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vicky呢？”我問他。
直覺告訴我，vicky可不是會那麼簡單句輕易放手的。一個白雪瑩還不夠，還要來一個vicky。我還真是悲劇。
“vicky肯定沒有告訴你，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的。我可沒有對她有半點意思。”
他擡起我的臉，：“幫我把這裡收拾一下，下班吧。我想一個人去走走。”他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不過，他此刻的平靜卻讓我更加恐懼了起來。越是不平常，就越是有問題。
他甩門氣呼呼的離開。
我收拾完東西，我媽和我哥就輪番用電話轟炸我，叫我晚上一定要回去吃飯。我想着反正也沒有別的地方去，而且我哥也在，沈建國也剛剛出院，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就答應了。讓我哥六點半來醫院接我。
我五點鐘下班，我就想去醫院複查。
叮咚……叮咚……
李小明給我發了一條信息，：“錢準備好了嗎？寶貝。”
“我沒錢。”
“沒錢是嗎？那你怎麼有錢去醫院啊。”
“你在哪？”我驚慌了。李小明那麼清楚我的一舉一動，肯定不會離我很遠。刺鼻的藥水味縈繞在我身邊，讓我倍感死亡的恐懼。
我跑出醫院，在醫院大樓門口東張西望，我要找出李小明。“你在哪？”我再問了一聲。
“我在這。”我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嚇得回過頭，瞪着他，：“你跟蹤我？”
“呵呵。我可沒有。只不過你的行蹤很好猜罷了。”李小明笑着回答。“錢呢？我要的錢呢？”坑歲乒劃。
“阿明。我……我真的沒有錢。”我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要不你再等等，下個月我發工資了，我再問我哥借點。然後給你。”
“下個月？”李小明用力抓起我的手，：“沈晚清。你他媽的想要我死是嗎？下個月，你讓我這個月怎麼過。”
“那你想我怎樣？阿明。我不是銀行啊。難道你讓我去打劫銀行嗎？”我嗤笑。
他把我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掐着我，：“對。你說對了。你就是我的銀行。要不是你肚子裡有我的種。我非得掐死你不可。賤女人。你們女人都是tm下賤。見哪個男人有錢就往他身上鑽。你不是沒錢嗎？我有兄弟有錢的。走，我帶你去見東哥。說不定東哥這回會給你介紹個外國富商呢。”李小明拉着我，就要拉我上車。
“不要啊。阿明。求你。不要。那樣會出事的。孩子……”
“必要的時候，孩子和你我都可以不要。沈晚清。你看看你現在，就是一個被男人玩弄的奴隸。我還怕你生下來的孩子都和你一樣，玷污了我的精子呢。”
李小明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呵呵。我會玷污他的基因？“要不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等下要去我媽那裡吃飯。我問他們藉藉。”
阿明一聽，有了興趣，臉上猙獰恐怖的表情也驟然全失。“這還差不多。你個臭表子，要是再敢耍我，老子tm的撕了你。讓你和葉雨一樣。”
李小明臨走之前，還拿走了我身上那一千多塊錢現金。
我一直在醫院門口等到了晚上六點多，冬天的夜晚黑得特別快，五點多的時候夜幕已經開始降臨，到了六點多，沒有開燈估計連人影都看不見。
天黑的可怕。
想想，葉雨出事是在初冬，如今冬天似乎也在做着最後的掙扎，我在想，冬天，這一年的冬天，我到底是經歷了多少事情和傷痛。而人，又要經歷多少痛苦，上帝還會滿意呢？
“晚清。一個人坐在那裡，不冷嗎？”我哥沈文開着車來到的時候，我正環抱着雙腿坐在冰冷的臺階上。
“還好吧。不算是很冷。”
“你個傻妹妹。快上車吧。這天氣能凍死人了。”我哥開車載我回去的路上，陰沉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雪。今年的第二場雪，說來就來了。沒有任何預兆。就像今年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說來說來。沒有人可以做好準備……
家裡的燈可以把我的身體變暖，卻不會給我的心升溫。
“叮咚……叮咚……”我哥按了幾下門鈴，我媽就出來開門了。
“晚清，沈文。這都等你們很久了。來來，快進來。大冷天的，去哪裡都冷。還是家裡暖啊。”我媽搓搓手。
“媽。對小妹那麼好。晚清啊。你看爸媽對你多好，那麼大冷天的，出去給你買那麼多菜。”我哥調侃。
我和沈建國對視的那一秒，我恨不得去廚房拿一把刀子殺了他。當然，只是那一瞬間有那種想法罷了。要我做，我還真的是下不了手。除非是他逼我的。
我不喜歡血腥，也不喜歡爭搶什麼
我敢說那是我們“家”吃的最安靜的一次飯。沈建國吃飯的時候一直瞪着我，我自顧自的吃了。
“媽。我還有點急事要處理。晚飯很好吃。”我說完就推了推我哥，示意他送我離開。“晚清。你還是沒有原諒我爸爸嗎？”在車上，我哥問我。
“原諒？你想要我原諒他什麼？”我問。
“過去的事情不是說大家都不要提了嗎？爸爸這些年也很愧疚。”沈文一直在幫着沈建國說話，我頓時就火了，：“是啊。他是挺愧疚的。我看他是愧疚當年沒有弄死我吧。所以到現在他還一直在掛念着什麼時候可以把我給弄上牀呢。”
我朝着我哥發吼。“沈晚清。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行不行。你和爸爸之間，或許真的有什麼誤會。”
“夠了。哥。你是他的親生兒子，自然是幫着他的。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以後別再和我媽他們一樣，找這些亂七八糟的藉口來接我回家了。你知道的，在那個家，我找到的只有危險感，威脅感，絲毫沒有所謂的安全感。”
我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消失在黑夜和大雪中。我哥說送我回去，我臉頭都沒有回過。
可能是因爲天氣太冷了，路上的行人特別的少。
我來到事先和李小明約好的地方，看見他正坐在休息座位上，手裡揉着一個雪球，看見我，就朝着我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