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爸離開開始,我就已經學會和人打架了。
我有點自私的想把自己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這些找死的男人身上。
可能是由於天氣太冷的原因,我又凍了很久,反抗不了。他們把我按在雪堆裡,想要對我不軌。陣叼節弟。
不記得誰和我說過,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噁心的男人見着漂亮一點的女人就想把自己牀上拉。在金鳳凰的時候,我已經見得多了。
一輛車燈射了過來,那些人不知道怎麼的一鬨而散。
毫無疑問,下車的人是楚雲天。“沈晚清。你瘋了是嗎?你在這幹什麼?你個傻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整整找了你一夜……剛剛纔收到信息,說你在這裡。”
我看着楚雲天,一陣苦笑。埋在他的懷裡,我本來已經停止的眼淚又開始氾濫了。“找我幹什麼?我不會和你回去了。楚雲天,你走吧。”我忍着心裡的劇痛,喃喃道。
濃密的眉頭一皺,一臉寫着不解,:“爲什麼?”
“爲什麼?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我從白雪裡面把文件給挖了出來,雙手已經被凍紅,:“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說啊。”
我把那些文件朝着他扔了過去,砸在了他身上。
那天晚上,下了z城那年冬天最大的一場雪。楚雲天把那些文件一點一點的從雪堆裡撿了起來,藉着微弱的路燈,隨便翻了幾下,:“這個你是從哪裡拿來的。晚清,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他轉過我的身體,盯着我看。
我感受的到,每一天。楚雲天都在改變,慢慢地爲我改變。他爲了我,慢慢的變得溫柔,變得體貼……一點都不像傳言中那樣是個地獄修羅。
可越是看到他爲我改變,越是看到他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愛我更深,我就更加無法接受!爲什麼,偏偏是他。“你和白明鬆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親生爸爸。楚雲天。你害死了我親生爸爸。你讓我還怎麼去面對你……”我嘶吼了出來。
“回去吧。這裡太冷了。你身體會受不了的。”他不再解釋,直接拉起我冰冷的手,就把我往車裡拉。
“你給我鬆手。我說過我不會再回去了。楚雲天。謝謝你給過我的美好。我們之間,就這樣吧。”我說完,他停了下來,轉身問我說夠了沒有。
“那你聽到了沒有?”
“沒有。所以你必須跟我回去……”他生氣了,大力拉着我,把我推上了車。
他不說話,也不解釋。坐上車的時候,他拍了怕我身上的白雪,:“別碰我。”
他的手便停在半空。於是我們便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回到家裡,他說,:“去洗個澡吧。看,都把你給凍壞了。”
他溫情的話語,正如一根根的毒刺紮在我心上,:“你這是在做什麼?是想要給我道歉嗎?還是承認你害死了我爸爸。楚雲天。我不稀罕……”
他抓着我的手,原本溫柔似水的眼眸瞬間變得如大鷹一般鋒利,滿帶着一種嗜血的渴望,發紅的眸子瞪着我,把我逼到牆邊,:“沈晚清。我告訴你,我不解釋不代表我承認。還有,我再說一次,我根本就不記得我有簽署過那一份文件。”
“不記得?你有什麼事情是記得?對,你是楚雲天,楚大少爺。你身邊要記的事情太多了,又怎麼會記得這樣一件小事呢。”
“你不相信我?”他冷冷的問。
“那你告訴我,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啊?”我很想相信他,我寧願我爸的事情和他半點關係也沒有。可事實呢?
逃脫了李小明的魔掌,我以爲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真愛。我以爲我可以逃離沈建國和李小明他們。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想着前幾天和楚雲天在一起的甜蜜日子,我的心,就開始隱隱作痛。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楚雲天說完才鬆開我。
“查什麼?這份文件是真的。楚雲天。你還想要說什麼?”我苦笑,我愛上了一個害死我爸爸的人,如果我爸爸沒有死,五年前,我媽就不會帶着我改嫁給一個混蛋,我也不會因爲被我繼父對我不軌而被我媽說我是狐狸精勾引自己的繼父,害的我離家出走整整五年。
我這一切,都是拜楚雲天所賜!
“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沈晚清。你別忘記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更是我合法的妻子。”
“那好。明天我就會和你籤離婚協議書。這樣可以了吧?”我已經下了決心,哪怕我再愛楚雲天,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不然我怎麼去面對我爸。
他怒了,發了瘋,像一頭野獸一樣的把我壓倒在沙發上,:“沈晚清。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次!”
“我說我明天就和你簽訂離婚協議書。可以了嗎?”
“一年期限還沒到。這婚,是你想離就離的嗎?”
“不離又怎麼樣?”
他俯下身來,堵上我的嘴脣,不顧我的掙扎,強行就要我。扒着我身上的衣服,舔吻着我的肌膚,不管我怎麼推都推不了……
“楚雲天。你個瘋子。”
“我不會答應你的。我要你永遠都是我的。只在我身邊……”他舌——尖吻幹我眼角的淚水,溫暖的大手探進我的衣服裡,在我身上游走。他的手滑了下去……
站在我的兩腿間,向我索取着。
一整晚,我蹲在牀上沒睡。楚雲天也沒有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哥就找我,問我有沒有事。他說昨天他看我就有點不對勁。
我只是笑着說,能有什麼不對的。生活也要照樣過嗎?
“對了。媽說要你回家一趟。上次她和他去醫院看了你之後,回來就感覺他們怪怪的。每天都在吵架。煩都煩死了。你回家看看吧。我勸不了他們。”
我說了一聲,哦,我知道了。
吵架?難道我媽相信我說的話了嗎?回去?面對變態的沈建國嗎?還是留在這裡,甘願陪着一個陷害我爸爸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