在朗逸景的懷裡。
“這世上就沒有爺碰不了的人,如此牙尖嘴利不知道入了宮可能隨時丟命。”
只見朗逸景也不管宋誅不給他好臉色,又親自上手幫宋誅畫着眉心的花鈿。
“爺放心,奴家定會恩寵不衰,夜夜笙歌。有句話怎麼說的,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一筆畫錯本是眉心一朵花,卻變成了烈焰。彷彿這纔是她本來姿色。就如同熊熊烈火在燃燒。
“你...”
“最好如你所說,別被打入冷宮悽慘度日。”
紅裝已成,朗逸景也在沒有理由摟着宋誅。門外的嬤嬤也在門口敲了好幾下門。似乎是宮裡來催了。
朗逸景只好起身走去,只是宋誅怎麼能不給朗逸景留點念想。怎麼說也不會讓他今夜睡着。
一把拽住朗逸景,親吻如期而至。不等朗逸景迴應,宋誅的吻已經到了他的咽喉。衣衫半解脣已經吻上了他胸口的位置。
正當朗逸景想阻止的時候,宋誅已經停止所有動作。只是輕輕抱着朗逸景。只是在朗逸景稍稍失神的時候,咬上了他的脖子。
痛是他唯一感受到的。
“爺~這樣是不是在也忘不了我了。”
朗逸景伸出去的手沒有抓住任何東西,宋誅已經整理好衣衫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個女人真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只留他一個人在這裡傻站着。
“郡主請上轎。”
內侍的一句話倒是讓宋誅沒想到。這麼一夜之間竟然成了郡主。
“皇上怕委屈了姑娘,您如今已是玉親王的親妹妹,茱萸郡主。”
茱萸:富貴吉祥、驅邪逐惡。皇上這用意也太過明顯了。
皇上也太過狠厲,讓她當他的妹妹還對外宣稱是親妹妹。幸好現在的朗逸景不喜歡她,若是真的兩人相愛,生生分離。
朗逸景怕是被逼瘋,就是不知如今如何。
“那王兄可知曉?”
“回郡主聖旨已下,如今怕是知曉了。”
轎子已經擡的老遠的地方了,只聽馬蹄聲漸進。有拔劍的聲音。
宋誅笑了,怕是某個自以爲是的人現在才發現放不下某人了吧!活生生坑了自己一把也不知滋味如何。
“爺與家妹叮囑幾句,免得在宮中艱難。”
不多時一青蔥玉手掀起了簾子,明顯那手還顫抖了一下。
兩人四目以對又是良久還是宋誅先笑了。
“王兄不是要叮囑幾句?怎麼反倒不說話了呢?”
她不知她如今有多美,這一笑又有多傾城。只是她的俏皮話,就像是那日他輕佻的語氣一樣讓人生厭。
“果然是爺錯了。”
什麼他錯了,宋誅也不得而知。只是轎子已經擡了起來。在也沒有了他的影子。
他果然是瘋了,朗逸景深深灌了自己一口酒。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都是那個女人的影子。明明是他自己埋的棋子而已。
他如今又在後悔什麼?他要什麼女人沒有,怎麼偏偏像是瘋了一樣想她。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每每都是恭賀之聲。說他的妹妹如何了得,直接封了妃子,恩寵不斷。
摔個杯子就有皇上的女人進冷宮,一沒胃口皇上就招新的廚子。
“恭喜了,真是恭喜了。玉親王您的妹妹如今已經冊封爲貴妃。”
“你的妹妹如今可是四妃之首啊!王爺也更得皇上信任了。定會加以重用。”
本是下了朝,朗逸景卻管不着自己的步伐。竟是逛進了御花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聽見,某個女人的調笑聲。
“哦?這麼說你是無意衝撞本宮的?可是衝撞了就是衝撞了?怎麼辦好呢?”
“還是你是想去冷宮乘涼啊?”
