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如果你真的要證明你是愛我的,就幫我掙錢吧。”他瘋了。真的瘋了。
“李小明,你當我是掙錢的工具嗎?你怎麼可以那樣說話!”
“我媽病了。我急需三十萬手術費。”
我陷入了沉默當中。三十萬,對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學生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如果你能幫我弄到三十萬,等我媽好了,我就給你一個家!”我瞬間沉默了。
家?阿明說他會給我一個家的時候,我眼淚忍不住掉落下來。從我爸死了以後,我就不知道家的感覺是什麼?
五年前那個雷雨交加之際。繼父趁着家人全部都不在,走進我房間把我摁在牀上,撕扯我的衣服,說什麼我媽不在,就要我陪他睡覺……還說我是拖油瓶。我逃了出來,靠着我爸臨死前留下的一筆錢,苟延殘喘的過日子。在學校裡面住宿。離開了那個家。
我和我媽說了那件事情,她反而打我,說我年紀小小的,就學會勾引男人,還特麼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媽。我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我媽的話一直被我記在心裡。我在校門口,蹲下來就哭了。沒有人可以明白我那時那刻的感受。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你在想什麼?”
“沒。阿明。只要你愛我,對我好。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只想我們以後可以在一起,你可以給我一個家!”我拿起阿明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傻笑,他是第一個,說要給我一個家的人。
“我不會離開你的。清兒。但是你一定要幫我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三十萬。”
“可是我……我現在哪裡來那麼多的錢。我兼職一個月最多也才一千。”真要做,得做到牛年馬月啊。
“我認識一個朋友。他會給你介紹好的工作。我明天帶你去試試。”我答應了。
第二天晚上,阿明帶我去了一個酒吧,我會調酒,還誤以爲阿明想讓我去那裡做調酒師什麼的。我挨着阿明在一個角落坐下來,阿明給我點了一杯熱摩卡,我剛喝了一口。
一個地中海髮型的男人走了過來,阿明讓我叫他東哥。我只好叫了。他看了我一眼,:“嗯。看上去還不錯。會服侍人嗎?”他直接扔給我一句話。
“什麼意思?”
“會。而且技術還不錯呢。”阿明幫我回答的那一刻,我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行。那你把人交給我吧。”
“嗯。那就請東哥多多關照了。”
“阿明。你去哪?”我拉着他,:“你留下來,好好聽東哥的話。明白嗎?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已經被那人給拉走了。看着阿明身後的背影,心裡竟然是說不出的難受。看阿明的時候已經出現了重影。
灰白色的大牀,月光透過白色的窗簾在風的吹拂下,不斷搖曳着。朦朧之中,一雙魔手在我身上游走,昏暗的光線,讓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只是一個輪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