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佑,你快回去吧,萬一你爸爸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談呢,”我催促着凌天佑趕快回去。
其實,我的心裡是擔憂的,擔心着凌天佑晚了回去,事情會有所變化,讓我們措手不及。
我一直推着凌天佑走到門口,他沒有反抗我,任由我這般推他的舉措,當他的背抵在了門上,他才深深的凝視了我一眼,纔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笑着看他將門上,門阻隔了我們,此時,我也想起該去上班了。
即使我和凌天佑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希望我有自己的事業,和自己喜歡的工作。
(第一次嘗試第一人稱寫文,有了太多的侷限,下面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些段落了,無邪改爲三人稱,希望親們可以看懂凌天佑的感情)
凌天佑離開付小雪之後,便立刻將車開出小區,直奔大宅而去,一路上他的神情都是十分的嚴肅,目光凌然,好像在沉思者什麼,那樣深沉的目光,讓人看見我也不免有些寒顫。
一路疾馳,當他將車開進豪宅裡,卻意外的看見院子裡早已停了好幾輛名貴的小車,凌天佑看着那幾輛熟悉的車,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將車停好,才走進屋裡。
當凌天佑走進大廳裡,便看見幾雙凌厲的眼睛齊刷刷的朝他看來。
一邊坐着凌天佑的爸爸,凌天佑的姐姐羅啓英,韓修傑,對面坐着蘇清幽,她的爸爸媽媽,她的叔叔,以往清冷的家裡,今天變得格外的熱鬧。
凌天佑走了過去,在他們的對面單獨的一處沙發上坐了下來,衆人都沉默着,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來,空氣似乎變得有些冷凝起來。
凌天佑的爸爸正點着一直雪茄,嫋嫋的煙霧瀰漫在上空,久久盤旋而不離去,更是顯得格外的詭異。
然而,沉默總是會被打破的。
蘇清幽的父親蘇衡山冷冷的開口,“聽清幽說,凌天佑向她提出了離婚,”這不是一句問話,而是肯定的語氣,他用精明帶着塵世渾濁的眼睛看了一眼凌天佑,高深莫測,另有深意。
“是的,”凌天佑不卑不亢的說着。
“爲什麼?”蘇衡山盯着凌天佑又問道。
“我和蘇清幽一直因爲這段毫無感情的婚姻捆綁了十幾年了,這段勉強在一起的婚姻讓我們兩人痛苦了很多年,到如今也該是說結束的時候了,”凌天佑淡淡的說着,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波動。
“凌天佑!”此時,凌天佑的爸爸,羅長春大聲的怒喊道,臉上更是掛着難掩的憤怒。
“你這根本不是理由,”蘇衡山也勃然大怒起來,身體從沙發上一下站起,狠狠的冷盯着凌天佑。
“凌天佑,如今你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想要和她雙宿雙飛,我的女兒年老色衰,色衰而愛弛,所以你纔想要和我的女兒離婚,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剛纔你也說了,你和我們女兒在一起十幾年了,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你耽過了我家清幽十七年的歲月,最美的年華都給了你,誰來
負責她逝去的青春?既然當初你們妥協結婚在一起了,那又憑什麼如今纔來說離婚的事情,再說我們蘇家丟不起這個人。”
“而且,環球公司也是我們兩家聯合起來做大做強的企業,如果你真想將環球公司置於死地,那麼我們就如你意抽走我們所持有的股份,再將股份低價賣出,到時候,我相信很多人會對環球公司的股份感興趣,都會競相爭搶着這塊肥肉,到時候,環球公司,可不再是你凌天佑說了算。”
蘇衡山句句狠利,句句威脅,就是要凌天佑低頭。
然而,凌天佑卻只是冷冷的一笑,冷聲的說,“如果說,我對這些不在乎呢?”
這時,滿屋裡的人都齊齊的將眼睛看向凌天佑,眼裡皆是滿滿的震驚,不可置信。
而唯獨有一人,蘇清幽她默默的低垂着頭,似乎是在思量着什麼。
羅長春第一個回神,很是大怒的說,“不過是一個女人,以至於讓你如此不管不顧家族,我們偌大的一個環球公司竟然比不上一個女人重要!你想要和清幽離婚,不是你一人說了算,這事還得問問我們,問問環球的各大股東,不是你一人說了算!”
