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付小雪。”女人的聲音帶着幾分尖銳,看似疑問句的話卻說出了陳述句的意味,顯而易見她已經認出了我。
她沒有等我說話,而是將拿着雜誌的那隻手高高的舉起,將那本不太厚的雜誌狠狠得像我的臉砸來,我就像一個木偶一般,沒有閃躲,只是緊閉着眼睛等待那本雜誌打在臉上的痛楚,然而,場面卻沒有向着電視上放映的那般,韓修傑替我擋了下來。
“舅母,這裡是環球,”耳畔傳來韓修傑淡淡的聲音。
女人冷漠的看了韓修傑一眼,微微整理下本是毫無皺褶的衣衫,擡眼將冷厲的目光看向我,上下打量,接着伸出修剪得益的指甲,輕輕的嘟起嘴,吹拂了下吐着大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說:“男人嘛,逢場作戲在所難免,不過若是有些人想用這樣一張照片來達到某些目的,就是太天真了。”
凌太太的視線再次落在地上雜誌的封面上,接着說:“這張照片上男人的背影確實又那麼幾分像天佑,拍的還真是不錯。”
她露出鄙夷的一笑,便踩着高跟鞋離開了,站在總裁專用的電梯裡,更是傲視一切,驕傲如一隻孔雀,她似乎在表明着她纔是凌天佑身邊那個女人。
我在凌太太的面前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木然的站在原地,對於她的話我真沒有想過,想着她就這樣離去了,還有些不太相信,腦中不免想起當初張琦被那個男人的正牌老婆發現時,那個女人的狠,沒想到這件事沒過多久,自己也經歷這般場面,只是自己較爲幸運,沒有捱打。
這事,到最後,我還是沒有機會見到凌天佑。
那天晚上,我獨自回到別墅,坐在諾大的大廳裡,擺設如此的金碧輝煌,可是卻沒有一絲溫暖,心裡覺得特堵,打開大廳裡那個碩大的液晶電視,將聲音放置最大,一個人捲縮在沙發上,看着屏幕。
電視上正在播放着凌太太召開的記者發佈會,已經不是我看見她時穿的那一身衣服,是一件極爲正式的精緻套裝,頭髮高高的盤起,一副女強人的姿態,說話更是鏗鏘有力。
她笑着拿起那本有着我和凌天佑裸—照的雜誌,隆重的做出澄清,“至今我仍然不明白是誰心居叵測的放出這樣一張疑似我丈夫的照片,雖然照片裡的女人是如今正在環球上班的員工,同時這個女人是我丈夫欽點來環球上班的,但是單單憑藉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就認定我的丈夫和這個女人有不正當關係,也未免太過草率了。況且,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我的丈夫和我在一起,我們一同喝了一杯紅酒,然後一夜幾次……又怎麼可能和這個女人一夜激—情呢?”
凌太太說道這裡,她的臉上有些曖昧,疑似一團紅雲飄過,帶着成熟女人嬌羞的嫵媚笑意。
然而,就在下一秒中,臉上卻露出一抹冰冷的寒光,那氣魄不覺讓人心生敬佩,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實很厲害。
她接着說,“雖然雜誌社爲了銷量好,總是喜歡寫一些有的沒的消息,增加人們的關注度,但是這關係到我和天佑夫妻二人的感情,更加關係到環球的形象,我就不得不加以阻止了。若是明天我怕還見到此類相似的新聞,我會以環球公司的名義起訴雜誌社,用法律的手段來保護我丈夫的名譽。我的話就說到這裡,對於來參加這次記者招待會的記者罵我代表環球公司,深表謝意——”
這個女人真的很有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