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開始了。
蒙毅教學的同時,奴隸兵經過了絕望和生死的考驗終於重新鼓起勇氣。
這一次。
是真正的在搏命了。
不要命的往前衝。
但是無濟於事。
這樣的小場面根本就不用蒙毅親自指揮。
城頭上的守城小將就能搞定。
近了。
頂着牀弩和弓箭的侵襲,這羣奴隸兵在交出了兩千多條生命以後,終於來到了距離城牆不到百步的距離。
守城小將冷哼一句。
輕弩上弦,三輪齊發。
遮天蔽日,萬箭齊發。
嗖嗖嗖,漫天的箭頭彷彿是暴雨之前的烏雲,霎時間整個天地都失去了顏色。
而這一波輕弩攻擊,徹底擊垮了奴隸兵。
箭雨之下,受傷或者中箭的奴隸兵不停地嘶吼。
整個城下如同一座人間煉獄。
很多學員的學子,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蒙毅冷哼一聲:
“都給我把眼睛睜開,好好看着!”
“誰要是敢閉上眼睛,馬上開除!”
蒙毅的話太有分量了。
誰不知道蒙氏兄弟是扶蘇陛下的起家功臣?
扶蘇更是對二人寵信無比。
蒙恬擔任太尉。
掌管天下兵馬。
蒙毅擔任一方統帥戍守邊疆。
皇恩浩蕩,寵信有加。
學子們痛苦的睜開眼睛看着。
當然也有看的津津有味的。
商信,英布幾人就是如此。
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奴隸兵的慘狀。
整個人的心神都放在守城小將身上。
從小將的指揮中吸取着知識。
爲什麼要這麼打。
釋放弩箭的時機,等等太多了。
輕弩只適合短距離。
所以必須放進了打。
前期遠攻還是靠弓。
他們還在看大秦的士兵,這素質沒得說。
就像機器人一樣聽從指揮,按照長官的指揮作。
太震撼了。
令行禁止!
精兵。
不由得看向了滿臉嚴肅的蒙毅。
蒙帥真是一員名將。
奴隸兵徹底崩潰了。
也跑了,這次後面的督戰隊沒有在殺人。
他們知道,這種情況誰都得跑。
五千人死在了衝鋒途中,那巨大的牀弩如同釘子一般將人釘在地上。
很多還尚未死透的奴隸兵痛苦的在那裡嚎叫。
連他們都有些膽寒了。
只是阿布萊的臉色鐵青,太丟人了。
雖然是奴隸兵,不是什麼正規軍,但是連對方城牆都沒摸到就死了個差不多。
這絕對是他打過最憋屈的杖。
大手一揮。
“上五個千人隊正兵!投石機掩護!”
奴隸兵衝鋒時完全沒有這個待遇。
正兵一上,馬上就不一樣了。
投石機都準備上了。
可是城頭上守城小將看着聯軍大營開始涌動,似乎是預判到了聯軍的動向。
大步走向蒙毅:
“蒙帥,對方這次應該要上正兵了,末將看着投石機都出來了,請求炮火打擊!”
蒙毅擺擺手:
“今天的守城戰,你纔是主將,你說了算。”
“方團長,派炮兵給我定點拔除投石機!”
小將聽到蒙毅的吩咐一下子心裡就有底了。
直接對着站在一旁的炮兵團長方大印說了一句。
雖然方大印的軍銜和官位要比小將要高,但是誰讓蒙毅放話了呢。
“瞧好吧!”
“兒郎們,給咱們的大寶貝亮出來,給這位小將軍掌掌眼!”
方大印也不含糊,直接領命安排去了。
攻城又來了。
這次的聯軍正兵,無疑是聯軍的精銳了。
光是身上的鎧甲就價值不菲。
如果是沒有改革之前的大秦,都沒有這麼壕。
一個個鬼哭狼嚎的揮舞着武器就衝了過來。
只是這次的正兵軍事素質完全不是奴隸兵可比的了。
奴隸兵只知道一窩蜂的往前衝,爲的就是活命。
但是這羣聯軍正兵就不同了。
很有章法。
乍一看每個千人隊都分成了若干的小隊。
基本上是十人一小隊。
而每個小隊之間有互相聯繫。
有扛着雲梯的,有扛着盾牌的。
還有的是推着工程車的。
站位也十分的有章法。
錯落有致,基本上每個盾兵後面都能放下兩個人,能夠有效的防止弓箭造成的傷害。
站在城頭上的蒙毅不由得眯縫起了眼睛。
“都好好看着對方的陣型!”
衆人小聲議論,蒙帥這是在讚賞對方呢?
不過也不敢怠慢,目不轉睛的盯着下面的五個千人隊。
守城小將的臉上也浮現出來一抹凝重。
這一戰如果沒有火炮支援必定是一場苦戰。
果然,事情也如同他預料的一般。
轟隆隆的投石機開始嘗試射擊。
但已經有星星點點的石塊開始砸在了城牆上了。
但是城牆紋絲未動。
邊塞重鎮的城牆早就被水泥給佈滿了。
臨洮離咸陽太近了。
這裡位置這麼重要,怎麼可能不做防範呢。
這時小將開始指揮。
通過旗語,開始指揮戰鬥。
第一個指令就是命令炮團現在打掉投石機。
方大印也不含糊。
“轟轟轟!”
一炮一炮的將投石機打掉。
精準無比。
別問爲什麼打的這麼準。
臨洮城牆周圍,早就被方大印摸透了。
哪裡有多遠,用什麼角度,拿捏得死死的。
一時間本是攻城利器的投石機徹底啞火。
並且周圍三丈之內根本沒人敢靠近。
聯軍正兵被轟鳴的打炮聲音嚇到了。
不由得開始往後看。
“乖乖!太慘了。”
大秦還有這等利器?
這是什麼東西。
短短几炮下去,地上佈滿了一層屍體只是那屍體都是不完整的。
聯軍大營,震動!
“這是什麼?爲什麼智者沒有說過大秦有這種東西?”
阿布萊憤怒的揪起來身邊一個明顯有些消瘦的身影。
這人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叫。
“阿布萊將軍,冷靜!智者肯定預料到了。
你聽,現在那個東西已經不響了。”
慌忙的解釋着。
阿布萊聽着卻是聲音已經沒有了。
這才放下手冷哼一句。
“最好你沒有騙我!
不然我肯定不會饒了你。”
對於智者他還是很信任的,他只是以爲身邊這個消瘦男子沒有對他如實相告。
進攻還在繼續,但是失去了投石機幫助的五千正兵有些難熬了。
自從失去了投石機的壓制,城頭上的牀弩又開始肆無忌憚的開始發射。