朗逸景並不知道前面發生什麼事,不過以現在看來倒像是宋誅在作惡。她的一瞥一笑都像極了,別人所描繪的禍國妖姬。
以前皇上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看奏摺,忙到很晚。如今皇上是渾渾噩噩在她的宮裡待到被趕出來。
這倒是幫了他大忙,在不會被皇上盯着畏手畏腳。倒是暗中經營了不少,可就是這心堵的厲害。
皇上都能從她宮裡被趕出來,可見她的性子一點都沒變,卻也像是變的變本加厲。
那一笑就魅惑多少人,看看連那內侍都看直了眼。
眼看着那地上的女人被拖走,朗逸景也無動於衷,其他人也是這樣。果然有她在的時候別人就不會在意其他人。
朗逸景愣在當場,宋誅的突然回眸一笑。倒是讓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從不是退縮之人大步走去。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能迷惑多少人。
“王兄,你是來看茱萸的嗎?”
朗逸景只因爲這一句話就握緊了手,慢慢鬆開吸了口氣。然後也是一笑宋誅卻知道這一笑怕是怒了。
“下去。”
宋誅順他心意的擺擺手,讓身邊的人都退下了。半個月沒見倒是很是想他了呢!雖然有人有意無意在他耳邊提前她的是,終也是怕他忘了她。
畢竟這一世還來不及說愛他,就被他給送了出去。與其說等他悔不當初,倒不如是她自己思之如狂。
“怎的?王兄有什麼訓話嗎?”
強勢摟上了宋誅的腰,擡起來了她的下顎好像在欣賞什麼寶貝。
“不許叫爺王兄,半月不見你宋誅倒是姿色不減。更加風情萬種了。”
宋誅順勢倒在朗逸景的懷裡,手輕輕扶上他的胸口,落於他的後腰。
“爺~倒是憔悴了,莫不是得知奴盛寵不斷,您夜不能寐,思慮幽深了?”
兩人本就要親在一起,突然的腳步聲只好默默分開。一人坐的肆意,一人冷冽的站着。
隨着明黃袍的出現,朗逸景禮還沒行完。就被撞開。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相公~人家剛纔打碎了杯子手疼的很。虞嬪罵人家,人家一氣之下就讓人住進了冷宮。”
“相公不會生氣吧!”
朗逸景握緊雙手硬生生壓下心口的痛,這一幕遲早要見到的。但是宋誅何時拽過他的衣袖,這樣嬌羞過?
果然是個有心機的女人,跟皇上相處的就像是普通夫妻一樣。怪不得皇上獨寵她。連行禮都不用。
他倒是忘了,前些日子還有人告訴他。不用行禮說是皇上的恩寵獨一份的。
“好好好,不生氣定是虞嬪先惹的事。朕信你。”
這都不用解釋就這樣相信,相擁的時候連宮人都不用避諱。堂而皇之的在御花園摟摟抱抱。
“茱萸你王兄來了你也不知道說一聲,朕都沒發現。”
原來他在兩人眼中就是透明人,還沒客套一下,兩人又膩歪在一起了。
朗逸景只好告辭,這時宋誅卻提出來送他。讓皇上趕緊處理朝政。只見皇上走之時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又是羞紅了小宮女的臉,內侍們蒙了眼。
“那朕先走一步了。”
“恭送陛下。”
說是送朗逸景,宋誅更像是在逛園子好不愜意。
“剛還抱着爺,轉頭就跟皇上摟摟抱抱。你倒是會變臉。”
宋誅低低的笑了一下,退後一步拉住了朗逸景的手。
“怎麼?奴可是皇上的女人。這不是應該做的嗎?”
雖然內侍跟宮女們遠遠的跟着,可是眼不瞎啊!現下也只得裝瞎。
“你倒是真敢。”
“我有何不敢。”
朗逸景看她終於不裝了,也是一笑置之。
“倒是不怕誰賣了你。下個進冷宮的就是你。”
宋誅怕是聽了笑話一樣,纏着朗逸景的胳膊,這下後面的內侍,特別是前面的小宮女更是看了個清楚。
“給他們一百個膽,他們也是不敢的。我的手下摘乾淨了。”
手下?倒是沒有把人當宮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