凌天佑聽到這裡,冷聲的笑了起來,並從沙發上站起,俯視着所有的人,聲音帶着一股冷如冰雪的說,“婚姻只是我和蘇清幽兩人之間的事,是私事,不是環球裡的股東想要反對就反對的。”
羅長春此時也站起了身體,伸手指着凌天佑就要說些什麼,恰逢此時,蘇清幽站了起來,走到羅長春的面前,再走到凌天佑的身邊,與凌天佑站在一起,盯着衆人的眼睛閃爍着一種堅定的目光,似乎下了某個決定。
“凌天佑說得對,這只是我和凌天佑兩人的私事,外人不便插手。”
而,此時蘇清幽的一句話,讓衆人都面面相覷,很是不敢置信,“清幽,你在說什麼?”
“我要和凌天佑離婚,”蘇清幽再一次堅定而決絕的說了這幾個一直壓制在她心中十幾年的事情,她不是蘇家的傀儡,她也是有感情的,她也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被愛的女人,而不是每日每夜的守在這個冰冷的大房子裡的一個擺設。
此時的蘇清幽,也讓站在身邊的凌天佑的黑眸中閃過幾分驚詫,他根本沒有想過蘇清幽會同意,在這個時候站在一起,他並沒有與她談論過。
“清幽,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身上流的可是我蘇家的血,”蘇衡山指責道。
“正因爲我是蘇家的人,留着蘇家的血,我才揹負了所謂的責任茫然的活了十七年,整整十七年,我每日每夜都與着一個我不愛的男人同牀共枕,我爲了所謂的責任和我最愛的男人分開,每日受着身心的煎熬,蘇家浪費了我作爲女人最青春,最美好的年華,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煎熬的夜晚我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今年一過,我馬上就是四十歲了,我還有多少個日夜可以蹉跎?我只是想要剩下的自由,難道這樣還不行嗎?”蘇清幽字字清晰,句句含恨的說着。
“
你也知道你馬上就要滿四十歲了,你就是昔日黃花,年老色衰了,你和凌天佑離婚了,誰還會要你,女人四十如爛泥,沒有人肯娶你的,哪怕是倒貼!”蘇衡山聽見自己的女兒反抗,一時怒急,口不擇言起來。
蘇清幽聽見自己的父親這般責罵,卻沒有生氣,只是笑了起來,眼睛裡閃着點點的淚光,嘲諷的說,“誰說的,四十歲的女人就不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我寧願在四十歲重新找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共度餘生,只要他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不想再呆在這個冰冷的家裡,我早就想離開了,早就想要接觸這個偌大沒有絲毫感情的豪宅,在這裡我永遠都只有我一個人,這裡只是一個華麗的牢籠而已,我的丈夫不愛我,心裡沒有我,而我也做不到勉強自己喜歡他,這樣的婚姻我還留着幹什麼?我留在這裡又算什麼?”
蘇清幽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房裡,顯得那麼的淒涼而悲哀。
“蘇清幽!”蘇衡山聽見這段話,氣的紅了雙眼。
“爸爸,你不要逼我,”蘇清幽的聲音比蘇衡山更大聲,喊爸爸這兩個字甚至帶着幾分波動的情緒,眼裡飽含期待的盯着蘇衡山,繼續說道。
“我是你的女兒,身上也流着你的血,我是一個有些有肉的人,不是你用來政治聯姻的工具!”
“好,很好,你們是早就商量好了對嗎?好,蘇清幽,你要是敢同意與凌天佑離婚,我們蘇家便從此沒有你這個女兒,“蘇衡山一點父女親情也沒有,只是威脅着,眼裡全是冷意。
隨後,蘇衡山看向一邊的羅長春,說,“你們要是真的離婚了,我便抽出環球公司的股份,你們就等着環球公司的總裁換人吧!”
“哼!”蘇衡山冷聲一哼,一甩手,便帶着一行人憤憤的離去,蘇清幽的母親走到門口,則是回頭再次凝視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滿眼通紅,帶着悲傷與不捨的離去了。
其實,她當然知道蘇清幽這些年來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她本就是過來人,她怎麼會不瞭解呢?
只是,造就這一切的,並不是她們,她們只是女人,女人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啊!
而隨着蘇家人的離去,大廳裡再一次的陷入了一陣沉默,沉寂的氣氛讓人覺得十分的壓抑。
韓修傑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淡然的目光卻是深深的凝視着看着凌天佑的側臉,若有所思,似乎在考慮着自己能夠爲了和最愛的女人在一起而與兩個家族對峙嗎?
而此時的羅啓英好像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凌天佑的事,她只是漠然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沉默着。
羅長春的頭髮已經花白,但是精神爍爍,怒氣騰騰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銳,“凌天佑,我不——”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蘇清幽打斷了,“爸爸,我手中持有的環球百分之十的股份賣給你們。這樣的話,你們就佔有環球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了,就算是有人惡意的收購你們的股份,那只是和你們相持平衡,沒有那麼容易換下凌天佑的總裁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